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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身上贴,还做春梦,意淫和哥哥做那种事。
如果身世被发现,被更多人知道他见不得人的心思……
郝立冬猛然意识自己默许的行为是一种自私自利,不仅会伤母亲的心,同样会伤到不知情的连政。
这些日子里,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连政刚来些睡意,忽而听见一声极低、近似无声的抽泣。他睁开眼没有动,压抑的抽泣一声接一声,牵动着他怀里瘦弱的肩膀,也牵动着他。
他抱住郝立冬,轻轻喊他:“立冬,转过来。”
不能转,郝立冬用毯子捂住口鼻使劲忍耐着,恨自己没出息,为什么又要来北城,还像在南城一样不好吗?为什么他要面对这么折磨人的现实,母亲一走,他的生活乱套了。
连政手往上一探,扯走郝立冬死抓着的毯子,没了毯子作掩护,郝立冬终于哭出声来。他起来换到另一侧,将郝立冬搂进怀里,像安抚孩子一样拍着他背。
“哥,”郝立冬抱着哥哥哭,“我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换新环境不适应,睡不好是不是?”
“不是,是,是我太没用了……不是个好东西……”
“哪儿的瞎话,”连政摸黑替郝立冬擦掉眼泪,夸他,“能让我瞧上的人,怎么会没用?不哭了,明儿带你上花鸟市场看看多肉,小乌龟喜不喜欢?”谁知这一哄,郝立冬哭得越发失控。
哄了不见效,连政干脆不哄了,哭也是在释放情绪,等哭累了就睡了。他一下一下轻抚着郝立冬的背部,哭声慢慢停了,郝立冬的呼吸逐渐平缓。
夜,又归于平静。
听着郝立冬均匀的呼吸,良久,连政没有再克制自己,缓缓靠近郝立冬,在他带泪的眼角上落下一吻。
郝立冬心猛地一颤,条件反射地睁了眼,乱了呼吸,僵硬的肢体还未做出反应,细密而温柔的触感又顺着往下轻拂过他脸颊。
不能这样!
黑暗将郝立冬的恐惧无限放大,他惊慌地别过脑袋,下巴却突然被掐着又拧了回去,随即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整个人僵得彻底失去了反应。
尽管会吓到郝立冬,但想亲便亲了。
连政并未深入,只很轻地碰了两下,从郝立冬瘢痕明显的上唇到下唇。他放开郝立冬重新搂他入怀,抚摸着他头发低声说:“立冬,可能说的不是时候。正儿八经的恋爱我没谈过,经验不足,工作忙起来也顾不上回你微信和电话,但我的私人时间都会留给你,你可以把未来交给我。”
时间过得很慢,因为等不到答复。
又好像很快,因为郝立冬推开他哭了。
之后,长久的沉默将他们包围。
郝立冬避而不谈足以说明时机不对,连政倒不后悔现在说出来,早晚的事。同性恋这条路不好走,他理解郝立冬的挣扎,却不知自己真情告白的背后,藏着句句戳心入骨的杀伤力。
“睡吧,”他给郝立冬搭上毯子,“甭着急回我。”

第75章 75.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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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连政六点准时醒了,郝立冬在他怀里熟睡着,他一时没舍得起又眯了两分钟,而后慢慢抽出胳膊,悄声下床去客卫洗漱,进健身房锻炼。
早起健身是连政十多年来的习惯,一来保持良好体态,二来保持健康,也有更好的精神投入工作,提高效率。
他通常练到七点结束,不过昨天给保姆放了长假,家里没人准备早餐,今天说好带郝立冬去花鸟市场买多肉,还得去公司开会,不能把郝立冬一个人丢下,上午行程紧了些。
六点四十结束锻炼,连政在客卫冲了个快澡,套上浴袍去厨房忙活早餐。除了煮白粥,保姆做的各类中式早点他一样不会,但白粥没多少营养。
煎鸡蛋算是他的拿手绝活,几分钟就弄出两个简易三明治和咖啡来,怕郝立冬吃不惯又煮了两个鸡蛋,热牛奶冲了杯燕麦,做完刚好七点整。
日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亮床上仍在熟睡的年轻人。连政在床边坐下,不作声地端详了一会儿,郝立冬穿着他挑的短袖和短裤,伸着两条细白的腿,左腕上戴着他送的手串,玛瑙红润衬得肤色更白,常年干粗活的双手有点糙,掌心杂纹多。
郝立冬睡相老实,睡着的样子乖顺安静,比任何时候都听话。这小子现在也就睡着了会黏他,还真不太想叫醒。
“立冬,”他拍了拍郝立冬,“起床了。”
郝立冬缓慢掀开酸胀的眼皮,大脑钝钝的,眼前有些模糊只看见一团灰影,他揉了下眼又睁开,待看清后登时清醒,惊坐起来东瞧西瞧,看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就是不看连政。
“去刷牙洗脸,起来吃早点。”连政起身还郝立冬自在,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一醒来就撞见裸露的胸肌,郝立冬魂飞了似的呆坐着,偷摸朝衣帽间一瞥,连政已经脱了浴袍,慌得迅速移开目光下床躲进卫生,不懂这房子怎么设计的,为什么进门有个衣帽间,房间里还有一个。
他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低着头麻木地刷牙,麻木地洗脸,满脑子都是昨晚丢了的初吻,嘴唇相贴的温软触感仿佛犹在,警醒他面对现实。
他和自己的亲哥哥亲嘴了。
餐桌上,沉默延续着,又将二人包围。
郝立冬魂不在身上,三明治啃一口停一下,燕麦一口没喝,连政任其发呆,等吃完自己那份,顺手拿起盘中一颗鸡蛋在桌上用力敲了两下。
“咔嚓”两声,蛋壳碎裂郝立冬跟着一激灵。
“吃不惯甭吃了,”连政没去看郝立冬,剥着鸡蛋壳说,“把鸡蛋吃了去穿衣服,跟我出门。”
“没,我没吃不惯。”郝立冬立马咬上一大口,又嚼又吞的结果吃太急噎着了,也没仔细看,端起餐盘边上的杯子送到嘴边就是一大口,“噗”地一下全喷了个干净,眼前顷刻狼藉不堪。
时间静止了两秒,他手忙脚乱地放下杯子,边用小臂抹去桌上的吐司碎渣边道歉:“对不起啊哥,我马上弄干净!我不是故意的,这东西太苦了,以前没喝过……”
连政看着郝立冬用自己胳膊收拾残局没阻拦,等他抹走渣子和咖啡才把一旁的纸巾盒推过去:“这儿有纸巾,没看见么?”
“……”郝立冬看看纸巾,又转眼去看连政,他哥穿着偏休闲的淡色衬衣,清爽得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