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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触碰她的额头,冷汗涔涔。
小谷猛地缩回了手,接着毫不犹豫的掀开马车侧帘,朝外大声喊道:“停车!二爷!然然姐生病了,麻烦您停车!”
陆珩正在同属下交谈,夜色中,他神色原本不急不缓,在听到小谷的那句话后却忽然一愣,眸中的幽深沉了沉,侧过身子朝马车方向看去。
“怎么回事?”
胡六原本也正说在兴头上,见他戛然而止,自己也只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闭了嘴。
“属下去看看。”
胡六话音未落,陆珩已经策马调头朝马车旁去了,小谷的半个身子几乎都探了出来。
“二爷,然然姐浑身冷汗,我叫她也不应!”
陆珩蹙起了眉头。
他翻身下马,很快便上了马车,不待小谷说话,大掌已经覆上了林冉的额头。
的确满手汗意。
“她什么时候如此的?”
小谷快要急哭:“我、我……睡过去了,也不大清楚,只是在梦中听到姐姐的声音,睁开眼才发现的。”
陆珩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伸手去探她的脉搏,视线下移,忽然怔愣了片刻。
裙摆上出现了一抹刺眼的红,小谷也看见了,楞在原地。
她还没反应过来,陆珩已经将林冉打横抱起走出了马车,小谷连忙跟上。
“爷?”胡六见自家爷抱着林冉下来,不由瞪大了双眼,陆珩淡淡的看他一眼,吩咐:“你带队继续前行,我晚些赶到。”
胡六忙道:“爷是要带林姑娘去看大夫?队伍里有郎中。”
陆珩没有回答,只是抱着林冉上了马,他坐在马上,林冉只能倚在他怀里。
没有多做一句解释,陆珩便策马带着林冉离开了队伍,骏马在夜色中飞驰,胡六和小谷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能看见扬起的尘土。
小谷呆愣愣的问:“二爷这是要带然然姐去哪?……”
胡六咬了咬牙,似有些懊恼,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
两刻钟后,陆珩便到了一个村镇。
驿站的客房没什么生意,小二正在门口打哈欠,门忽然被撞开,接着就是一个钱袋飞了过来。
“一间上房,备热水!”
那小二见钱眼开,瞌睡立马飞到天边。
“这就去!这就去!”
陆珩很快将人抱到房内放下,林冉神志的确有些不大清醒,接触到柔软的床垫和褥子,她本能的又将自己缩成一团,谁知腰肢忽然被人从后面揽住,有人开始扯她的腰带。
被那几个人差点儿侵犯的回忆弥上心头,林冉几乎下意识的哭喊起来,双手也开始胡乱拍打。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精准的落到陆珩的右脸上,那力度明显不小,陆珩动作一顿,猛地合住了双眼,手上的青筋都跳了跳。
偏林冉毫不自查,打了一巴掌后就算了,还开始哭喊起来。
“混蛋、无耻、卑鄙小人。”
类似这样的话一个个的往外蹦,陆珩睁开眼,被这翻来覆去的几句话给气笑了。
“别动。”他压低了声音凑近她耳边。
“我不碰你,但你若再乱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可说不好。”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故意使坏的心思,话里的危险气息是让床榻上的小美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当真停止了哭闹,还害怕似的朝里侧缩了缩。
陆珩看着面前的女人,无奈的按了按额头,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林冉:混蛋、无耻、卑鄙小人
陆珩:麻烦精
恭喜柿子爷达成(挨媳妇巴掌1/100)成就!
第3章
见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陆珩重新去脱她的衣裙,林冉这会儿不闹了,但不舒服还是真的,扭来扭去不愿让人碰,还好小二送热水送的很及时,陆珩干脆将人抱起,直接去了浴房。
陆珩三两下便脱掉了她的衣裙,林冉那点儿力气在他眼里如奶猫挥爪,好在林冉接触到热水后就忽然停了下来,她浑身被冷汗弄得黏黏的不舒服,这会儿被热水浸泡着,显然舒服了不少。
舒服了,自然就不闹了。
可惜她舒服了,陆珩却已经是满身狼狈。
原本月白色长袍上出现了零星的血迹,又被热水打湿,皱巴巴的一团。陆珩从不知道带一个女人出门是如此麻烦的事,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克制了半晌,才压制住了许久没出现的燥意。
小二来问晚膳的事,陆珩黑着脸又给了一袋子银钱,嘱咐了几句,很快,就来了个手脚麻利的妇人。
那妇人大概看了眼房内的情景便懂了,手脚麻利的带来了崭新的月事带和女子衣裙,陆珩转身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妇人前来回话,陆珩嗯了一声,从院中才回了房间。
麻烦精不闹了,缩在床榻的角落里裹成一团,屋内还萦绕着血腥味,陆珩下意识的又蹙起了眉头。
他不喜血腥气,向来如此。
按了按眉心,他走向床边。
她还是没醒,眉心比他皱的还厉害,陆珩重新去探她的脉,那眉头渐渐的拧成了一个更深的川字。
脾虚脉弱。
不像是简单的月事之症。
陆珩懂医,却不精通。
于是又过半个时辰,郎中赶到。
诊脉过后,那郎中示意陆珩借一步说话。
“夫人似乎是用了一些猛药,这才导致月事紊乱。”
“猛药?”
那郎中看他一眼,有些犹豫。
“避子药本就伤女子根本,若遇上一些半斤八两的郎中,即便减了药性却不加温补的药材,那喝下去还是会让女子痛苦不堪。何况夫人身子本就虚弱一些,您以后可得小心呐……”
“老夫开两个方子和一味药丸,和水服下,其实避子的方法有很多种,实在不必要选择这种凶猛的法子。”
那郎中一边说一边叹气,留下两个药方和一瓶药,临走前又看了一眼陆珩,忍不住摇头。
而陆珩在听到“避子”两个字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今被人误会,也只能是黑着脸,咬了咬牙根。
林冉躺在床上,根本不知晓发生的一切。
她似乎在朦胧中感到口腔满上一丝苦味,有人捏着她的唇舌将药汁喂了进去,还在她耳边低声威胁。
“敢吐出来弄脏了我衣服,就把你扔出去。”
林冉哆哆嗦嗦的抖了一下,乖乖的咽了下去。
那药虽苦,却很快起了效用,她感觉到一阵暖意漫上全身,小腹的疼痛很快缓解,她浑身乏极,彻底的睡熟了过去。
一夜再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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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院子里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将林冉吵醒,她幽幽睁眼,便察觉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