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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氏,切记,这个得刻的明显点,一眼能看出最好。”
他送出的物件儿自然要标着他的姓氏。
李寒池掏出怀里帕子包着的鸽血玉石。
齐奇和莫大问都凑上来看,齐奇惊叹道:“怎么会有如此红的玉石啊,好漂亮啊!一定价值不菲吧。”
几块被切割的没有形状的玉石平躺在雪白的手帕中,各个棱角闪着红色的光芒,就如同雨后的玫瑰一般,妖治而艳丽。
这么红的玉石称在谢资安莹白的脚踝上,光是想想,便活色生香。
即使李寒池处处思虑到位,但人家给不给戴还是一码事,很有可能到时候做出来停灰,白瞎他的功夫。
不过李寒池转念一想,心道管那么多干嘛,做出来后谢资安若是死活不戴,他就把人敲晕了再给谢资安戴上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行事一向如此。
“将军,这么好的玉石,做条手链子可惜了吧?这鸽血石珍贵的很。”莫大问道,“太后她老人家说不定都没有。”
李寒池没说是脚链子还是手链子。
他也懒得说,只挑眉道:“可惜什么,太后没有,我李寒池有,才显得珍贵,再说我送出去的东西什么时候跌过份。”
“去了金玉坊,多给些钱,让伙计抓紧时间做,就说李府二公子的物件。”
“我娘给我留了个银镯子,说是等我以后娶媳妇给媳妇戴,将军您这么好的宝贝,一定也是娶媳妇用的吧?”齐奇巴巴望着那几块玉石,天真道。
李寒池还没开口,莫大问就屈指敲了他脑瓜子一记。
“娶什么媳妇?那尺寸也不像是女子的手腕,定是个男人的。”
齐奇吃惊,看了看李寒池,又看了看莫大问,不可思议道:“送男人手链?”
李寒池坐在椅子上,假意踹了齐奇一脚,笑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管到我脑袋上了,老头,你快去做,我等着要呢。”
莫大问离去,齐奇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凑上来,压低声音问道:“将军,您该不会真的是给隔壁那位提督做的吧?”
他见过谢资安,和他们将军站在一起,当真是全大晋也找不出这么登对的标致人物了,可......可谢资安再怎么绝色,到底也是个男人啊。
“你觉得他戴上好看吗?”李寒池起了逗弄的心思,翘起二郎腿,悠哉道,“不是手链,做的是脚链。”
齐奇闻言,目光缓缓移到李寒池抖动的脚尖上,张大嘴巴,久久发不出声响来。
“你他妈盯着我脚干嘛?”李寒池皱眉道,“又不是我戴。”
齐奇回过神,忙道:“好看,定是好看的。”
李寒池心道,用你小子废话了,肯定好看。
齐奇突然又现出难色,心思单纯的说道:“可我瞧着提督大人不像是会戴的样子,提督大人看起来不是......不是很喜欢将军您,要不您去了几次也不不能见不着呀。”
“还得像我一样,翻墙头。”
李寒池不悦的啧了一声,他发现齐奇是越来越欠揍,说出来的话是真他妈不顺耳。
“你这骨头是越来越硬了。”李寒池一边说道,一边拿起桌脚处扔着的训鞭,“再不给你磨磨,迟早得长出一生逆骨来。”
齐奇大惊,嘴里喊着“将军饶命——”,却没想着真求他们将军大发慈悲饶他。
脚底跑的比兔子还快。
那受惊吓的声音愈来愈远,愈来越小。
李寒池满意的把巡鞭扔回去,他就是吓唬吓唬那臭小子,可没打算真追着齐奇满院子跑。
这时门口走进一个李府的亲兵,恭敬的行礼唤道:“将军。”
李寒池霍得站起来:“查到了没?”
亲兵道:“那日绑架小小姐的人是个船夫,叫乔二,户部卷宗查到他是从黄州一带迁过来的,父母早亡,在邺城没有宗族亲戚。”
“调查了他的关系,好色贪财,是个无赖之徒,没有正儿八经相处的好友,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街坊邻里破口大骂,而且他所有积蓄都花在了湘茗斋的一个年老的姐儿身上。”
“这个窑姐名唤庆娘,据她所说,七天前,乔二突然找到她,给了她两锭银子,还说要为她赎身,带她去西封府生活。”
“庆娘还说,是有个半男不女的人找到乔二,给了乔二不少钱,让乔二替他办件事。但乔二对此事忌讳莫深,无论她怎么问,乔二也不肯说。”
李寒池冷笑道:“如何分辨的半男不女?”
亲兵道:“那人的声音十分难听,因此乔二与庆娘提了这么一嘴。”
“什么样的声音难听到能让人评价出半男不女?”李寒池道,“他的身形起码不是那种高大健壮的,否则再难听也不会给出一个半男不女的评价。”
“身形定是娇小,与女子一般。”
“去查查邺城里有哪些符合这些条件的。”李寒池顿了下,又道,“不论男女。”
亲兵正要走,李寒池突然叫住,道:“此人暗器用的不错,注意他手指的茧子,拇指食指中指都有厚茧子。还有他的长相应该也是不出众,一眼很难注意到。”
太出众的容貌如同鹤立鸡群,那天在连清河旁人那么多,此人很难藏在人群中逃走。
亲兵退下,李寒池眼中逐渐露出锋利的光芒。
这个人动他也不该动喜姑的,倘若不把此人碎尸万段,他的心头之恨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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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前堂内,朱月正清点着账册,春雪走进来,她抬头瞥了眼,便从春雪的神情得知,是有事。
“什么事?”
“烟花表演之事,赵府那边让赵成霄接管了。”春雪替朱月倒了一杯热茶,放到桌案前,“赵成霄弄了一个舞女表演,与烟花表演结合到一起。”
“还搬动了教坊司的人。”
朱月放下账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庶子想出彩罢了。”
她对这个赵成霄实在没什么好感。
“盯着点,别出太大的乱子就行。”
春雪拿起磨石,替朱月研起磨:“话虽如此,教坊司的舞女他动不了,他应该是请了三皇子帮忙,三皇子参与进来,此事怕不会简单。”
朱月沉默了片刻,她在推演朱缨会做些什么,朱缨虽说看着放浪形骸,实则同那赵家庶子一样,想出彩想疯了。
这人在邺城里面,算不上值得她担心一回的人物,即便如此,防小人之心还是不可无,紧要关头最怕的就是小人使绊子。
这一点,春雪和朱月想到一块去了。
“素闻朱缨与赵成霄交好,这事赵成霄参与里头,他大抵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朱月放下茶盏,说道。
春雪手顿了了下,说道:“三皇子为人颇有当今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