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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转,等师尊喜欢上你时,你却对师尊不管不问。”

“师尊从前就告诉过你罢,不要接近师尊,你当时不肯听,现在纵然你想走,师尊也不肯应你了。”

等林时桑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拍了拍发胀的脑袋,好半天儿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何出现在了师尊的房里。

而师尊却不知去向。

想了很久,才依稀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及最后又是以双修收尾的。

该死的!

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居然又上了贼船!

他昨晚明明是下定决心要去找白秋意讨个公道的,结果吵着吵着,就又吵上了床!

不过看周围的陈设都还健在,可见昨夜没有过于疯狂。

身上倒也不疼不痒,就是比平时要疲倦一些。

林时桑一阵烦躁,使劲拍了拍发晕的脑壳,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赶紧掀开被褥,伸手往下一摸。

还好,还好,东西都还在,一样没少。他略微松了口气。

可随即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没有穿好,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

低头一瞧,就见自己的胸膛上居然有字!

林时桑先是一愣,随即下床扑到了铜镜面前,对镜一照,就看见胸膛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林时桑喜欢白秋意。

这是从左往右读的,要是从右往左读,那就是白秋意喜欢林时桑。

更离谱的是,还用了两种颜色的墨水!

喜欢二字用的是红墨!

不,也不一定是墨,据林时桑对白秋意的了解,也许是用鲜血写上去的也未可知。

他当即就气得更很了,使劲擦拭起来,结果连皮都快擦破了,字迹依旧清晰,看来光是靠擦是擦不掉的了,一定是白秋意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

气得林时桑一阵牙疼。同时他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拉起裤腿,慌慌张张地检查自己的大腿根。

雪白干净,只有前一天晚上残留下来的暧昧指痕,以及几乎快要看不清的牙印。

除此之外,就跟上好的陶瓷一样,没有任何瑕疵。

林时桑大松口气,心里暗自庆南风知我意幸,幸好白秋意只是写了这几个字眼,而没有更过分地写下那种羞辱人的字眼。

比如,贱奴,炉鼎,小狗之类的,带着很浓烈羞辱人意味的恶劣字眼。

幸好白秋意没那么写,否则林时桑连夜磨刀,也要把胸膛上的皮给剥下来。

又尝试着擦了片刻,还是没有卵用,林时桑只能长叹口气,暂时放弃了。

把衣服赶紧穿戴齐整后,也没敢从房门走,直接跳窗离开。

一路上鬼鬼祟祟,做贼心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哪知才走至半路,就遇见了推门而出的大师兄。

裴景元先是一愣,随即很自然地问道:“你可知师尊现下在何处?”

“我……我不知道啊,我怎么可能知道仙尊现在在哪儿?他不在房里吗?我刚刚从外面逛了一圈,今天天气真好,外面可热闹了,街上都是……嗯,都是人,好多人啊,嗯,真热闹啊!”

林时桑佯装镇定地道,他每次一撒谎,就会对谎言精准描述到细节。

现在也是,已经开始讲述自己刚刚遇见一个行动不便的老爷爷,他又是如何主动上前搀扶老爷爷过马路的了。

“……”裴景元愣了一下,然后又道,“那能劳烦你去通传师尊一声么?就说昨天捡回来的……”

“不能!”林时桑果断拒绝,转身边走边说,“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现在就非做不可。对不起了,大师兄,我帮不了你这个忙,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可是——”裴景元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可是,大师兄。”林时桑满脸严肃地说,“如果耽搁了我的事,那么,你可能会死。”

说完之后,他也不等大师兄回答,抬腿就往回走。

路过半掩的房门时,林时桑很清晰地嗅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想来昨天那个人受伤颇重。

下意识用眼尾的余光往房里瞥了一眼,结果不瞥不要紧,一瞥吓一跳。

就见那原本躺在床上养伤的倒霉蛋,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还披头散发,摇摇晃晃地下了床,也不知道穿好衣服再下来。

以林时桑的角度望去,此人几乎是啥也没穿,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用白布包扎起来的伤口,远远望过去,有点像木乃伊。

但应该算得上是一个身段很好的木乃伊,即便都包裹成这种凄惨模样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男人,宽肩窄腰,双腿修长。

更难能可贵的是,臀部也非常挺翘。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下床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一头往柱子上撞去。

林时桑大惊失色,等他想出声制止时,已经迟了,房里传来“嘭”的一声巨响,那个人已经血流满面地倒在地上。

裴景元一马当先地冲回房里,将人一把抱回了床榻之上,边为其止血,边吩咐着下意识跟进来的林时桑道:“劳烦你拧一块湿帕子来,快!”

“好!”

林时桑应了一声,赶紧去拧了一块湿帕子,之后又在大师兄的吩咐之下,寻来了止血的伤药。

准备帮其先处理伤势。哪知此人好像对人世间根本没有了任何留恋,竟一心一意地寻死。

不仅不肯领情,还宛如发了疯的野狗一样挣扎起来,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嘶吼:“别碰我!不许碰我!走开,走开!”

更是顺手拿起剪刀,胡乱在半空中挥舞,裴景元生怕他会在暴躁之下误伤了人,一把将林时桑护在身后,沉声道:“你不要害怕,我们都不是坏人。既然把你救了回来,就决计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走开!不许碰我!走开!”

此人更加大力地挥舞着剪刀,血淋淋的乱发之下,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都走开!要不然,我杀了你们!”

林时桑见状,心道,此人应该是以前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所以现在才会对人如此警惕防备。

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等来历,竟被伤成了这副凄惨模样,不过想来应该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奴隶罢。

毕竟此前大师兄说,此人的手背上,有一个“奴”字。

如此一想,林时桑的目光就下意识往此人的手背上望去,却瞬间就被对方察觉到了,似乎还因此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竟挥舞着剪刀,冲着林时桑就杀了过来。

裴景元手疾眼快,一把夺过剪刀,将人按压在了床上,还顺势用黄符暂且将人禁锢住。

“桑姑娘,劳烦你在此看着他,我先去将此事禀明师尊,去去就回。”

裴景元顺势将没用完的白布团成团,一把塞到了那人的嘴里,说完之后,也不等林时桑答应,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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