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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合作骗他一次不够现在又拿吃药致死再来怕骗他一次?纪言郗越想越气,但随即又被他隐了下去。

徐峥微楞,心知自己也是鲁莽,纪言郗说得也确实在理,不过,现在唯一能找到人脉调监控的只有纪言郗了。

“抱歉纪总,这么突然上门来和您说这些确实莽笨了些,但MK这边在B市这边人脉实在太少了,不知道纪总能不能看在我们合作的份上伸出援手帮忙调个监控?”

徐峥要是不提合作还好,他提了合作反倒让纪言郗心里的火气腾的一下燃得更旺了起来。他知道他这么牵扯火气似乎不妥当,但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听的是贺肖的。

这合作摆明就是一个坑,等着他往里跳,要没有这合作,可能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现在还要再上演一次不成?当他是傻*?

“我想徐总应该是搞错了,集合也不过只是个正常经营的公司,调监控这种事情,徐总还是去找警察吧。”纪言郗说完就直接起身离开了会议室,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过徐峥。

徐峥皱着眉头,知道纪言郗这是不肯帮忙的意思了。

但是,他确实是,可以去找警察!他却一晚上都在做什么?听着乔安那小子的抓瞎跑一晚上干什么?靠,都怪乔安那货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让他脑袋发懵一整晚。

徐峥无语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严重怀疑自己是脑子秀逗了。

……

徐峥走后,集合早会,坐在会议桌上的人,都面面相觑,汇报的经理更是诚惶诚恐,因为坐在主座上的人冷着脸,既不看PPT也不看任何人,且双手还交叉胸前。

凭着近三年的经验判断,纪言郗这是生气了,至于生气的原因,就看看是哪个倒霉催的惹的了,也许是某个项目出了大问题,又或者公司内部又出现了内鬼?前两天叶氏的新闻爆出来,集合内部可是被揪出来了两内奸呢。

偌大的会议室里,汇报的经理汇报完后心惊胆战地等着纪言郗发话,但纪言郗却久久没出声。

汇报的经理后背逐渐冒出了汗,心道完了,问题肯定是出在我这里了,但他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纪言郗当初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乱成一团的集合打理得仅仅有条,相应的,他在工作上也就说一不二,态度很严,手段也是狠厉。底下的人面面相觑,都在为还在站着的经理捏了把汗。

就那么安静了一分钟,纪言郗突然站了起来,既没有点评也没有任何疑问,直接一句:“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剩下的下次会议再讨论。”

他说完就在一众懵逼的脸中走出了会议室。

刘助紧跟其后,“纪总!”

纪言郗像没听到一般,转身走进了办公司,刘助也只好跟进去。然而没等刘助说话,纪言郗拿起钥匙就说:“今天的所有工作都往后推,直到我回来。”

刘助看着他大跨步往外走,出声理提醒今天还有一个挺重要的会议,询问纪言郗是要去做什么,纪言郗没有再回答,直接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刘助皱着眉头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拐角,最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纪言郗坐上车,把衬衫领口往下扯了扯,心脏在烦闷地跳着,他深呼吸了一口,然后伸手开了瓶矿泉水,猛地灌了大半瓶。

最后一次,纪言郗看着前方的路,在心里警告自己。

他把矿泉水瓶丢到一边,拿过手机,半分钟后,“张局,帮我个忙……”

……

临近四个小时的寻找,纪言郗揉了揉眼睛,起身离开监控室。

他和张局道别后走到自己车前,看着车窗玻璃里的自己,垂下眸,打开了车门。

一小时后,纪言郗站在一个他从来没有来过的公寓前。

他站定,抬手按门铃,没有回应,低头看着门锁的按键出神了好一会儿,然后抬手按下那串不用特意去记,在漫长的岁月里自动深刻于脑海的密码。

门没有意外地开了,三秒后,纪言郗走了进去。

这套公寓,如果他没有记错,应该是贺肖自己名下的,18岁那年,家里送的,装修和老妈给他装修的那套差不多,轻奢的简约风。

纪言郗伸手拍开灯,客厅正中央的主灯亮起,然后是环灯带。

鞋柜上的鞋,沙发上的背包以及茶几上的一部黑色手机预示着贺肖就在这公寓里。

贺肖带走了所有药,一次性吃完会致死;找了一晚上,没找到,求他找人脉调监控。这是徐峥表达的主要意思。

但纪言郗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不报警?从监控画面里也看不出来贺肖是不是发病,还有发的什么病?

他站在门关,看着沙发上的那个背包,目光在屋里搜寻了一遍后随手拿起了门关柜上的一个摆饰品,玉器,挺重,一敲就可以破头。

纪言郗手里踹着那个玉器,抬脚往里走。

这套公寓是两层的大越层,他并不熟悉这里的布局,而且静悄悄的。他只好一间间地去找。但他把上下两层楼都找了个遍也没见着个影。

监控里明明显示贺肖进来后就没再出去,他甚至把浴室和衣帽间的柜子都翻了,他还能去哪?

纪言郗站在客厅中央,心里的烦乱更加了一个度,转了个圈,然后突然瞥见阳台的玻璃门半开着。他呼吸顿了顿,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阳台是全封闭的设计,阳光穿透玻璃洒落在那张米白色布艺沙发上,茶几上东倒西歪散乱着的药瓶药片和水杯上、书架上、那把沾着血迹的美工刀上,以及……满身血迹的人身上。

明明是如此温暖的阳光,却在这阳台里,催生出了严寒,尽数从纪言郗的脚底钻入,一路攀岩向上。

沙发里的人,仰头坐靠,双眼紧闭着,面色惨白,双唇毫无血色,一手落在大腿上,一手垂在沙发里。白色长袖衬衫上随意地滴洒着干涸的殷红,袖子被卷起,露出的手臂上,是斑驳的伤口和胡乱凝固的血迹,新旧交织,像一把把红色的刀,飞快地扎入纪言郗的眼底。

纪言郗看着这副景象,脚底像生了根,呆滞在原地,抬不动腿。

他以为他不至于如此的,即使早就猜测过贺肖手臂有问题,但当这一幕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发觉,他还是会心疼,疼到心脏停滞,胸腔发紧、让人窒息。

“贺……”纪言郗张了张嘴,但嗓子却像被桎梏了一般,发声困难身上也像失了力气,所有的气和怨都随着力气慢慢地消散。

“哐当——”玉器失力摔落,在这一方空间里炸裂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声音拔掉了缠住纪言郗双腿的藤蔓。

纪言郗两步跨到沙发上,将毫无声息的人紧紧拥入怀里,近乎浑身都不可抑制地发起了抖。

“贺肖……醒醒。”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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