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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说:“比大城市还黑。”

何以介笑道:“花了多少?”

何昼比了个数。

何以介挑了挑眉:“有这钱都买来了,还费手。”

何昼道:“做的跟买的一样吗?”

何以介颇为动容,咬着东西含糊不清道:“有心了。”

何昼乐得听,一顿饭心里都美滋滋的,他忙活两小时又费力带过来,只要何以介一句“有心了”就能开心得不能自已。

何昼吃过饭才找着酒精给何以介处理脚上的伤口,后者本来要自己动手,他没让。一切事情都处理完,又到了找个借口留下来一起住的环节。

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干脆不控制,能近一点是一点,他现在一门心思想在何以介身上碰几下,再贴着睡觉。

走火入魔似的。

“爸爸,我想跟你一起住,”何昼没想到借口,直截了当的开口:“在这儿。”

“里面床不大,你那边怎么了?”何以介向来不会拒绝,此刻也存了疑。

“没怎么,就是想跟你住。”何昼坦诚道。

何以介答应了。

当天夜里,何以介觉得自己有点低烧,头疼得不好入睡,反而想了一些事情。

何昼对他的态度从之前到现在,反差简直到了两个极端,就算知道真相也不该这么粘人…到底为什么?白天没过脑子的事现在一想,似乎都有些不合乎情理,他俩是不是太亲密了?

“爸爸?”

何以介听见何昼突然轻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不做任何反应。他闭着眼什么也看不到,几秒后,感觉到自己嘴角被碰了一下。

柔软的,那是何昼的唇!

片刻后,何昼手摸上他手臂、顺着往下揽住手掌,额角靠在了他肩膀上。

何以介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跳得他都怕身侧人听到,努力平复着心情。

是太粘了?还是别的什么?他想多了?

可这不是想多的问题,何昼亲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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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第18章

翌日,雪停天光亮。

何以介后半夜才将将睡着,听见旁边有动静时勉强睁了睁眼睛,随着视线清晰才有了触感——何昼在摸他额头,他下意识往旁边一侧歪了下,皱了皱眉。

“发热了你。”何昼似乎没察觉到异样。

何以介闷着“嗯”了声。

“药有么,”何昼说:“我忘了带。”

“有。”

“在哪,我去找。”

何昼说着要动身,对着吞吞吐吐的人也没显多急,耐心十足的。

何以介敏感地想:这绝不是他的性格。

“爸爸?”何昼看人愣神问道:“很难受么?”

“没,”何以介坐起身,抓了一把凌乱的头发,“你晚上抢被子。”

“啊?”

何以介紧忙道:“晚上回自己那住去。”

何昼来不及反应,又被何以介催着去找药了。

晚上一起住的事暂时解决了,但昨天那个吻…不是,不能算吻,亲那一下怎么说,该问问吗?

何以介一筹莫展,低烧不足让他头疼,这件事反倒一点思绪没有。他记得顾之儿子也挺大的了来着,会这样吗?

好不容易周末休息的顾医生,被夺命连环消息震醒。

“你儿子几岁了?”“跟他妈亲还是跟你亲?”“要是太亲近了会不会觉得奇怪?”

顾之本来以为何以介是身体出问题了,现在看来是精神出问题了。

顾之:?

何以介:快说

顾之:你先说问这些奇怪的问题干嘛?

何以介:一言难尽,你回答完我再跟你聊

顾之:七八岁之后就不跟我亲了,要零花钱有啥事都找他妈

何以介:那跟他妈会有动作上的亲昵吗?

顾之:???

何以介:没事了,随口问问

顾之回答完了也没得到何以介的解释,不过片刻他自己想明白了:何昼?

两个字让何以介仰天长叹五秒钟,他把手机扔到一边,生无可恋地盯着车顶。

亲近也不是这么偷着亲近法,怎么还亲了呢?

何以介今天是大夜戏,白天有的是时间,能吃个不慌不急的早饭——何昼做的。

“何昼,”何以介搅了搅碗里的粥,突然问道:“你们公司让谈恋爱么?”

何昼对这个问题有点讶异:“没明文规定,怎么了?”

“没事,我就想你这个年纪该谈恋爱了才对。”何以介本想装作轻松一点,但开口却是生硬地道:“那有喜欢的女孩吗?”

何昼拇指蹭了蹭鼻尖,身体往后一靠:“爸爸想问什么?”

何以介垂下眸,正想着怎么回答,只听何昼又道:“我不喜欢女孩子。”

何以介不知作何反应,尴尬“嗯”了声,说:“都行,随你。”

“爸爸昨晚没睡么?”

何以介手指一顿,骤然抬头:“嗯?”

“我亲你的时候,你没睡。”

何以介没想到何昼会这么坦然地说出来,而且是在他试探着问过这些问题之后,自己承认的。

“我喜欢爸爸,”何昼说:“不是父子之间的那种喜欢。”

何以介面色骤下,苍白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好不到哪的笑容。他伸手打住这不堪入耳的话道:“等等,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呢吗?”

何昼说:“我喝得是粥不是酒,没发烧脑袋也没迷糊。”

“我是不是太娇惯你了?”何以介带着火气还试图挽回说:“让你分不清亲情和什么鸡巴喜欢。”

何昼“昂”了声,随后说道:“可能吧,不过想到爸爸就硬,这算亲情吗?”

“何昼!!”

何以介怒火攻心,猛然地站起身,巴掌落到何昼脸上都是下意识的,直到打完感觉到手掌苏苏地发抖、火辣辣的疼时,才想自己居然动手了。

何昼顶了一下腮,将筷子原原本本地摆到一边,头也没抬地说:“走了,药想着吃。”

何昼强撑着下的车,转而就跌跌撞撞地扶着车身蹲下了,刚下肚的几口粥一点不落地吐了出来,耳朵阵阵发鸣,天旋地转。他眨了眨眼,远近的白连成一片,不时有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搬运东西,直重影。

看来发烧不严重,劲儿还挺大的。何昼想。

何以介在窗边看着何昼远去的方向一小时没动弹,他好像没那么气愤,也不知道该怎么气愤,脑海里全是方才何昼蹲在地上的画面——白皙的皮肤上映着左脸的红印子,黑亮的眸子里满是泪光,那么高的男孩蹲在那缩成了一团,像被遗弃的小狗。任谁看见都得说一句:好好的孩子打他干嘛啊!

打他干嘛啊……

这次王飞飞让何昼来剧组体验,父子俩经久未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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