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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轻栎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看过去,眼圈变得通红。

其实裴轻栎是个心思细腻共情能力很强的人,这样的性格会驱使他对陌生人的遭遇产生同情和共感。

刘礼的一番话让裴轻栎心里堵了一块石头,他弹弹大拇指,打下一段话发过去。

【裴轻栎:刘老师,如果钱不够你一定要跟我说,我还有钱,可以帮他。】

刘礼知道裴轻栎家不缺钱,但给一个人治伤能花多少钱,学校给的差不多就够了,更别说蒋氏集团也捐赠了一大笔钱,足够那个孩子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刘礼老师:你有这份心是很好的,我替那个孩子谢谢你,你也很幸运,好在你男朋友去的及时。】

他很幸运,因为蒋颂眠来救他了,虽然晚了点,但时间卡的刚好。

收起手机,裴轻栎又开始抠裤缝。

蒋颂眠安慰道:“栎栎,别难过,不同人不同命,你要学会理性看待。”

裴轻栎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他想了很久才想到:“蒋颂眠,我总感觉,他是替我挡了这件事……”

话说出口,他看见蒋颂眠的脸猛然往下一拉,变得铁青难看。

裴轻栎吓了一跳:“蒋颂眠,你怎么了?”

“栎栎,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他没有替你挡任何事,这就是他的命。”

“可是——”

“他的命就是这样,没人能改变。”

裴轻栎胸前提起一口气,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回到家,Y的那一单被他抛在脑后,他用了一夜时间,画了一副名为《玫瑰少年》的画。

第二天清晨,蒋颂眠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挂着两个黑眼圈的裴轻栎和他面前那幅画。

“一夜没睡?”

“嗯。”裴轻栎缓缓点头,因为困倦,说话都黏糊糊的,“没事,之前来了灵感经常熬夜,习惯了。”

如果这时推门进来的是裴溯,肯定要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爱惜身体,但蒋颂眠没有指责,而是认真端详起他的画来。

画上是一个黑发少年,正半阖着眼向前直视,少年嘴中衔着一支带刺的红玫瑰,根茎上的乱刺将他唇周刺得鲜血直流,沿着血迹向下看,少年整个下巴都已经腐朽见骨。

其实这幅画蒋颂眠早已看过很多次,可每次看都会震撼失语。

“我本来想把这幅画送给他,但我刚才想了一下,这幅画并没有那么积极美好,会不会让他想起那段不好的经历?”

“不会。”蒋颂眠收回目光,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先睡一觉好不好?我会联系人把画送给他。”

“嗯。”裴轻栎老实点头,往床上一栽就不动了。

蒋颂眠站在床尾看了很久,裴轻栎这会儿只露个侧脸,因为趴俯姿势而呼吸不畅,所以微微张开双唇。

很乖,但蒋颂眠保证,没人能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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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陌生人:看我不把你掀飞

是蒋颂眠:假装挣扎一下意思意思

这部分是个伏笔,这个被囚禁的男生是个重要角色嗷,以后出场会渐渐多起来

第24章 我也喜欢你

在金主Y的催促下,裴轻栎赶在演唱会前一天完成了那幅画。

金主一高兴,又给他打赏了2000块钱,刚好凑够还蒋颂眠的钱。

不对,裴轻栎刚提起的笑容又落下去,他哪里是欠了一万?他现在欠了两万零九十二块五。

九十二块五是跟着蒋颂眠去门口超市买烟的时候拿的零食,随便拿了几包就小一百,只够他吃三天。

虽然蒋颂眠说这些是请他吃的,但裴轻栎还是认认真真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账。

“蒋颂眠!我明天要出门!”裴轻栎跑进闷热的花房,“能不能麻烦司机送我一趟啊?不过我晚上可能要很晚才结束,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去祁愿家住。”

“方便。”蒋颂眠直起腰,没问裴轻栎要去哪,在花房所有玫瑰中搜寻片刻,剪下那只最大最红的递过去。

裴轻栎接过,兴奋地挥了挥,主动跟蒋颂眠分享这件好事,“是玺霖要来开演唱会了!一票难求!我抢到了三张!我厉不厉害!”

蒋颂眠难得捧场:“厉害,再厉害一点都能直接上台了。”

裴轻栎挥挥手,矜持道:“上台我还是不行啦!”

他面皮薄,真要让他上台面对几百几千双眼睛,估计会当场失去思考能力。

很快到了演唱会当天,裴轻栎“盛装打扮”,下身穿了一条五分短裤,浅蓝色的牛仔裤上镶了几十个古铜色铆钉,上身则穿了一件肥大到能装下两个蒋颂眠的T恤,脚上穿的高帮篮球鞋,走路时鞋底一闪一闪的。

蒋颂眠嘴唇微动,却被裴轻栎提前按住了嘴。

“不要对我今天的穿着提出任何意见,ok?”

蒋颂眠点点头,昧着良心夸了一句:“挺潮的。”

裴轻栎跑到镜子跟前,从书包里掏出一条大金链子挂在脖子上,又拿出一堆不知道该挂在哪的东西往身上一通乱挂。

裴轻栎觉得自己更潮了。

“我要出发了!”跟蒋颂眠打过招呼,裴轻栎钻进后座,还没等关门,蒋颂眠也钻了进来。

“你干什么?”

蒋颂眠掏出手机给他看了眼,“我也买了玺霖演唱会的票。”

裴轻栎:“???”

他突然坐直身体,屁股往蒋颂眠那边挪动两下,把蒋颂眠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然后蒋颂眠听到他说:“你就是穿这一身去听玺霖演唱会的?”

“……”蒋颂眠低头瞅了眼自己,白衬衣牛仔裤,已经算是很休闲的装束了。

“你知不知道玺霖是rap之皇?你个假粉!”

裴轻栎对蒋颂眠恨铁不成钢,上手把他衣服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小片胸肌,又将他衬衣下摆揪出来半片耷在腰侧,最后还要把自己身上那一堆挂件拆下来一半给他挂上。

蒋颂眠伸手挡了挡:“栎栎——”

“这是对rapper最基本的尊重。”裴轻栎信誓旦旦道。

蒋颂眠收回手,脖子上立马挂了条链子,他低头一瞧,链子下端坠着的,是一把锁。

很朴素,很居家的铜锁。

他又朝裴轻栎脖子上一看,果不其然,那里挂了把钥匙。

蒋颂眠:“……”

算了,戴锁就戴锁,这样最起码让别人知道,只有裴轻栎那把钥匙才能开自己的锁。

而到了演唱会现场,蒋颂眠站在观众席上,看着人手一把的锁和钥匙陷入了深深迷茫中。

“裴轻栎!你怎么没锁啊!”祁愿惊呼一声,眼神揶揄,不断朝蒋颂眠那边示意。

裴轻栎脸红了半边,嘟着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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