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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跟蒋颂眠的相亲也是他找人安排的。
交给别人不放心,学校里社会上这么多渣男海王,蒋颂眠是他特意为裴轻栎挑了小半年才挑好的未来归宿。
“哥!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玩啊!我都还没谈过恋爱呢,怎么可能直接那……”豪门花花贵公子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其实是个纯情少男。
“嗯,哥知道。”裴溯坐在裴轻栎身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裴轻栎虽然性子跳脱,但很信任他,在他跟前不敢说谎。
茶杯轻轻磕在茶几上,裴溯继续说。
“哥没有说不能谈恋爱,也没有说不能有性//生活。”
“……哥你在说什么啊!”裴轻栎耳朵边又开始冒警报声。
“害羞什么啊?你也不小了,到了年纪就要找男朋友过性//生活啊,找不到也可以约一个试试,但我建议你直接约蒋颂眠。”
裴溯不是什么迂腐的家长,相反,在寻欢作乐这种事上,他做的比任何人都要过分。
但他不希望裴轻栎变得跟他一样。
“啥?”裴轻栎没听懂。
裴溯用更直白的话解释了一遍:“我说,你想跟人做的话,就约蒋颂眠,约其他人不可以。”
裴轻栎不服,脖子一梗,红毛乱颤,“凭什么啊?”
“他私生活干净。”
“你说他干净他就干净了?你不要被他骗了!”裴轻栎痛心疾首!
今晚上刚刚用高超的吻技把他亲的不知东西南北,又说要把他……那啥的很好看。
蒋颂眠怎么可能干净啊?
说蒋颂眠干净都对不起他今晚的意乱情迷。
“信不信随你,蒋颂眠这个人我调查了不止半年,他身边从没有过人,也从不去声色场所。”
裴轻栎木着脸:“他今天就去了。”
裴溯咬牙切齿:“还不是为了找你!”
想起今晚的事,裴轻栎高高举起右手,跟裴溯举证,“我今天晚上跟他接吻了,他很厉害,也很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
裴溯瞥他一眼,“是个男人都对这些无师自通,你纠结这个干嘛?”说完眼里带了些笑意,撞了撞裴轻栎的肩膀,“臭小子长大了啊,知道跟人亲嘴了。”
裴轻栎白他一眼,“我又不是没长嘴,为什么不能跟人亲嘴?大惊小怪。”
况且……跟人亲嘴还挺舒服的,下次有机会可以再找蒋颂眠亲一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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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溯:是个男人都对这些无师自通。
蒋颂眠:对,大舅哥说的对。
第4章 蒋颂眠开花了
裴轻栎失眠了。
他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直到闻见一股浓烈的玫瑰香味,才想起自己床尾还放着一束玫瑰。
打开床头灯一看,本就蔫不拉几的玫瑰花已经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淡黄色的床单上染湿了一块。
对颜色异常敏感的裴轻栎几乎马上就知道那是块橙色的痕迹。
裴溯调查蒋颂眠,蒋颂眠很干净,蒋颂眠是纯情处男……
谁信啊?
多余想这么多。
裴轻栎把玫瑰花踹到地上,掀起被子蒙头睡觉。
第二天毕业作品练习课上,导师刘礼停在裴轻栎身后,看看台上的模特,又看看裴轻栎的画,再抬头看看模特。
裴轻栎搁下笔,“刘老师,是哪里画的不好吗……”
“嗯?没有没有,线条不错,但是……”他伸出手往画中人的嘴唇上点了点,“这嘴是谁的?”
裴轻栎忽地抬起头看向模特,一张很常见的厚唇,上下宽度一样,长时间没喝水有些干燥。
而他画上的那张唇却水润无比,下唇比上唇薄一些,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这张唇在裴轻栎眼前晃来晃去,跟昨晚小房间里的蒋颂眠完美重合。
裴轻栎拿起橡皮擦,直接把嘴擦掉重画。
“你这是产生意象关联了吧,是朋友的嘴唇?”
裴轻栎胡乱点头,“对,我、我昨天刚见过我哥。”
他胡诌的,裴溯什么唇形,他看了二十多年都没记住。
“嗯,没事,时间还来得及,这只是个练习,过几天会带你们去外景写生,到时候再找找灵感。”
“好。”
“还有,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怎么样了?”
裴轻栎是个绘画小天才,自从七岁握上画笔就没放下来过,属于是老天爷端着碗往嘴里塞饭的程度,小时候在国内拿奖,长大了去国外拿奖,这样的履历,是央美几十年来在校生中第一人。
当时入学时造型学院所有老师都想要他,大二时被刘礼抢到了油画第一工作室去。
抢过去才发现,裴轻栎这种绘画风格的,他压根拿捏不住。
“马上要毕业了,你不想考研,也没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不如就跟着朴老师深造几年,拿几个奖,再回央美也挺好的。”
刘礼口中的朴老师是央美的特聘教师,韩国人。
裴轻栎有些犹豫:“可朴老师主修雕塑的……”
“那是他雕塑太过明亮,把其他都遮住了,你别忘了他家里那些奖杯都是什么比赛来的。”刘礼说完,转头看了眼挂在教室后头的表。
“快下课了,这样吧,等外景写生回来,你毕业作品完成之后,我帮你约朴老师见一面,他要亲自跟你聊聊。”
裴轻栎只好答应下来。
他不太想见这个姓朴的韩国人,主要是这个姓朴的面相不大行。
裴轻栎跟人相处第一感觉很重要,他从小到大画了这么多张形形色色的脸,对面相的感触更深。
他觉得姓朴的不像好人。
而到现在都对蒋颂眠讨厌不起来的原因……大概是他面相不错?
裴轻栎轻轻吐出一口气,颜值真的可以战胜一切。
外景写生选在隔壁省一处德国建筑群旅游景点,为了让大家能安心完成自己的毕业作品,学校出资,在景点旁边的度假酒店包了一个月的房。
油画第一工作室所有学生加上三个老师一共九个人,学校财大气粗,大家都住单间。
裴轻栎拿到房卡的时候还在想他放在宿舍的玫瑰花,没人换水的话,熬不过一星期,但熬成干花也好挺看。
只不过……他来写生这一个月,变色老流氓是不是就找不到地方送玫瑰花了?
“裴轻栎,你怎么离我们这么远?”
说着,祁愿捏着自己的房卡给裴轻栎看。
他们都在6楼,裴轻栎直接住到了9楼去。
不光这样,9楼跟6楼的房卡都不一样,祁愿手里的房卡就是房卡,而裴轻栎手里的房卡是一块黑色的牌子。
刘礼检查了一下,还真是只有裴轻栎一个人在9楼。
“房卡给我,我去给你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