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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空间未免太广阔无垠了一点。

但他面上没有显露,高冷地应了声,再语气硬邦邦地分享:“林观清每两天都要和我汇报现状。”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一句略微委婉的提醒,他不知道谢屿明白没有,总之谢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等林秋宿有心思去观赏日出,太阳早就升上了海平线,没有遮光帘的遮挡,还有一些刺眼。

回了国,上了课,这时候被同学询问景色怎么样,林秋宿只能胡说八道。

他中午和班里男生一起吃饭,坐在傅迟的对面,收到谢屿的定期汇报。

[下午开项目季度会,要和你哥视频连线,能不能提到你跟着我一起去了大溪地?]

林秋宿说:[不要讲吧?他这人喜欢疑神疑鬼的,知道了又要找我念叨一堆。]

谢屿回复:[明白了/苦笑]

林秋宿觉得他这句话说得阴阳怪气,发了个问号过去。

谢屿:[换算一下,就是我还没有在林家上桌吃饭的资格。]

林秋宿:“……”

“小秋吃饭还手机聊天呢?”夏庭安问。

林秋宿熟练地把锅甩给林观清:“我哥问了点事。”

住在他们隔壁寝室的陶俊明感慨:“你家里感情真好,我和我哥都不怎么讲话。”

林秋宿说:“大家差不多。”

“不啊,你看到他的消息还会笑诶。”陶俊明说,“我只会觉得很烦。”

林秋宿怔了怔,心想,我在笑吗?

“傅迟也爱吃饭玩手机,你俩生活爱好很同步啊。”夏庭安叹气。

傅迟说:“我只是在好奇,现在英国应该是几点?”

这会儿大家的高中地理知识还没全部还给老师,夏庭安立即说:“凌晨五点呗。”

傅迟拖着语调,恍然大悟似的:“这样啊!”

他没有再讲什么,只是望着自己的竹马,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秋宿被他瞧得心里七上八下,将餐盘里的鸡腿夹给对方。

他轻声道:“如果有人五点还醒着,应该失眠挺严重的吧。”

傅迟听着他的狡辩,然后把自己的红烧排骨夹了过去。

“是啊,不过英国气候差,东西还难吃,精神差也正常,家人要多小心一点。”

林秋宿心虚地笑了下,说:“确实,万一开始发疯,家人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

组里去大溪地玩的人,大多来自于策划和程序部门,美术组从原画设计到场景特效全跑去了非洲。

假期上工后,大家在公司一碰头,氛围非常热闹。

小七买了点特产送给苏应钟,和他聊:“你的好朋友这次也和我们一起去玩啦。”

苏应钟一愣:“好朋友?”

“就是林秋宿呀,不是你朋友么?”小七讲。

苏应钟对林秋宿被带去旅游压根不知情,沉默半晌,干巴巴地说:“噢,他算我半个弟弟。”

“怪不得啊,你放心,Island对他可照顾了,回程的时候Island陪我们缩在经济舱,看到小秋犯困就让他去前面坐头等舱位。”

在小七的笑声中,苏应钟扶住额头,跟着笑了两声:“哈哈,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太相信。”小七说,“Clear前脚一走,Island好像品行变得很美好。”

“你们在聊我什么?”谢屿去茶水间倒咖啡,路过就听到他们在念自己的名字。

苏应钟面无表情地说:“Island,我讲你完蛋了。”

谢屿听完嗤笑一声,没有跟他们多聊,端着双倍浓缩的冰咖啡去开会。

鸿拟的集团总部设在鹏城,沪市、京市和穗城这些分部均有游戏业务,这两年还新成立了海外工作室,其中以沪市最为核心。

游戏业务的体量太庞大,一堆项目分隔多地,导致大家要想集中讨论点事情,只能搞线上视频。

一整个下午,他们阐明各自的季度进展就耗掉三个小时,等到会议结束,已经是半夜三更。

林观清配合国内时间,从大清早一直熬到傍晚,因为是重点在研项目,还被挨个询问数据细节。

散会后他耳边嗡嗡作响,脑海里回荡着各种排期问题,有些吃不消地摁住太阳穴。

“制作人也太难当了,这群神经病,给的ddl怎么可能完得成?”林观清私下里和谢屿吐槽。

谢屿蹙了下眉,淡淡地说:“你是不是昨天就通宵了?嗓子都是哑的。”

林观清伸了个懒腰:“对啊,为了应付他们的盘问,我前天就在加班,准备开完就睡个一天一夜。”

谢屿见他如此连轴转,似乎毫无休息间隙,现在终于有空,居然要倒头就睡。

谢屿问:“那你什么时候和你弟报平安?”

林观清发现谢屿居然会困惑这件事,茫然地做出解答。

“学校那边没什么事,我这儿也按部就班地在运转,我俩半个月才互相吱一声,证明自己还活着。”

谢屿闻言一愣,大概停顿了两秒,随即低低地笑了声。

尽管语调中不带有任何攻击性和嘲讽意味,林观清却被他笑得倍感毛骨悚然。

林观清问:“你干嘛,稀奇古怪的?”

“没什么。”谢屿说。

他再慢悠悠道:“有个这么关心你的弟弟,每两周就会确认一下你的存活状态,真是令人羡慕。”

林观清感觉这人话里有话,但摸不着头脑:“……”

由于谢屿具有利用价值,自己尚且有话要问他,所以一时间忍下了心里的不爽。

林观清抛去话茬:“我弟下个月生日,没想好送他哪种礼物,现在的十八岁男生都喜欢玩什么啊?”

谢屿非常礼貌地说:“谢谢你还能对我问出这种问题,虽然我比你的年纪小一截,但距离十八岁也有好几年了。”

林观清:“。”

没能空手套到答案,反而拥有了年龄焦虑,他怒而挂断电话。

另外一边,傅迟问林秋宿今年的生日有什么打算。

从爸爸车祸那年开始,林秋宿很少庆祝生日,就当做无比寻常的一天去度过。

叔叔家里没有蜡烛也没有鲜花,一声祝福都不会有,唯有日复一日的冷落,和无声无息的嫌弃。

但因为小小的林秋宿很早就学会不去抱有期待,所以也谈不上失落。

傅迟没有在乎他的家庭变故,按时送来精美的礼物,不过他只会开心地道谢,再坚定地把东西还回去。

因为他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父母,也不想给濒临承受极限的兄长施加压力。

处境窘迫局促,可谓深陷低谷,自己无法回赠给好朋友相同的心意。

起初傅迟很不能理解,后来慢慢知晓人情世故,意识到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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