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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又说道:“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谈事情,你不累我都要累了。”
琴酒没说话,但羽柴寻估计对方现在应该是在冷笑。
他们继续僵持了一会儿,琴酒后面多半也觉得没意思,最后还是松了手。
刚解除威胁,羽柴寻就去旁边开了灯,等灯光亮起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扫了一眼周围。
琴酒房间里的摆设非常简单,除了床就是用来保养武器的组装台,和随意搁置在旁边的各式零件,因此房间内有很明显的机油味道。
琴酒冷眼看着羽柴寻打量,像是在等待他自己主动开口解释刚才的一切。
然而羽柴寻收回视线之后只是问他:“所以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他的语气特别坦然,一点心虚的表现也没有。
琴酒又想到了之前的那一幕。
波本近乎贴在羽柴寻的耳边说话,而羽柴寻也全不在意,默认了他所说的那件事。
羽柴寻察觉到房间里骤然降低的低气压。
他觉得琴酒真的很容易生气。
“这件事我应该之前就解释过了,”羽柴寻解释道,“那是为了应付朗姆。”
羽柴寻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更何况琴酒要是不知道还有的说,但他明明早就知道这件事,羽柴寻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想要他给出什么样的解释。
明明前段时间他就已经和琴酒说的很明确了。
琴酒当然不是忘了朗姆,他刚才听见安室透说话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件事,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琴酒当时根本不会给羽柴寻半个小时的时间。
讨厌的家伙就应该及时处理掉,这才是他一贯的原则。
但就算知道真相,那种被抢走猎物的不愉快却是真实存在的。
“和他分手。”
“不可能。”
羽柴寻的回答
更果断,他迎上琴酒瞬间就带上戾气的目光,语气非常平静,显然没有丝毫动摇:“我和波本都需要在朗姆面前演戏,而且这件事对你也没有任何影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
“演戏?”琴酒嗤笑着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你确定?”
羽柴寻忍不住皱了皱眉:“当然是演戏,不然你觉得波本为什么会和我提这件事?琴酒,我知道你因为波本曾经当过朗姆暗探的事一直对他有意见,但至少这件事上,他已经足够坦白了。”
“而且我们只是合作,琴酒,你不能什么都干涉——”
刹那间羽柴寻几乎没能反应就被重重地扣住手腕压在墙角,手肘无意间碰到墙上的开关,灯光短暂地闪烁了一下,房间就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黑暗。
羽柴寻本能地就想挣脱,但琴酒离他太近,一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留给他,连呼吸的空气都被压得稀薄。
“羽柴寻,别忘了你那天答应过我什么。”
“我当然没有忘,”羽柴寻一字一句地说,“但你应该也没有忘记,那个条件的前提是我能做到,很可惜,你刚才说的这件事我现在还不能做。”
手腕上的力道一瞬间加重了。
琴酒眸色深暗,平静的语气里暗藏着如同琴弦般紧绷危险的杀意。
“你做不到答应我的事,却能答应他?”
羽柴寻觉得自己简直和琴酒说不清楚,明明是互相不影响的事,琴酒的表现却好像是波本当着他的面偷了他老家一样。
他微微后仰试图避开琴酒逼近的气息,但羽柴寻身后就是墙壁,继续往后躲也无济于事,反倒让自己陷入逼仄难逃的处境。
羽柴寻努力思考自己和安室透演戏到底对琴酒有什么影响,但怎么想结论都是没有影响。
毕竟他和安室透从头到尾想糊弄的都只有朗姆,琴酒总不能是因为觉得朗姆被他们骗太惨吧?
羽柴寻不觉得琴酒和朗姆的关系有好到这种程度。
“换一个条件,”羽柴寻尽量平心静气地说,“你明明可以要求其他对你更有利的条件,完全没有必要把它浪费在这种地方。”
“和他分手。”
羽柴寻:“……”
所以这和之前那个有什么区别,连一个字都没换。
第85章
羽柴寻觉得自己和琴酒之间有很严重的交流障碍。
不管他怎么向琴酒解释和强调自己这样做的必要性,以及这件事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琴酒的回答都永远都只有冰冷重复的几个字。
“和他分手。”
羽柴寻累了。
不止心累,身体也很累。为了防止他挣扎,琴酒一直没有松开扣着他手腕的手,羽柴寻被迫保持着背脊抵着墙的状态,手臂和肩膀都已经非常僵硬了。
但妥协也是不可能的。
“不行,”羽柴寻语速平缓,“先不说我不久前才刚刚答应波本,现在突然反悔也太奇怪了,肯定会让他产生怀疑,另外,我已经和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和波本需要在朗姆面前演这场戏。”
“如果你不是因为看不惯我们骗朗姆所以这么反对,”羽柴寻想了想,问道,“琴酒,难不成你喜欢我吗?”
空气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就是琴酒和往常没有什么差别的冰冷声音。
“你还在做梦吗?”
就差没直接说他自作多情了。
不过羽柴寻倒是不意外,虽然琴酒刚才执意要他和安室透分手的表现真的很像是因为喜欢他而产生的嫉妒,但一想到这个人是琴酒,这个猜测就非常离谱了。
如果琴酒喜欢的对象还是自己,羽柴寻觉得这简直是惊悚加倍的恐怖片。
但问题也来了,“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反对?我和波本有哪里影响到你了吗?”
这也是羽柴寻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我们能坑到朗姆的话,对你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琴酒和朗姆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属于明里暗里都不给对方好脸色的那种,平常看见朗姆吃亏,琴酒可不会对他有什么同情,没有当面嘲笑都算他当时心情好。
毕竟组织里只需要一位二把手,而琴酒虽然不是二把手,但他的管辖范围以及内部权限都和朗姆有冲突的地方,琴酒对二把手的位置兴趣不大,但他不可能容忍朗姆把他的手伸到自己的地盘上来。
琴酒冷笑了一声:“听起来你倒像是在为我考虑。”
“可是这是事实啊,”羽柴寻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是我的合作伙伴,我当然会站在你这一边。”
以前羽柴寻确实比起琴酒更喜欢朗姆来监管自己,那是因为在他看来朗姆远比琴酒要好对付,但现在自己已经和琴酒合作了,既然如此,羽柴寻当然觉得让琴酒来比较好。
话说回来,羽柴寻心念微动,组织的二把手为什么非得是朗姆呢?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