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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拍着经纪人的肩,耐心安慰:“到时候你是经纪人, 霍总最多就是执行经纪人。”

段明执手泪眼:“我领导霍总吗?”

管家肩负梁先生嘱托,郑重点头:“你领导霍总。”

段明稍许安心,收起了从天桥上跳下来在梁宵面前摔成个“惨”字的计划,带着助理出门,找星冠对接工作室成立的相关条款项目去了。

公关部部长捧着茶壶,给管家让了座:“您知道霍总和梁先生去哪了吗?”

记者会结束后,两人就一起离开了镜头不知所踪。公关部部长带着星冠雷厉风行拦人,给了这些无孔不入的镜头一个下马威,也一样不清楚霍总和梁先生的去向。

这种多事之秋,哪怕知道霍阑从不是恣意妄为的脾气,公关部部长也依然隐约担心霍总会不会直接带梁先生去登记领证,给公关工作带来双倍的刺激和惊喜。

“放心。”管家笑吟吟摆了摆手,给他吃定心丸,“霍总带梁先生回家了。”

梁宵向来敬业,公关部部长愣了下,有些惊讶:“梁先生也同意了吗?”

管家没听全,点点头:“霍总因为记者会牵动心事,难受水平量化到了百分之百。”

公关部部长好奇:“会怎么样?”

管家帮霍阑给梁宵送量化表格,没来得及细看。只知道按照梁先生的标准、霍总心理觉得难受的时候随时能打报告,难受百分之一可以换亲梁先生一下,百分之十就能咬梁先生一口。

管家也很想知道百分之百会怎么样,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红通通的梁先生用小冰雹噼里啪啦砸了个结实。

管家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大概会要我们充分发挥自主能动性。”

公关部部长愣了下:“为什么?”

“因为。”

管家见多识广,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大概要有七天左右,不会再见到霍总和梁先生了。”

-

日色明朗。

梁宵从过于舒适的睡意里醒来,翻了个身。

霍阑睡在他身旁。

没什么事要忙,霍阑难得睡得沉,还握着他的一只手,呼吸轻缓,眉宇格外放松。

梁宵由他握着自己那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了只记号笔。

一路走来,两个人都颇多波折,时刻保持警惕早成了最基本的习惯。

梁宵还好些,只是换了环境不容易睡得踏实。霍阑这些年都格外抗拒睡眠,又因为担心梁宵的身体,真囫囵睡熟的觉几乎没多少。

难得睡着了,又总是担心他要走。

梁宵始终惦记着这个,这次好不容易从记者会杀出一条血路,被霍阑牢牢圈着手腕、抵在肩头低声问难受到百分百会怎么样的时候,心神一激荡,当时就拍着胸口答应了七天七夜。

……

看他们霍总现在睡着的安心程度,梁宵隐约觉得自己或许是上了个当。

霍阑睡得安稳,梁宵举着记号笔研究半晌,屏息凝神,叼着笔帽凭空打了个草稿。

梁宵下笔如有神,在他们霍总鼻尖上虚虚比划了个点。

两人在一起时,霍阑向来比他警醒。梁宵飞快藏起作案工具埋伏了半天,看着依然沉沉睡着的霍阑,愣了下,又挪得近了点。

或许是这些天的确太辛苦了。

梁宵摸了摸霍阑的脉搏,没觉出什么不对,又放心地在那个点上瞄了瞄。

霍阑依然没反应。

梁宵有些不放心,凑过来,正要低头试一试霍阑的额温,腰背忽然被手臂牢牢圈住。

梁宵不及回神,手臂力道全无防备地一懈,啪叽掉在了他们霍总身上。

梁宵:“……”

霍阑睁开眼睛,迎上他:“醒了?”

梁宵心情有点复杂,举着记号笔:“……”

屋里被阳光裹着,叫人懒倦得不想动弹。霍阑难得睡得舒适,身上久睡后的疲惫依然未散,将梁宵往怀里圈了圈。

他依然会做少年时的梦,这一次却在醒来后,依然见到了梦里的人。

霍阑担心梁宵着凉,替他掩了掩被角,在梁宵额间落了个吻,重新闭上眼睛。

梁宵眼睁睁看着记号笔格外显眼的那一道,晃了晃霍阑:“先别睡,霍阑——”

霍阑心身放松,依然被睡意沉沉拢着,揽着他裹进怀里,替梁宵慢慢按揉着颈后腺体。

梁宵和普通omega不同,到现在腺体才恢复七八成,每次情动都不容易压制。霍阑早照顾得熟练,睡得昏昏沉沉,依然稍许释放出信息素迎合,替他细致安抚下了腺体的躁动。

梁宵拽着他叨了一口,试图把人叨醒:“去趟浴室。”

霍阑摸摸他的头发:“不必。”

梁宵忧心忡忡:“必。”

霍阑向来拗不过他,折中地下了点雪,帮梁先生吹面不寒地洒了一脸。

梁宵:“……”

虽然在霍阑脸上画个猫是他从小到大的至高理想,但在霍阑今晚还要接《吃茶去》节目组的远程视频采访的情况下,还是不很合适的。

梁宵原本只打算比划比划过个瘾,没想到凡事总有意外。

梁宵拿衣服兜着那点小雪花,小心翼翼焐着暖化了,在他们霍总脸上擦了擦。

霍阑还没能从睡意里挣脱出来,依然握着他的一只手,将人往怀里拉进来,额头抵上他的。

梁宵勤勤恳恳给他擦脸,呵了口气:“别动——”

霍阑圈着梁宵“嗯”了一声。

梁宵以为他醒了,愣了下,低头看了看。

霍阑依然睡得昏沉,大抵是不很满意自己的信息素,眉峰微蹙起来,低低咳了声:“冷。”

梁宵心说废话您自己下的雪,憋了半晌,认命乐着叹了口气,拿被子严严实实把人裹牢。

霍阑和少年时无疑早已分明不同了,记忆里的柔和轮廓变得刚硬,整个人多了十成十不怒自威的沉肃冷淡。

梁宵难得有机会这么仔细端详他,替霍阑擦着脸上那一条意外留下的记号笔痕迹,心里还是压不住地轻动。

梁宵碰了碰他,小声:“肥羊。”

霍阑含混应了,在他背上抚了抚。

梁宵难得有机会作威作福,得寸进尺:“作业写完了吗?”

霍阑没应声,跟着抿了下唇角。

梁宵心心念念着想一日三省他身,清清喉咙,格外威严:“背书了吗?做题了吗?亲我了——”

霍阑终归绷不住,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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