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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乱的。”

一听他语气,郝立冬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哪敢再糊弄,头垂得老低,一五一十全招了。

“屁股……屁股有点疼,昨天路走多了,晚上回家就有点疼,本来睡了一晚已经不怎么难受了,刚才上车一激动,又疼了,也不是特疼,真的,我怕你不让我送,就没说……”

汽车缓缓靠边,停了下来。

老板没发话,林景禾便坐着没动。

跟随连政多年,不是没见过他身边的人,她早看出来了,自家老板对这个小弟弟很不一般,就是凶也凶不到哪里去,出租车应该不用叫了。

“对不起,我没想给你添乱……”时分一分一秒地走着,郝立冬不想下车,可也明白赖着不走只会讨人嫌。

他强扯笑容,伸手去拉车门把手,边说:“大哥,那我就不送你了啊,车我自己叫,我早上就是打车来的。”说完看向副驾,“林姐,这段时间也给你添了好多麻烦,谢谢你的照顾,等我明年上北城,请你吃饭。”

“好呀。”林景禾笑眯眯地活跃气氛,“跟你姐客气什么,那我就等着你这顿饭了。”

“嗯!”郝立冬视线又移回连政身上,想再说点什么,与他目光相对,慌得眼神一闪,挪开了。

“回来,怎么舒服怎么坐吧。”连政往边上去了点,给郝立冬腾出空间,吩咐司机继续开车。

郝立冬又惊又喜,大哥居然空出那么多地方给他,他就知道,大哥凶在嘴上,其实对他最好。

他小声说了句“谢谢”,上半身微微倾斜,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手伸到屁股后面,学着连政在医院里给他按摩的手法,自己按了起来。

“立冬,”林景禾掏出兜里最后两颗话梅糖,哄孩子似的递给郝立冬,“乖乖把糖吃了,屁股就不疼了。”

“谢谢林姐,也没多疼。”郝立冬直起腰,伸长手臂接过糖,见林景禾悄悄冲他使眼色,会意后,立刻拿着糖去哄连政,“大哥,你也吃,我们一人一个。”

“……”林景禾心说,傻孩子,两颗糖都是给你的,叫你大哥给你拆包装,不是让你给他吃,他会吃才怪。

“我不吃糖。”

“哦。”郝立冬看着左手心里的话梅糖,大哥是不是嫌弃他这手按过屁股啊?

他揣了一颗回兜里,另一颗送到嘴边准备用牙撕开包装时,脑子突然开窍一般,又把糖送到连政跟前,绝不放过任何交流的机会。

“大哥,你帮我拆开行不?我一只手弄不了。”

连政没瞎,郝立冬刚才在干什么他看得一清二楚,不用牙,靠右手的抓握力,两手也能撕开包装。

想到郝立冬先前闪躲的眼神,受了委屈磕磕巴巴的模样,他接过来,小小的包装袋轻易撕开一道裂口,递回给郝立冬,“吃吧。”

一颗糖完美化解“危机”,林景禾欣慰,孺子可教也。

话梅糖含入口中,味道酸酸甜甜,屁股好像真的不疼了。郝立冬瘫回去,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好吃。

连政眼神略略在他身上停顿一下,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

算算日子,和这小子认识前后不过一个月,大大小小的事儿倒一桩接一桩,飞了两趟南城不说,还收作弟弟,把关系给绑上了。

他不排斥这层关系,唯一考虑的,是不是太惯着郝立冬了。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在他回国前的那天早上,想送他去机场。

连政忽想起Elio这号人,他的上一任伴侣。回国前,他主动提出结束,断得干脆果断,Elio只问了他一句,三年来的陪伴算什么。

自然什么都不算。

他不重欲,对感情亦没有过多的欲望,有时忙起来几个月见不上一面,创业初期更是忙得把人置之脑后,Elio中文名叫什么,也未曾上过心。

他离开那天清早,对方开车出现在他别墅门口,拎出后备箱里的行李箱,笑着问他:“如果我愿意跟你去中国呢?”

“话说得太透,就没意思了。”

他点到即止,没多久,Elio哭了。

机场连政没自己去,兄弟开车送的他。汽车启动后速度缓慢,任砚成心的,下巴抬了抬示意他看后方。

“后头哭着呢,真不回去看看?人祖孙三代在美国,愿意跟你去人生地不熟的中国,你就没半点感动?”

“没有。”

“行吧,那也没必要拒绝他送你,省得我送了,回去接着睡。”

平日里最懂分寸的人做出冲动之举,连政只觉得困扰,他不否认Elio最后说的那句“你眼里只有你自己”,考虑自己,有什么问题。

一个月不及三十个六月,怎么就看不得郝立冬受委屈掉豆子,考虑那么多。连政转而一想,拿弟弟跟伴侣做什么比较,前者是责任的开始,后者是关系的结束,能一样么。

但自己对郝立冬过于上心了,短短一个月时间里。

第二颗糖,郝立冬如法炮制,满心期待地等着连政接过去给他拆包装,谁知等来一句:“右手不能抓东西了?”

“……”正窘迫之时,手心里的糖被拿走了。

连政刚撕开包装,可能力度大了些,圆滚滚的糖果顺势弹落,先是掉在他膝盖上,继而弹至脚边来回滚了两下,脏了。

他去看郝立冬,郝立冬木愣愣地看着他,也不吭声,无辜的眼神中虽没有怪他的意思,却莫名显得他像个在拿糖果撒气的小心眼儿。

“景禾,糖还有么?”

“就那两粒,都给立冬了。”林景禾回头,“怎么了连总?糖我前天在风情街买的,不知道北城有没有卖。”

“没事儿。”

郝立冬摸不清连政脾气,生怕自己多说多错,确定对方没生他气才敢开口:“大哥,我不吃了。”

“嗯。”连政问助理要了一张纸巾,捡起脚边的糖果包起来,搁置一旁留着下车扔。

郝立冬美好的想象随着糖果掉落,幻灭了。打车来的路上,他想着要和连政谈天说地,光他自己说还不行,连政得陪着他说,就算没那么多话聊,也要像昨天在公园里一样。

可惜车上不止他们两人,可惜他尾巴骨突然跟他唱反调,可惜时间过得太快……

他没能和连政回到昨天的气氛,机场就到了。

汽车停稳后,连政拦住要下车的郝立冬,让林景禾去帮司机一起拿行李,送郝立冬回去的车不用叫,等他两分钟。

林景禾听明白意思,知道连政这是不准备让郝立冬再跟着进机场了,于是立刻下车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和司机结算返程至南亭湾的费用。

“大哥,你不下车吗?”

“跟你说两句就下,”连政交代郝立冬,“我没时间再送你去医院,屁股要疼得厉害,自己去看看,胳膊定期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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