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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了声,十九岁的小林同学挂掉电话,回到寝室桌前。

这里摆了不少礼物,有夏庭安送的,也有傅迟送的,还有一些班上同学也准备了心意。

他还记得有年生日,婶婶突然提到他又大一岁,紧接着就是逼问他究竟何时才能成年搬走。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日子很可怕,恨不得忘记自己究竟何年何月来到这世间,甚至觉得自己要是干脆从没来过了会更好。

好像距离现在也没有多久,当下氛围温馨,朋友们在他身后说说笑笑,不会再有尖酸刻薄的声音嘲讽他不配得。

……也许可以试着,贪心地多拥有一点?

林秋宿如此想着,没再试图抗拒好意,将那块手表放进抽屉。

毕竟自己也真的很喜欢,他愿意承担这份重量,努力给谢屿买同等的惊喜。

凌晨,谢屿琢磨着工作上的事,打开书房里的备用电脑,想找一篇发布不久的图形学论文。

这台电脑之前是林秋宿在使用,他已经很久没碰过。

打开搜索引擎,他点击输入框,跳出来一连串的实时历史记录。

[F大应届生平均薪酬是多少?]

[计算机学院人工智能方向就业情况。]

[学AI有出路吗?]

谢屿愣了下,以为这软件出了毛病,一刷新又多出一条记录。

[程序员去哪个行业工资最高?]

谢屿:???

他再看向了页面右上角,发现林秋宿登陆的账号还没退出,怪不得出现了自己难以理解的搜索内容。

只是……这才大学第一学期,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阶段,现在的学生就业焦虑这么严重吗?

谢屿这么想着,觉得林观清真的太不称职,这方面竟不给弟弟任何提点和支持,搞得后者如此积极要打工。

小小年纪都被逼成什么样子了,大半夜为了未来出路发愁,谢屿蹙了下眉,握住鼠标退出林秋宿的账号。

他再打开OC,发现林观清的状态是在线工作,于是顺手发出了谴责。

谢屿不满地说:[如果当长辈也有及格线,你这兄长估计常年不合格吧?]

林观清:[然而我有弟弟你没有,想要就问你爹妈讨去哈,别来我这里愤愤不平。]

林观清:[以及你特么还有脸跟我说话?]

谢屿差点忘了,之前在办公室演了林观清一出,把对方吓得不轻。

谢屿潦草解释:[一个误会。]

林观清蹭蹭冒火:[你要是不凑上来,我还漏了一茬,现在就给秋秋补发一条消息,让他离你远点。]

谢屿忽地停下打字,垂睫盯住屏幕。

林观清感慨:[太恐怖了,谁也不知道那天我酝酿了多久才睡得着觉……]

谢屿面对这位真货,发出假哥哥的质疑:[林秋宿听你的话吗?]

林观清:[……你今晚有事没?没事我就先下了。]

真要说正经的事情,谢屿其实有点疑惑,很想和林观清谈谈。

这人和林秋宿乍看融洽,谢屿也一度觉得他们兄弟俩相处和谐,但近来总觉得实质并非表面那般风平浪静。

比如,林秋宿之前过得似乎不太好,林观清一点也不知道。

再者说,喝醉了的林秋宿提起兄长,语气里涵盖沮丧,也莫名带刺。

他们大风大浪走来,互相支撑着走过那么多坎坷,关系应该非常坚固稳定,但又好像很脆弱。

这要怎么开口呢?

谢屿想了一下,但比起林观清的一无所知,自己并没好到哪里去。

他和林秋宿朝夕相处那么久,似乎已经很熟悉,但对方从没提起过心事,且在这方面一直是回避的态度。

谢屿无法确定掀开这层纸,之后会导致什么后果。

但他知道一点,年纪小的林秋宿也会产生个人想法,这点想法应该被小心地对待。

对方不是消极的性格,心智也过早成熟,既然选择对亲人沉默,当然有他自己的顾忌,肯定不愿意被人贸然戳破。

所以谢屿打字:[没了,就提醒你有空多关心下他。]

林观清回复:[我没空也会的,不怎么被他搭理罢了。]

并且,他觉得荒谬:[我让你帮忙照看他一段时间,没把他送给你吧?你这口气会不会有点狂了?]

谢屿发送完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但又不好撤回,反正就这么晾着。

过了一天,他发觉自己的提醒好像也有点用。

因为林秋宿崩溃地说:[你为什么要同意林观清去国外,就不应该把他放走!!]

谢屿以为他思念家人,但林秋宿又抱怨:[现在这样你也管不到他,还有没有办法给他加工作量啊?]

谢屿:[?]

林秋宿截了张图,生气:[和他谈过我上课很忙,不要天天发消息,他也答应得很爽快,还说才不乐意跟我啰嗦,但这两天他莫名其妙又开始了。]

截图里,林观清发来了一大串,而林秋宿高冷地在最后回了一个“喔”。

谢屿乍看觉得林观清有点可怜,但仔细一瞧聊天内容……

[秋秋,找对象了没有?圣诞要不要带女朋友来英国玩?]

[冬天不要穿太少,就加秋裤怎么够?冻得以后膝盖不好,后悔也来不及!你再买几件毛线裤和羽绒裤,可以套在外裤里。]

[前几天看到你发朋友圈,我就想问了,你怎么晚上十一点还不睡觉?熬夜得太厉害了吧!]

[你别和Island玩,哥哥发现他的精神不太正常。]

谢屿:?

他扯了下嘴角,和林秋宿打字:[点开联系人的资料设置,有个黑名单功能,我远程教你一下?]

第44章 色彩

近来校园里景色变了两轮,银杏树干光秃,文学院门口的梅花迎风绽放。

学生们的衣着从长袖衬衫换成毛衣与夹克,再于某个雾茫茫的清早,毛衣外面加了臃肿的羽绒服。

因为林秋宿怕冷,又在脖颈外绕了两圈厚围巾,如此全副武装才有勇气迈出门。

但沪市的湿冷属于魔法攻击,伴随着连绵阴雨,不管怎么把自己裹成球,寒意与潮气都会贴着肌肤漫上来。

“怀念北方暖气的第十天。”同学道,“怎么还有大半个月才放寒假?我要冻死在教室里了。”

“那你怎么不多穿点啊?”夏庭安问,“你看我们林秋宿,放下帅哥的架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同学为了耍酷,长款大衣搭一件不加绒的牛仔单裤,与林秋宿一对比,仿佛不处于同个气候带。

一个在亚热带的冬天,一个去了南极圈。

“不行吧,小林穿得和企鹅似的,我像他这样,就是一头直立行走的熊。”同学婉拒。

林秋宿蹙眉:“企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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