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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得很惊讶。

“你来看看,启瓶器放在哪了。”

那整整一个冰箱,上下三层,都装满了各种荔枝小点心,没吃完的绵绵冰,一个荔枝蛋糕,还有几卷磁带。

我的脸迅速升温,变得极不自然。

今天的局,他本可以不来的,因为全场就认识我和我姐两个人。

我从冰箱侧面的收纳袋里找到启瓶器递给他。

“我、我以为今天你不会来。”

陶潜没说话,转身过去给他们开酒了。

大家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陶潜也正好坐在我旁边,而我竟然连围裙都忘记脱了,吃到一半才发现。

他身上的气息还是那么熟悉,令人心扑通直跳。

我们看似若无其事地给曲歆竹庆生,唱生日歌,等她闭眼许愿,可是我的心没有一刻不是在为他而躁动着。

其实我一直都主动或不由自主地围着他转,他在哪,他就是我世界的重心,星星之于月亮。

就像我无数次走进那家店,爱的不是荔枝绵绵冰,而是怀念吃荔枝绵绵冰的那个人。

第23章 23.宇宙心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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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又遛进了厨房里。打着切一些饭后水果的名义,实际上是不知道如何面对陶潜,面对我们之间还幽然散发的荷尔蒙。

虽然厨房在客厅电视的斜对面,属于大家吃饭的地方的视野盲区,但是当他走进来,当他凑近我的那一刻,我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天天跑去『井记』吃绵绵冰,搞得我每次下班经过他们都问怎么没带你一起。”

厨房的灶台与墙壁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很狭隘,他这么高大一个人进来后更显得连转身都很难,说话的声音仿佛就在离我很近很近的位置,我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化了。

本该是要我先示好的。毕竟做事情欠考虑的人是我,临阵脱逃的也是我,现在说对不起,反而没有计划中主动找他私下见面那么真挚了。

“那天的事,对不起。”我知道,我是最需要反思的那个,“是我太幼稚,说了很多不好听的重话……”

他摇了摇头。

外面聊天的爆笑声与电视综艺的声音传来,没人知道我们在狭小的空间里接吻,不记得是谁先起的念,又或许是常年的习惯所至,眼神望一遍,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还会爱我吗,陶潜,还有我们的感情会因此变质吗……这些我都企图从这个吻中找到答案。

我背靠他宽厚的胸膛,手里还握着刚洗好的橙子,它的外皮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格外地发亮,而我在陶潜一点点变深的热吻中也变得沉沦、最后索性放下橙子,转身搂住他的肩膀,一经眼神的锁定,就毫不犹豫地将红肿的唇献上。

陶潜的手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像我们以往无数次接吻时那样伸进衣服的下摆,而且一直隔着毛衣在我的后背上摩挲,抚摸,哪怕我揽住他肩膀时下摆衣物上抬露出的肌肤,他也只是轻轻握住,力度控制得礼貌。

我被他吻得身躯不断地向后弯,手臂不得不牢牢地挂在他脖子上,一边又任由他索取,湿腻的吻中仿佛带着绵绵冰融化时的甜。

我们正打得火热、难舍难分的时候,我恍惚间听到外面有人在喊我。

“曲雾,家里有相机吗?”

“曲雾——”

我触电般地松开陶潜,脸红扑扑得很不像话。他倒是淡定得一匹,厨房重地,丝毫都不会意外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的样子。

曲歆竹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在厨房门口探出了一个脑袋,“呀,你们俩在这啊。”

“相机在卧室里,我去给你拿。”说这话时,嘴唇还是感觉糊糊的。

我找相机的时候曲歆竹趁机补了补口红,“你看我妆还算可以,没花掉吧?”

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嗯,可以。”

补好之后,曲歆竹和大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在一起商量着怎么摆pose。背景墙上都是金色的彩球,用英文写的生日快乐。

这是第一次由曲雾全权给曲歆竹操办的生日,筹备了一上午,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棘手,复杂。

镜头里的他们每一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拍完之后,曲歆竹和虞皓吟过来接过了相机,打算看看刚拍的照片。

“这张显得我脸有点胖。”虞皓吟评价道。

“有吗?你还不够瘦呀,”曲歆竹凑近道,“没关系,反正拍了这么多张,到时候挑一挑。”

她一张张翻过去,似乎是想找到更上镜的照片,可是总共拍的也才不过十来张,直到照片跳转到了一张海边的双人背影照……我的心彻底一窒。

而她们两个人还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相机屏幕。

陶潜也望了我一眼,我眼里掩饰不住的慌乱,像是一览无余,里面的照片有什么,他比我更明了。

那张照片里我与陶潜两个人的背影在橙红色的天空与暗调的海面的背景下是黑色的,但是如果仔细辨别一下还是认得出彼此……

巧合的是曲歆竹的电话这时响了。

她拿出手机,顺手把相机息屏递给我后就去一旁接电话了。

虞皓吟也仿佛置若罔闻:“弟弟记得到时候帮我p一下噢。”

“好的。”

曲歆竹接完电话之后走过来,似乎没有任何异常,“是妈妈打过来的,问今天生日过得怎么样。”

散场以后,曲歆竹是和陶潜一同下去的,她希望他能顺路送她一程。

“陶总,今天就看在我是寿星的份上吧,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陶潜应允了她。

我就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走进电梯。曲歆竹和我道别,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

只是从这次开始,我的心不再感到刺痛或是酸涩,陶潜和她站在一起,就好像两个世界的人。

后来,很多年以后我问他,如果我一直自暴自弃,幼稚下去,是不是真的不出一个月他也会割舍掉我们这段感情。

陶潜说:“我能理解你这样做是为了你姐,但是我付出的感情如果对你产生困扰,也会让我自己很瞧不起自己,割舍的理由大概就是希望没有我以后你是真的过得更轻松,这样你提分手才是对的。所以你会过得更轻松,还是更违心呢?”

我一遍遍往绵绵冰店里跑的时候,或许已经有答案了,离开陶潜并不会使我过得更轻松,并不会使我在面对曲歆竹时更有底气,我却要在思念的车轮里被反反复复碾过。这样的道理我能想明白,当初的曲歆竹肯定也能想明白,人非要逼着自己做不愿意做的割舍,和从自己身上切一块肉有什么区别,疼的是自己,看似事态明朗了,一身轻了却再也得不到另一方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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