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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在想什么。
“你知道是假货还让我卖?你这不故意害我吗?”
金民没有反驳,岔开话题,“你吃饭了吗?要不跟我出去吃点儿?”
正好这时进来位客人,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腋下夹着公文包,走路都是外八字。
“有客人啊?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女人连忙把光头拦了下来,笑脸相迎,“是时候是时候,老板里面等我,我马上就来。”
说着,女人冲金民使眼色,让金民识相的赶紧走,又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鸡蛋,塞到了金民手里,小声道:“你赶紧走吧,你要没吃饭吃这个凑合,我没空陪你玩。”
女人将金民推出门外,又将卷帘门拉下一半,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店里。
金民嘴里一阵苦涩,手指稍稍用力,鸡蛋壳被他捏得陷进了蛋白里,他不甘地想到,就是因为没钱才看不起自己的。
第31章
已经决定要高考,许缙云白天给学校上课,下午放学回去,便关上房门看书,时间虽然比较紧,但是许缙云有底子,也不算什么难事,看到三更半夜,再扶着桌子好好练练站立。
心情的好坏确实影响着腿脚的康复,或许是之前自己太过消极,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对父母太过失望,忽略了自己脚上的变化。
经过反复练习,许缙云是可以短时间站立的,只是挪动步子有些缓慢困难,他也不着急,也不强迫自己站太久,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最近收到万元的来信,知道万元去市里进货很顺利,服装店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月底要和岑烟容好好对一下账,等赚到了钱,他一定要找个时间回来看看。
什么都好,一片欣欣向荣之下,许缙云还知道了一个消息,打从那天金民回去,他就再也没离开过,这对许缙云而言不是一个好消息,他能让他相信的人很少,有一个算一个,但金民这人,他真的不放心。
可惜信里一两句也说不清,而且文字始终寡淡了一些,他怕万元错误地理解了他的情绪,造成他俩之间的误会,他只能强忍着不谈金民的事情。
原本因为金民有些焦灼的许缙云,等来了一个契机,万玲怀孕了。
接到姐夫的电话时,万元刚好在跟岑烟容算这个月的收益。
这个月的收入可不少,除去房租水电电话费这些成本,他俩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
就算是双倍还给许缙云,自己都还能剩下一大笔,万元觉得,是时候带着许缙云来县里看看腿了。
“回头你换个房子住吧,赚了钱就得用的,对自己好点。”岑烟容知道万元现在还跟金民住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小租房里,劝万元重新租房子,不光是想让万元换个环境,也想让他离金民远点。
万元正想说话,店里的座机响了,他示意岑烟容等一下,走到里头去接电话。
电话是姐夫打来的,隔着听筒万元都能感受到他的兴奋,“咋了?这么高兴?”
张洵也没跟万元绕圈子,“万元!你姐姐怀孕了!”
电话费贵,张洵还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老丈人,也就没跟万元多聊。
万元挂掉电话走出来时,脸上挂着笑容,岑烟容见状问道:“啥好事啊?”
“我姐姐怀孕了。”万元搓了搓手,出来这些日子,自己硬是一次也没回去过,也怪想家的。
岑烟容爱玩,自己还没有小孩,但听到别人怀孕,还是跟着高兴,“那恭喜啊。”
“我想着得回去看看。”
岑烟容忙道:“应该的啊,再说了,你也用不着跟我请假,店铺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嗐,租房的事情还是算了。”万元想起刚才岑烟容的话,“家里用钱的地方还多,我还想挣了钱,给我爹和我奶重新修个院子,还得带缙云去看看腿,你看现在,我马上当舅舅了,这不得给我外甥准备点儿?”
万元是打算过了这个周末,就叫上金民一起回去,可惜整整一个周末,都不见金民的人影,自己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他。
这些日子,金民算是老实了,虽然没有跟自己去服装店,但是也按时回家,偶尔能看到他站在窗前走神,万元知道,他那是在看发廊店,只是不见金民再去找发廊店那女的。
万元想说给金民留个字条吧,可这小子大字不认识几个,留了也白留,只能放了点儿钱在柜子里,只要金民回来换衣服,总能看见的。
收拾好东西,万元便提着行李下楼,走到楼下时,发廊店那女的看到了他,他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敲了敲玻璃门。
“哟,有事啊?”
万元指着烟柜里的烟,“给我拿两包这个。”
女人从烟柜里拿出烟递给万元,“今天怎么肯来我这儿买烟?平时都看不上的。”
倒也没有看不上,一是万元不想跟这女人扯上关系,二是他抽烟抽得比较少,这也是买来给他爹的,今天来买嘛,是想托女人一件事。
万元摸出钱,“麻烦你一件事,我要回趟老家,金民这两天没有回来,如果他回来了,你帮我给他说一声。”
“我说呢,原来是有事求我。”女人也不计较,收了烟钱,就当是答应了万元的请求。
被女人当场拆穿,万元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就这些日子的相处来说,除了女人的职业有点拿不上台面外,为人处世并不让人讨厌,反倒是金民莫名其妙的执着,也不怪女人,怪就怪金民自己。
金民……
万元晃了晃脑袋,打算先把金民的事情放一放,阔步朝客运中心走去,他运气好,刚买了票就发车,这趟司机跟他不是很熟,他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回家的这条路他也走了几回,每每看到熟悉的景色,他的心情也会随之放松,在县城的日子很是忙碌,万元连懒觉都没睡过,这么吵的环境,他竟然伴着班车引擎的轰鸣声渐渐睡着,等再睁眼时,已经听到司机在喊下车了。
万元眯着看向车窗外,映入眼帘的是桥头的栀子树,这个季节,栀子树已经不怎么开花了,正是大中午,太阳顶在头顶烤,小孩也在学校午休,他们家这片儿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聒噪的蝉鸣声。
绝大多数人已经在镇上的车站下了车,这会儿只剩下万元一个乘客,万元回过神,提起自己的东西往外走,踩到地上时,他扇了扇面前的灰尘。
跟过年那回比起来,还是冷清不少,万元边想边朝上边走,经过许缙云的院子,他下意识朝门看了一眼,院门紧闭,他知道许缙云这个点儿还在学校呢。
自己是临时决定回来的,事先谁也没通知,就当是给大家一个惊喜。
老远就看见了自家的院子,太阳毒,院里的鸡也躲到了角落,时不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