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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没办法配合检查。他艰难地开了口:“哥,待会儿检查,你能在外面等吗?”

“自己行么?”连政看着郝立冬问。

“行啊,以前也是一个人检查,没事的。”郝立冬说完,转身去卫生间洗手,顺便冷水洗了把脸醒醒脑,出来见连政还在病房里没走,刚洗过的脸莫名热起来。

他走到床边坐下,提醒说:“哥,我要脱裤子了。”

连政没说什么,只是又看了郝立冬一眼,意味不明。

等房门被带上,郝立冬抓着脑袋用劲挠了几下,无声叹气,快烦死自己了,怎么会这么下流,世上还有谁会像他这么龌龊,脑补和自己亲哥哥做那档子事的画面?这不是有病吗?

越烦挠得越用劲,他头皮一疼,清醒了,随后愣傻了。

外甥在病房门口站着,杜铭德上前,低声问连政:“真是朋友的弟弟?”

“不是,八字差了一撇,”连政留意到他小姨夫手中的医用手套及棉签棒等基础工具,说,“他胆儿小,怕疼,要紧张放不开,就甭检查了。”

“行,不一定用得上,先看看情况,你不进去?”

连政倒是想进去,闹了刚才那一出,郝立冬急着撇清关系的样子挺气人,又不能真的跟他生气,光知道说“对不起”,连自己错哪儿都没数。

“不进去了,有事儿叫我。”

房门重新关上,能听见里面细微的动静和说话声,连政感到些许不适,不应该这么快带郝立冬来医院。

昨晚查过资料,性功能障碍的部分检查他完全可以亲自来,奈何时机不对也担心吓着郝立冬,想着等这小子自己慢慢开窍,学会回应。但此时比起这些,连政不希望郝立冬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独自面对,独自承受。

他准备敲门,脚步声逐渐靠近,门开了。

杜铭德指了指边上,示意外甥借一步说话,并将房门带上。时间过去还不足五分钟,连政不清楚什么情况,跟过去询问:“怎么了?”

“初步判断了下,他睾丸先天发育不全,阴茎确实短小,但这种情况的男性也不少,他整个外阴呢还是挺健全的,也有正常的阴道,跟女性几乎一样,这种真两性畸形我头回见着,他没有月经,其他的得做全面检查,叫你过来是问问你,他在别的医院确诊是阳痿了吗?”

“我不清楚。”连政仔细一回想,阳痿全是郝立冬自己说的。

“他身体起反应了,”杜铭德说,“很紧张,我刚才问他,他不愿意配合,一声不吭。”

“起反应了?”连政追问,“勃起了?”

“不明显,但瞧着确实有点变化,主要是他另一套器官。”杜铭德也着实惊讶,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检查过程中,郝立冬阴道口竟然有了湿润的迹象。

他给连政做专业科普,女性生理成熟后,体内荷尔蒙分泌会变得旺盛,尤其性兴奋时阴道会分泌润滑液,像流水一样,量大甚至有可能浸湿内裤,属于正常生理现象。

“主要他阴茎确实有点变化,看样子应该是我想的那样,我问他有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给他吓坏了,胆儿是挺小的,爬起来就穿裤子说不想看了,要不男科那边你再缓缓,让他自己回去尝试尝试,我回头问问老蒋,有没有什么建议。”

检查结果出乎连政意料,他点头道:“好,麻烦你了,小姨夫。”

“都是一家人哪儿的话,有问题再联系,赶紧过去哄一哄。”

连政回到病房,郝立冬端正地坐在凳子上,见他出现,无助的眼神东躲西藏,大概是找不到地方躲藏了,又委屈地看着他说:“哥,我不想看了,能不能走啊……”

他拿出兜里的小玩意儿走过去,安抚地摸了摸郝立冬脑袋:“慌什么,身体起反应是好事儿,说明你长大了,十六岁看医生有点早,可能误诊。”

不是好事,是坏事。

郝立冬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龌龊的念头一冒出来,好像回不去了。他怎么会在检查时,又想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然后身体就突然变得好奇怪,浑身都在膨胀一样,尤其小腹和大腿根部,还有被医生触碰过的地方,他难受得不行,不是舒服的感觉,只有难受,连带着他心口也跟着难受。

“今儿表现不错,”连政捏着郝立冬左手腕抬高,继而单手并拢他五指,另只手撑开红玛瑙手串,利落地给他套上,“还挺好看。”

郝立冬木然地看着左手腕上的红色手串,珠子不是圆的,表面有磨损,像一颗颗年代久远的小灯笼。

他晃了下,问:“哥,这哪来的啊?是给我的吗?”

“嗯,地摊上淘来的,没多少钱,”连政说,“开过光了,玛瑙寓意挺好,戴着吧。”

“谢谢哥。”郝立冬看着看着,鼻子酸了,他哥对他这么好,他太不是东西了。

送个手串都能哭,连政仿佛预见未来,郝立冬哭的日子在后头,他拖了个凳子在郝立冬旁边坐下,耐心引导他:“立冬,知道什么是性幻想么?它是你脑子里的一种幻觉想象,能唤起你的性欲,让你兴奋,身体产生感觉,比如你刚才检查时,脑子里想的那些。”

“……”郝立冬抗拒面对现实,摇着头反驳,“我没想,没想乱七八糟的。”他迅速起身,想起什么又说,“对了哥,不是要去哄你奶奶吗?快走吧,不然买不到菜了,你奶奶喜欢吃什么啊?我给她做。”说完就先溜了。

连政起身跟上,叫住走错方向的郝立冬:“往那儿瞎跑什么,给我回来。”

“……”郝立冬赶紧往回跑,出了安静的病房他终于舒服了些,问连政,“哥,你奶奶凶不凶啊?”

“不凶。”

“真的假的?我听她那么跟你说话,感觉……”

“她刀子嘴豆腐心,”连政指点郝立冬,“你见着她,直接哭鼻子就行,她心软,不会说你。”

“……”郝立冬反问连政,“那你怎么不哭啊,你多哭哭,没准她就不催你结婚了。”

“有道理,你连着我那份,一块儿哭了吧。”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在与哥哥愉快的逗闷子中,郝立冬难受的情绪被释放干净,人又恢复开朗。汽车一路往北城近郊行驶,开到一处自带菜园子的大别墅前,他才明白连政为什么不让他买菜了。

“哥,这里种了好多菜啊!”郝立冬还没下车就东张西望,惊奇地指着车窗外,“怎么还有鸡啊?鸭子也有,都是你奶奶养的吗?”

“嗯,今年养的。”连政没说,就是因为嫌臭,他都不爱来了。

郝立冬有种回村的亲切感,再一扫那大别墅,差了点意思,要是瓦房就更好了。等车停稳,他立马下车想跑过去看看鸡,又觉不礼貌,得先和主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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