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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了赵成霄保管,还请公主去赵府拿回账簿。”

朱月在听到赵成霄的名字时竟没有想起他是赵府里的哪位。

一侧的春雪知晓朱月定然不知此人,提醒道:“赵家姨娘生得幼子,年方十四岁,上月刚过了生辰。并不怎么得宠,公主不知情乃常理。”

春雪是朱月的一把刀,朱月记不住的人和事,她会记。朱月杀不了的人,她来杀。

而朱月恰是这把利刃的刀鞘。

朱月点点头,松开了谢资安的手,站起身来:“春雪你带人赶往赵府,就说得太后的令,一定要赶在陆炳秋的前头拿回账簿。”

“是。”

春雪把伞递给朱月,转头吹响刺耳的暗哨,屋顶上、高墙后的几十道黑影全部露了出来。

按常理说长公主是没有权力私养杀手,但太后得势,便给了朱月这个权力,倒也不是为了朱月,而是为了她自己。

尽管朱月身份尊贵,可朱月依旧是一介女流,手里没有刀,如何替她做事?

春雪带着杀手离开后,朱月稍微松了口气,她和一旁的护院说道:“把谢二公子背进去,先安置到厢房,再着人去请大夫来。切记,此事不可喧哗。”

谢资安把手肘撑在地面上,勉强撑起半个身子:“谢公主救命之恩。”

朱月点点头,不再说话。

那护院背着谢资安进了公主府。

护院长得十分结实,粗壮的四肢的把奄奄一息的谢资安牢牢地固定在他温暖的背上,他的步伐很稳重,谢资安没怎么感受到颠簸。

雨滴稀里哗啦得拍打在谢资安的背上,谢资安的眼皮越来越沉了,可就在他要闭上的时候,又猛然睁开了,睁得又大又圆。

冷意瞬间爬上他的脊背。

他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方才长公主的女侍提到了青衣,他还疑惑过那是什么,现在想来,那是北镇抚司陆炳秋最心爱的雕,也就是在今夜,这只雕被原书尚未成长为终极大反派的李寒池用弓箭射死。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铺垫,才有了之后的剧情发展。

李寒池与陆炳秋彻底结下梁子,几年后陆炳秋推动了李家灭门案的发生,直接导致李寒池向着终极大反派的方向发展。

谢资安当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弄明白李寒池为什么要射死陆炳秋的雕,满邺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只雕是陆炳秋的心头肉。

李寒池不是没脑子的人,他不会随意得罪北镇抚司的,那么他就是迫不得已的。

他射雕到底是要做什么……

赵成霄!

雕的目标是寻找他和账簿。偌大邺城今夜除了杀人的和被杀的没有人会出门了。

夜黑雨大,雕认错了人,它把与他身形相似的赵成霄认成了自己。

所以李寒池为了保护赵成霄才会射死它。

那赵成霄为什么不回赵府,反而和李寒池搅和在了一起呢?

原书提过赵成霄是李寒池的白月光。

彼时的李寒池对赵成霄正是情深意浓的时候,但同样此时的赵成霄对不怎么受宠的主角攻三皇子也是正情意正浓之际。

所以赵成霄没有回赵府,他是拿着账簿跑去向三皇子分享喜悦了。

有了账簿,同样不受宠的两人就能翻身了!

这两人的密会地点谢资安有很深刻的印象。

因为那个地名正好是Liliya养的荷兰猪的名字。

原书阐述过主角受的姐姐是皇帝妃子,皇帝向来反感皇子与后宫妃嫔家眷有所牵连,因此两人并不敢明目张胆的相会,他们往往约定在城东的花枝胡同密会。

“回去!我有要事禀告长公主!”想到这里,谢资安厉声喊道,脖颈下得青筋暴起,他差点就从护院的背上掉下来。

正巧朱月步履匆匆得赶过来了,她神色十分焦急,自己没有撑伞,也没有让别人撑伞。

谢资安说账簿在赵成霄,而赵成霄回了赵府,她之所以没有怀疑,是因为公主府在城北,赵府在城南,陆炳秋的马蹄声也是向城南去的。

但陆炳秋既然有意不让春雪听到他们的声音,那么她们听到的马蹄声势必也是错的,那账簿自然也不会在赵府!

她被陆炳秋骗了!

反应过来的朱月意识到了自己错的一塌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险棋

趴在护院背上的谢资安注意到了赶来的朱月,隔着雨幕,两人四目相碰。

谢资安猜出来朱月极有可能已经得知账簿不在赵府了。

如若这样,朱月很有可能不再相信他了,但朱月又是他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谢资安不能失去朱月的信任,他抢在朱月发问前开口解释道: “还请公主赎罪,是资安糊涂了,账簿不在赵府,赵成霄没有回赵府,他应该是去花枝胡同最里面的那间染坊,他要见一人,把账簿交给那个人。”

他现在要把锅甩到赵成霄的身上,但同时不能把三皇子暴露出来,得罪越少的人越好。

谢资安顿了顿,垂下眼眸:“据我所知成霄还有一个朋友,成霄无论做什么,都会与他分享。至于此人是谁,成霄并未吐露过,我因此并不清楚,他们密会的地方还是我偶然偷听到的。”

朱月如果再冷静些会发现,谢资安说的话滴水不漏,听起来不像刚刚经历了灭门案的少年,反而像邺城里成熟的老油条。

这得益于谢资安比原书的小公爷多经历了20年的人情世故,也得益于谢资安本身强大的适应能力,无论身处何地,他都能想法设法学习着去适应。

另外朱月的判断有着时间与空间的双重局限性,仅从她了解方面来看,她很难不被谢资安的话打动。

谢渊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谢以呈被他作为接班人培养,野心与能力一样出众。

反之,谢渊过于疼爱这个小儿子,不舍得让他沾染半点权谋之术,故养得格外单纯。

这也使得谢资安同邺城那些纨绔浪荡子弟玩不到一块去。

朱月是愿意相信谢资安品性的,况且他没有戏耍自己的理由。

尽管如此,朱月还是保留了些警惕,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她小心谨慎惯了。

她冷声道:“今夜拿不到账簿死的人是你,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说。”

说话的功夫,提灯的女侍们一路小跑过来,她们瞧着有些紧张,有一人上前为朱月撑起伞来了。

适才她们没瞧见朱月回屋后又出去了,让朱月淋了雨。

幸亏朱月并不追究,更幸亏春雪不在,否则这件事让春雪知道了,她们铁定是要受罚了。

“想清楚了,资安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谢资安迎上朱月的目光。

朱月没再说话,空气寂静了几秒钟。

她没有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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