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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动令他怔住。

想过郝立冬会大哭,他却没想到郝立冬会给他下跪认错,跪在他脚边抱着他腿,大哭起来。

“哥……”郝立冬紧紧抱住哥哥的腿,边哭边认错,“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分寸,我不是故意要勾引你的,我不知道……我,我以为在做梦,我对不起你呜……”

连政:“……”

胸口疼得喘不上气,呼吸不过来,郝立冬抽抽噎噎地说着不连贯的“对不起”,一个字接一个字,每一句“对不起”里,都饱含着他难言的苦楚。

委屈的哭声持续回响在楼道里,连政认输了,再惯两天不是不行,差着岁数呢,以大欺小么这不是?他俯身将郝立冬从地上扶起来,又抱进怀里,哄着他说不哭了。

“乖,进屋把饭吃了,不凶你了。”

“呜……哥……”郝立冬不敢抬手去抱,靠在哥哥怀里点了点头。

郝立冬一乖,连政就犯心疼病,但该交代的得交代,他轻轻揉着郝立冬后脑勺,说:“立冬,最后再给你两天时间好好琢磨,你没有回头路知道么,只能选择我。”

郝立冬止不住眼泪,遗憾地想,自己不能留在北城过年了。他抬起胳膊抱住连政,喊了一声许久没喊过的“大哥”。

“嗯,”连政用指纹开了门,“吃完饭我送你上奶奶那儿。”

门打开后,彼此都没主动结束这个拥抱,在门口抱了一小会儿。兄弟俩各有各的心思,一个舍不得分开,一个舍不得离开。

回到几天没来过的大平层,郝立冬一进屋就不自在,家对他来说是一个私密的空间,这儿是连政的家,跟在外面不一样,接下来要和连政独处起码半小时以上。

他抹了抹眼睛,立刻换鞋,自觉给连政拿了双拖鞋:“哥,我先去上个厕所,马上就来热菜。”

说完要走,听见连政叫他先把羽绒服脱了,他没脱,只说自己憋不住了,匆匆去了客卫。

但凡能坚持住,郝立冬也不想在哥哥家里脱内裤,捂得太难受了,他脑子依旧很乱没考虑太多,人有三急上个厕所正常,哪里晓得他哥早在他下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他走姿别扭,走快了完全是被他激的。

等卫生间门关上,连政才解开西装扣子,松了下领带,把西装脱了拿进衣帽间,然后慢慢解领带,脱马甲,再松开衬衣领口,一整天绷着的情绪在此刻稍有缓解。

郝立冬来了北城后处处躲他,其实他也在尽量减少接触,忙了整整三天,不是抽不出工夫,他刻意不见郝立冬,一方面给对方时间去适应,另一方面给自己时间冷却欲望,克制需求。

不过在影音室里坐了近一个小时后,连政想透了,他和郝立冬之间需要的不是时间,而是安全套和润滑液这种非必需品。

郝立冬又哪里晓得连政再给他两天时间,不是真的要他琢磨出个好歹来,只是心疼他没经验,怕弄伤他。看着内裤裆部的透明液体,他坐在马桶上唉声叹气,这会儿倒不恨自己了,只有难过,不知道能跟谁说,唯一的兄弟春涛那里都不能说。

他低头检查了下刺痛的尿道口,头也有点红红的,得亏先跑进来把内裤脱了。连政还饿着肚子,他收拾好情绪,套上秋裤和运动裤起身,把内裤揣进羽绒服内兜,冲了根本没上的马桶,出去瞧见对方在厨房盛饭的身影,忙把羽绒服扔向沙发,跑过去帮忙。

“哥,我来弄!”

“我来吧,菜没凉,饭端桌上去。”连政装好米饭,见郝立冬眼睛红红的,盯着旁处在走神,伸过来的手是干的,特意问他,“手洗了么?”

“啊,哦,我忘了,忘洗手了……”郝立冬尴尬地放下胳膊,去水池边洗手,感觉被连政嫌弃了,可又不能说自己根本没上厕所。

不对,两只手刚才都碰过鸡鸡了,确实不干净。

他无声一叹,等吃完饭就和大哥好好谈谈吧,走之前再给奶奶买点东西,提前把年拜了,林姐那边的话……

“还没洗好?”

“啊?哦哦,好了好了,洗干净了。”

连政把两碗米饭都交给郝立冬,自己则拿了两双筷子和勺,走在郝立冬后面,他目光从郝立冬的屁股顺着往下,停在那双脚上,又转头去看沙发上的羽绒服。

丰盛的四菜一汤还是热乎的,偏南方口味,郝立冬吃得比平时慢了许多,本以为经过刚才那一出,再和连政面对面独处会尴尬受不了,结果安静而和谐。

他最开始就发现了,连政吃饭时不爱闲聊天,咀嚼食物时也紧闭嘴巴,不会发出声音。

郝立冬回忆起连政第一次请他吃的那顿饭,那家中餐厅太高档了,他不好意思动筷子,连政又特别严肃,说话公事公办没一点人情味,不像现在,饭桌上有时候会陪他聊天,顿顿给他夹菜盛汤,叮嘱他多吃点。

“把汤喝了。”连政将单独盛出来的山药牛肉汤端给郝立冬,夹了几只白灼虾放进餐盘,他用湿巾擦了擦手后开始剥虾壳,都剥完了沾上酱汁又端给郝立冬。

“虾都吃了,米饭不许剩。”

以前想吃虾吃不起,难得才买一两次,做给母亲换换口味,郝立冬夹了一只送进嘴里嚼着,嫩甜嫩甜的,跟自己买过的不一样,他忽然就想母亲了,也想连政,特别特别想,不是坐在眼前给他盛汤剥虾的哥哥,是会抱他会亲他,不会凶他的那个连政。

偏偏能带到母亲坟前的,只能是给过他们母子帮助的哥哥,他不能做选择,也做不了选择。

圣诞节这顿饭,哪怕吃得再慢,也有结束的时候。

饭后,郝立冬没找到开口的机会,其实机会很多,想说的话总共没几句,他自欺欺人地拖延着,心说等收完桌子的,可跟连政一起把碗筷收进厨房,他又赶在连政将它们放入洗碗机之前抢了过来,心说等洗好碗再开口也不迟。

今晚总有机会的,这两天就要离开了,再多待一会儿吧。

郝立冬不着急走了,主动分担家务,连政不拦着,顺便交代郝立冬把桌子擦了,他先回房准备好换洗衣物,出来看见沙发上的羽绒服,拿起来时留意到内里鼓起来的内兜,还没细看,郝立冬从身后猛窜出来抢走了衣服。

“哥,我马上就走了!”幸好回头看了一眼,及时挽回颜面,郝立冬抱着羽绒服,想了想又完善刚才的话,“不是回奶奶家的意思,我打算后天回南城。”

连政没有太意外,沉默着,等郝立冬继续说下去。

“我, 我不能跟你过年了,你不爱听我道歉,可我……”郝立冬说得吞吞吐吐,“可我除了跟你说对不起,不知道还能跟你说什么,我不是同性恋,就把你当哥看待,你跟春涛一样,你们都是我兄弟,我想跟你一直做兄弟,行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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