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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他的兄长如今在监察院里办事。
她和岑澜原本关系还不错。
她以为岑澜也是真心将她当做姐妹,其实岑澜待她好,不过是为了更方便接近裴闻。
当年,岑澜经常在她耳边说裴闻的坏话,有意无意将他形容成万分不通情达理的蛮横之人。
野心勃勃,迟早要篡位。
这也渐渐使得她愈发讨厌裴闻这个表里不一的冷面阎罗。
姜云岁那时快要和裴闻定亲了。
郡王府同淮安侯府私底下已经在商量着婚事,岑澜请她去踏青赏花,她却不小心被人推进了湖里。
连推她的人都没看清,一头栽进湖水中。
那池湖水,好似幽静的深渊。
她在湖里挣扎许久,逐渐没有了力气,身体缓慢沉了下去,以为快要命丧黄泉时,却被一个男人救了出来。
可惜那个男人并不是裴闻。
而是恰好经过的宋砚璟。
两人浑身都湿透了,潮湿的布料贴着身躯,曲线都瞧得清清楚楚。
岑澜恰好这个时候带着人急匆匆找了过来,众目睽睽,场面实在难堪。
她名声尽毁。
风言风语传得难听极了。
虽说后来裴闻还是写了婚书,上门提亲。
但姜云岁已经不想嫁给他,就叫父亲主动退了婚,因此才被裴闻记恨上。
皇叔因为此事,特意将她父亲调去了前线。
几个月后父亲战死沙场,尸首不全。
母亲一病不起,不到半年也跟着去了。
这辈子,姜云岁不会再信岑澜说的一个字。
她想了想,片刻后吩咐道:“宜春,你去回了岑府,说我这几日要在家中养病,无暇赴她的春宴。”
“奴婢这就去办。”
既然岑澜喜欢裴闻。
那就成全她好了。
窗外的雨势逐渐和缓,姜云岁支起木窗,往外看了两眼,雨过天霁,雾色蒙蒙。
她忽的想起下午在马车里做的那个梦,亦真亦假,分不清虚实。
姜云岁觉得裴闻或许早就盼着她死了。
他已经报复够了她。
腻也该腻了。
又怎么会像梦里那般,破碎得好似遭遇了天大伤心难过的事情。
姜云岁从来没有在裴闻的脸上看见过,那样悲伤哀戚的痛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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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恶劣◎
枝头滴着新鲜的雨水,枝叶簌簌。
潮气重,雾气也重。
姜云岁关上了窗,叹了叹气,姜叙白的事情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呢。
他不要她管,但她又岂能真的坐视不理?
上辈子有发生过这一遭吗?姜云岁还真就忘记了。
她那时候,满脑子都是裴闻,年纪小喜欢黏在他身边,情窦初开时也忍不住对他悄悄动了心。
她脸皮薄,明明很喜欢他也不想先开口说出来。
裴闻年纪轻轻就已是手握权柄的重臣,五军都督府都只听他一人的命令,肃杀冷漠,朝政繁忙。
姜云岁哪怕是暂时借住在侯府里,也很少碰上他。
裴闻对她应是没什么男女之情的,先前莫约是将她当成妹妹看待,像哄小孩一样对待她,得空了从外归府,顺便捎上几样她爱吃的糕点。
不过裴闻管得也很宽。
她咬多了几口,他好像也不大高兴的。
总拿吃多了牙酸的由头来搪塞她。
姜岁宁有时想想,若是上辈子没有出了那桩不清不白的事情,兴许她和裴闻真就会成了婚。
造化弄人,也怪她太信岑澜,悄声无息就被算计了进去。
当年她退了和裴闻的婚约之后,宋家倒也是来郡王府提过亲。
不过姜云岁没答应,后来招婿上门,却也比嫁出去好得多。
*
过了两天,姜云岁听说纪家去大理寺撤了案子,私下讲和,不再追究。
姜云岁确实也松了口气,大理寺的牢房,她才去见过。
环境恶劣,阴森可怖。
就算只是待上十天半个月,也够难捱。
姜叙白能少受几天苦头也是好事,只盼着他这回能长个记性,往后莫要冲动行事。
这日难得停了雨,迎来了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姜云岁也不想整日憋在侯府后宅,她想多出门透透气。
既然老天给了一次再世的机会,她自是要好好把握,活得畅快一些。
她和裴闻,不该再多牵扯。
临死之前,她也分不清自己对裴闻是怨是恨。
姜云岁要出门,最担心的人莫过于在她身边伺候的宜春。
郡主这张脸,着实惹眼。
比画中的仙子还要美。
姜云岁也嫌出去被人盯上麻烦,她叫宜春找出从前没怎么穿过的男装,扮成了个翩翩少年,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虽说皇室昏聩,但如今也算河清海晏。
不过她的皇叔确实糊涂,后来信了荣国公的话,将世家之子都召入内宫,原是想将他们当成质子,以此要挟他们削爵落藩。
荣国公趁她皇叔不备,悄声无息带着人将被困在内宫的这些人杀了个干净。
荣国公的女儿是皇后。
那时皇后已经极不受宠,帝王独宠贵妃,还让贵妃生下了个儿子。
荣国公府怎么能坐以待毙?自是要提前为太子铺好康庄大道。
但帝王不过三十而立,年纪轻轻,身体无恙。
荣国公一石二鸟,既可以离间皇帝和权臣世家的关系,又能光明正大杀了他们的嫡子,事后还牵连不到他身上。
反而能名正言顺的威逼他自请废帝的诏书,扶持太子殿下荣登大典。
“郡主,咱们快到了。”宜春这些天瞧见最多的便是郡主心不在焉深思的模样。
从前郡主也不这样啊?遇见了什么难题,都懒洋洋地绕过去,从不往深处了想来为难自己。
姜云岁听见声音便回过了神:“走吧,进去坐坐。”
世风开明,百姓富裕。
这几日又临近花朝节,酒楼生意极好。
大堂还有西域来的胡女,跳舞唱曲儿,别有风情。
楼上的雅间,将大堂的喧嚣热闹隔绝了起来。
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