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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对什么都恹恹的,一双原本就冷漠的眸如今更是像长满了刺,看向你的时候都让人觉得背后生寒。
这也难怪,当时,表姑娘是他心里最后一道光吧。
就这么被狠心的掐灭了。
与突厥的那一战,所有人都以为殿下英勇无敌,速战速决。又有多少人知道,殿下被困荒漠差点没出来,又有多少人知道,殿下的背上,刀伤剑伤添了多少道。
即便如此,这一次表姑娘差点受伤,殿下还是冲上去了。
叫人说什么好?
双顺无奈的摇摇头,上前几步:“奴才听说,表姑娘是病了,需要卧床静养,所以才闭门不见客的。”
气氛凝滞,陆珩按了按眉角。
“什么病,可严重?”
“这……确实不知。”
陆珩便没说话了。
午膳被送到了殿内,双顺和双寿站在一边静静的等着,终于,又过了片刻,陆珩忽然起了身朝外走去,“备车。”
双顺和双寿眼睛一亮,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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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冉还有十日就能出月子了,这十日,她已经快难受死了。
月子里不能洗头洗澡。她都能隐隐约约闻到身上的味儿。
偏偏这时候,小谷急匆匆的跑进来说,家里来了客人。
“谁呀?”林冉专心照顾着团团,头也不抬的问。
小谷看了眼微雨,有些为难:“是、是……三殿下。”
林冉动作一顿,有些意外的看向外头。
小谷:“殿下说,他马上要走了,来和姑娘道别。”
林冉缓缓直起了身子:“要走了?”
微雨道:“奴婢听说陛下似乎有意将殿下封为蜀王,蜀王管辖蜀州,可能的确是要走了。”
林冉犹豫了一下,道:“那就请人进来吧。只是我如今不好见人,把那个屏风搬来,请殿下坐在外面吧。”
“诶。”
很快,周哲就到了屋内。
“林姑娘。”
林冉在屏风后,他在外。
“三殿下,我尚未出月子,不宜见人,倒要失礼了。”
周哲笑笑:“林姑娘不必这么说,是我失礼,本应等你养好身子或者办满月酒时再登门,今日实在是唐突。”
“无碍。”林冉轻声道。
“听说殿下即将要去蜀州了?”
周哲:“是,旨意大概三日后便会下来,所以……我今日才贸然登门。”
林冉:“原来如此,那……蜀州一路山高远,殿下一路可千万要保重才是。”
周哲嗯了一声。
小厮将带来的贺礼递给了微雨,微雨送到了林冉面前,林冉看了一眼,立刻便道:“这太贵重了,殿下还是收回去吧……”
周哲:“只能代表我万分之一心意罢了,你千万收下。”
林冉还是觉得不妥,周哲继续道:“我此去蜀州,怕是很难有机会再回长安,下次见到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冉妹妹这点儿心意都不肯接受吗?”
他说了这话,林冉便不好再继续拒绝了。
林冉看了眼怀中正在熟睡的小家伙,示意微雨抱出去给周哲看看,周哲瞧见之后欢喜的紧,但也只是看了看,没有伸手去抱。
他疾病未愈,恐是过了病气给孩子,林冉当然明白他这份心意,心中一时也有些感慨,两人沉默了片刻。
很快,周哲开了口:“说来,我始终是欠你一个道歉,如今要走了,再不说的话便是来不及了,当时年少无知,如今向来悔矣,恳请冉妹妹原谅。”
周哲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行了一礼,倒让林冉瞬间不会了。
“殿下这是作何,我如何受得起?那些事……我早就释怀了。”
周哲听了此言,才缓缓站起身,似乎看了她良久。
“是,你如今心性变得比从前更加坚强,只不过,你与他……”
周哲话说一半猝然停下,“冒昧。”
林冉笑了笑:“没关系。”
她倒不会介意周哲忽然提起陆珩,只是,现在连她自己也有些理不清楚。若是他问,她倒还真的不知道怎么答了。
周哲又坐了片刻,这才准备起身告辞。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林宅对面的街巷口。
“到了。”
马车内的似乎安静了一瞬,接着,长指缓缓掀开了马车的侧帘,陆珩的眼神就这么紧紧的盯住了那扇紧闭的大门,动也不动。
双寿跟着一起过来,此刻站在马车下不说话也不敢催,一炷香后,车上的人没有半点儿要下车的意思,但也不离开,只是默默的看着那扇门,也不知道要看多久。
忽然,陆珩眼眸微动。
那紧闭的大门忽然开了,里面走出两个人。双寿也连忙看了过去,是个男人?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那、那是三殿下?……
双寿倒吸一口冷气,出来的人的确是微雨和周哲,微雨亲自送他出门,两人在林宅门口话别。
车上的男人须臾之间连连冷笑了两声,肩背上的伤口还在痛着,却也比不过心口这又被扎的两刀。
陆珩猛地一下放下了帘子:“回宫。”
许是动静有些大,刚送走周哲的微雨忽然注意到了这边,再认出双寿的身影后眼睛猛地睁到了最大,立刻朝马车方向跑了过去。
第73章
微雨急匆匆地跑过去, 脸上有些忐忑也有些激动,双寿见着微雨,也立刻给马夫使眼色让停下, 自己则是跑上前,笑着道:“微雨姑娘。”
“殿下在里面吗?……”微雨小声问。
双寿连忙点头, 还给她拼了命的使眼色。
微雨也朝他点了点头,双寿便给她让了路。
微雨上前几步,停在了马车边:“奴婢微雨,给殿下请安。不知道殿下今日会过来,是否要奴婢……前去给表姑娘通传?”
陆珩没有说话。
片刻后, 马车内传出声音。
“她病了?”那声音里虽带着丝丝愠怒,关心之意却是掩盖不住的。
微雨犹豫了一下。
“姑娘……身体状况的确不佳, 方才三殿下也是头回登门, 说是因为要去蜀州了,所以才来告别,姑娘怕过了病气给殿下,只是在屏风后略说了两句便告辞了。”
微雨不动声色的,就将方才宅子里的事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双寿在旁边止不住的给她竖大拇指,微雨视而不见。
果然,马车内又静了片刻。
陆珩再开口,那语气的愠怒就少了许多:“病了多久, 大夫怎么说?”
微雨是真的忍了又忍才将真相和盘托出, 但, 她还是忍住了。
“已经瞧过了,大夫说是姑娘受了惊, 身子虚, 让卧床静养一月。”
一月。
什么病要卧床一月。
陆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