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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里？”
余思益：……当我没看。
又不动声色扫视了一圈，余思益不得不承认并不是他少见多怪, 而是大家都是有演技的人，遇到脑袋瓜儿暂时消化不了的信息, 都是选择当做没看见。
但这些人里，得除开秦殊。
这哥们儿简直恨不得吊死在谢鲤这棵树上，关系暧昧的前辈都带到剧组的庆功宴上来一起吃饭来了，殊子哥那表情神态看着就是还没死心。
看到华凌给谢鲤夹菜，谢鲤把手机直接摊开在他们俩之间的桌面，偶尔来了消息、屏幕亮一下，华凌还会帮他去看到底是什么，然后两人再小声说话。
阿这……
当两个人已经到了手机隐私都能够分享的时候，这哪里还能有让别人插足的空间呢？
这顿饭反正在两点前散场了，没有再续第三摊。
在座的几乎都是得无缝衔接第二□□程的，除了谢鲤华凌以及不需要在乎身材的导演、副导算是真正吃了些东西的，其他人基本就是光喝。
余思益难得了零距离吃瓜，拉着方融说是先送其他人，实际上是还想再看看“热闹”。
眼看着大家挨个儿被经纪人或者助理接走，到最后只剩秦殊还在包间里。
华凌去洗手间，谢鲤拿着手机已经穿好了外套戴上帽子坐在原地等他，他也不在意周围，反正又不是和秦殊独处。
再看秦殊那边，真是把余思益硬生生看急了！
殊子哥一副想上去又踌躇的样子，他恨不得凑到人家耳朵边、大声喊“上啊，哪怕是让你死心呢！”然而直到熬到华凌回来、拉起专心回复消息的小谢，揽着人的肩膀带路出了门走向电梯口，秦殊也无动于衷……
余思益恨铁不成钢。
小伙子，犹豫就会败北的！
回去的路上，方融大概也是想和老友聊聊这事儿，两人在车里沉默了几分钟，在等红灯的时候齐声叹了口气。
“这算个什么嘛，有的人恋爱呢，就是喜欢自己喜欢别人的那种感觉，沉浸在自己的深情之中自我感动，甚至还会喜欢上那种‘我喜欢他可他不喜欢我他喜欢别人’的自虐快感……”方融如今也看懂了，“或许他就是喜欢谢鲤不喜欢他吧，再说了，秦殊怎么可能争得赢华老师，就算没有华老师，他们俩之间的那些事儿、除非过个十年八年的，否则不可能真正翻篇的。”
余思益从前想不通，但是现在都懂了，再回过头看一些事情就都变得有迹可循、顺理成章。
“那也不可能。小谢看着心软，其实心很硬的。”
方融灌了几口矿泉水，也一副豁然的样子点点头，“是吧，如果他们俩任何一个是女孩子，事情都会变得好解决得多。但男人谈恋爱嘛，就多少会加点气性进去。好比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人家看不上你，等你辉煌腾达了那人想吃回头草，嘿！好家伙，高攀不起了！”
“有个更好的选择在面前，我干嘛要和回头草纠缠不休。”余思益带入自己，都觉得殊子哥有些自以为是，“何况他们之间压根没开始过。”
谢鲤和秦殊是真的没有过。
否则华凌能忍受秦殊这么一年里屡屡出和小谢相关的新闻？
再说被尚优接走的秦殊摊在车后座，心里真是一片荒芜了。
他不会不清楚今天谢鲤把华凌带来是什么意思。
没人比秦殊更确定谢鲤的决心了。
内部放开限制，是一种试探，让大家了解他和华凌的关系。
那就代表着，总有那么一天，谢鲤和华凌会将这种关系公之于众。他们已经不再满足于私底下的交往，想要正大光明大大方方的保持关系生活在一起……
而尚优呢，也从最开始的对谢鲤单方面的气愤、怨怼，到如今对秦殊感情生活的自暴自弃，已经完全“佛”了，他现在也想开了：秦殊错就错在年少轻狂，错过了自己本想要珍惜的。人家都走远了、这人才后知后觉地去追寻些什么，赶得上才怪了！
早知道后来是这样的孽缘，当初朝夕相处的时候，为什么愣是没开过窍呢？
说白了就是没缘分。
今时今日，哪怕尚优也不得不承认，抛开个人成见，谢鲤的确是个方方面面都完全符合标准的香饽饽，华凌下手快、人得手之后又看得紧，别说秦殊这种家世背景和个人条件想挖墙脚不可能，再来十个秦殊，人家说不定都游刃有余。
秦殊啊秦殊，你要是大个几岁倒也算了。
人大了之后，看待人和物的概念就会不一样，说不定慢慢就释怀了。
可话又说回来，这种贯穿了一个男人最年轻、最巅峰时期的执念，真的有那么好消除吗？否则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有初恋情结呢？
就像杨少君当年喜欢秦殊他妈妈，二十年多年过去了，嘴上是不再提了、但如今孤身一人未必没有其中的原因，又“爱屋及乌”私底下对秦殊多番关照，哪怕以对方的资本压根不需要这些……
这能怎么说？
上一辈欠下的情债，如今让做儿子的偿还？
虽然对象上说完全搭不上，但风水轮流转这个因果的确是延续到了秦殊的身上。
等车开上高架，后座的秦殊依然保持着那一个姿势，尚优知道这人八成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你晚上喝了很多？”
秦殊沉默了好几秒，把脸转过去靠在自己撑着窗户的手臂上。
“死心没？”
趁人醉，尚优把平常不敢说的话都说出口了：“他都把华凌带出来了，迟早是要公开的。秦殊，不是你不好，也不是他不好，你们俩根本就不搭配你知道吗？你只是沉浸在自己单恋一个人的状态里……”
秦殊低低地嗤笑了一声，不知道在笑尚优，还是在笑他自己。
“你们既觉得我喜欢他，又觉得我不喜欢他，到底你们是我，还是我是我？”
这话尚优没办法反驳，如果换做别人、他没准觉得是在营销深情人设，但秦殊不一样，什么都拥有的人一旦有了真正想要的，疯狂起来的确是情有可原。但问题就出在秦殊和谢鲤压根没有过任何暧昧的苗头，哪怕当初谢鲤当舔狗在团队里汲汲营营找出路的时候，他对秦殊也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否则尚优当年就能撕了他……
一个人都已经完全从局面里抽离了出来，为什么秦殊还能延迟喜欢上一个压根儿不可能回应他的人？
只能说，个体之间的情感，真的太复杂。
秦殊现在对上谢鲤就疯球，那华凌又何尝不是呢？不过是另一种疯法罢了。
且说另一头，华凌明知道今晚有数不清多少路的媒体狗仔跟拍，他依然没有刻意避讳亲自将谢鲤接走，丝毫不惧怕他们挖出自己和谢鲤压根没有在举办方集体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