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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到与你家人摊牌的那天吗。我们不可能永远瞒得住你父母,你姐姐。你有信心与我面对这一切吗?”
气氛骤降,我的心底升起一丝慌乱。是的,我喜欢他是真的,他不开心,我就会很难受。可是我被问懵了的犹豫也是真的,这份短暂的犹豫会伤到他。
陶潜的眼中看似有决绝不已的光,天已经暗下来了,水波粼粼,在我们的周身环绕。
“还是会在对你姐的愧疚中一点点耗尽,你也很矛盾吧,或许我不该在今天逼你做选择,你还没想好的话,可以不用急着给我答案。”
水声淅沥,我伸手将他抱住,似乎再迟一秒,陶潜就不属于我了。
他没有挣脱我。我深深地意识到,我实在是一个糟糕极了的恋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情绪一向稳定的陶潜,因为我的不坚定,背后默默承受了很多很多。
“对不起。”我紧紧地抱住他,潭水就在这一刻令人感到冷,“我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我不知道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样,但是你难过的时候我的心也会跟着疼,我不是害怕与你面对这一切,而是我以为的分手的意义在于,这样我就独自抗下所有,这样你既不用因为爱我而备受指责,我也就……不会那么愧疚了,这样听起来很中二对不对,可是曲歆竹至少是我亲姐,再怎么样她也不会和我绝交,但是她如果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可能会恨你一辈子……”
“她已经知道了。”陶潜说,“那天我送她回去,她问了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说的分手的意义,在我看来,更像一种逃避。只是和你姐唯一不同的是,你是因为不忍心伤害你与你姐之间的感情,而你姐是刻进骨子里地认同父母之命,盲目又残忍地听从你妈妈所有的命令,活得没有自我,所以我和她之间是没有办法长久的。”
我的喉咙像卡了一根鱼刺,陶潜此刻陌生得我几乎快认不出来,可是他的声音在颤抖,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好一些呢。
“曲雾,自始至终我爱你是真的。爱应该让人变得更有勇气,可是你说分手,就好像在告诉我,对一个人太好是错的,爱一个人是错的,掏心掏肺也是错的。我对你的爱,反而成了一种负担……”
他握住我的手腕,作势想推开我,我挣扎着,换来的只是他更大地力气推开。水温很冰凉,剥离开他身体的那一刻,我感到寒颤与不舍,一股寒意直达心底。我开始发疯似的往更深的远处游,固执又无理取闹。
水花被扑通开来。陶潜游上来揽住了我的腰。
“放开我——”我挣扎着激起更大的水花,抗拒着他的触摸。
他的力气始终要比我大很多,收拾起我来轻而易举,我很快就被他揽住后颈强吻了,两个人在水中吻作一团。我的心酸涩又甜,既是有点刺痛的,为他的一番话,为自己的幼稚行为给他代理的伤害。
我的情绪起伏很大,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同时我没办法想象,昨天还好好的两个人,打得火热的两个人,今天就吵架了,我现在足够玻璃心……
他霸道地卷走了我口腔里最后一丝氧气。我的挣扎只会换来他更沉重的缠绵碾压,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他才松开了我。
既然接受了他的喜欢,他的好,就绝不要再只为自己而活着,为了所谓的狗屁愧疚,就把他推远,伤害的是一颗满满装着都是我的心。
我望着他,一遍遍确认他的眼神,不希望自己是在亡羊补牢。
“过去是我头脑简单做事欠考虑,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我不要你全部憋在心里不说,就像我一想到昨天我们两个还那么要好,结果其实你心里一直还耿耿于怀我提分手那件事,这样一想我的心就跟被剜了一样痛,真的吓到我了,我没想到会带给你这么多心理阴影……是我的问题,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还有无论以后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一定不会再松开你的手了,这下就算是你不要我,我也绝不放手了,我要缠着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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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车预警 这章是坦白局
第26章 26.胜过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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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海南回来的当天,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曲歆竹出事了。
虞皓吟已经在病床旁守了很久,我们进去的时候,看到就是曲歆竹哭红双眼的样子,甚至不太愿意面对我与陶潜,见到我们之后下意识避开了目光,情绪低落无比。
医生过来和我们了解情况,虽然已经做好了情况不会太乐观的铺垫,但是‘疑似双相障碍’、‘躁郁症症状’等字眼还是深深刺痛了我,我不敢去相信这是真实发生在曲歆竹身上的事情,医生还说,因为不确定她是否存在自我伤害行为,甚至建议我们尽快办理住院手续进行必要的干预。
虞皓吟说:“竹在公司主持运营会议的时候,就一些问题与开发组长产生了分歧,两个人大吵了一架,期间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情绪异常高涨,发了很大一场脾气,我赶到之后进行劝阻,但是她并没有停止情绪发泄,反而变本加厉……所以我只好送她来医院了,从医生预估的情况来看,她用药物维持了至少有两三年了,这件事你们知道么?”
我想起那天在机场看到的她包里那盒写着英文的药,大约就是所说的缓解药物。只是当时的我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真的如医生所说,曲歆竹服用药物已经有3年,那么从她和陶潜分手去x国开始,她就已经开始不对劲了。这场感情的覆灭,带给她的打击实在太大。
或许在曲歆竹的世界里,陶潜是她唯一的后盾。她硬生生拔断的感情,是在深知那是作为自己最最重要的存在的少年的前提下。
陶潜走后,再也没人在乎她的喜怒哀乐,她的心底早已一片荒凉。
我仿佛真的看到异国他乡,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曲歆竹,每次打电话回家还要装作毫发无损、天真无邪的样子。
还有她甚至一刻也没有放弃过再回来,回到陶潜身边,她说过,她回来就是为了陶潜。
他们曾经那份珠联璧合般的感情与回忆也曾滋养着她度过在x国的每一个难熬的日日夜夜。
曲歆竹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也只想找陶潜说说话。所以我们都出去了。虞皓吟知道我们之间多少事情我不知道,她很礼貌地选择了不多问,我向她道谢,谢谢她送曲歆竹来医院,她说:“不用客气,竹是我手里的员工,我只是不想看到我辛苦栽培的人废掉。”
在与虞皓吟交流的只言片语中,我了解到他们公司的工作强度很高,与陶潜当年刚出来的时候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