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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桶藏在身后不让她瞧见里面的东西,他背对着她蹲了下来,把鱼饵挂在鱼钩上,随后扔进了湖水里。

姜云岁什么都不用做,握着鱼竿就好。

过了很久很久,她觉得可能到天黑都不会有动静时,手里的鱼竿好像动了动,她激动的站了起来,“我钓到鱼啦!!”

“好沉。我拿不起来。”

阮洵期听见她的声音立刻就朝她走了过去,姜云岁觉得自己一定钓到了一条很大的鱼,她的胳膊累得抬不起来,她奋力和湖里的鱼作斗争。

脚底的绣花鞋打了个滑,昨晚下过雨的草地确实也湿滑无比。

她一时不察,掉进了湖里。

阮洵期伸手差点就抓住了她的手。

姜云岁滑进了水里。

阮洵期毫不犹豫跳了下去,他水性好,也幸亏她掉下去的地方不深,他很快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姜云岁浑身已经湿透了。

这副样子肯定不能让别人看见。

万幸阮洵期还有一件干净的外衫,他用衣服先将她包了起来,随后又去升起火堆。

湿乎乎的衣衫贴在身上黏糊糊的,等到火堆升了起来,两人花了好长的时间才烤干身上的衣裳。

姜云岁原本以为没什么事,但回府的路上,她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乎乎。

阮洵期发现她的脸色红得有些不正常,姜云岁说自己没事。

姜云岁撑到侯府门口,刚进院门,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整个人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可把侯府里的其他人吓坏了。

侯夫人连夜请了太医,诊过脉象,说是寒气入体。

需要吃几服药温养身体。

侯夫人让下人带着太医去开药。

姜云岁晕倒了的事情,很快也传到了裴闻的耳里,案桌上方好端端的一幅字,晕上了一团漆黑的墨。

周述已经和他说过了,是她贪玩,和阮洵期去钓鱼去胡闹,掉进了水里才得了伤寒。

裴闻写不下去字,撂下了笔,改道听澜院去看了看她。

屋子里是浓郁的药味,呛得人头脑发晕。

她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看起来和睡着也没什么分别。

门窗紧闭,一点儿冷风都不敢再透进屋子里。

裴闻来的时候,他母亲已经回去休息了。

他坐在她的床边,悄声无息握住她的小手,又用手掌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还好没有发烧,不然更严重。

裴闻来的时候,戾气大的压都压不住。

他想从此以后都将她关在这里,哪儿都不让她乱跑,不让她再去和阮洵期胡闹。

她不愿意就把门上了锁,窗户定死。

她还会爬墙,还要在院墙里外都多放点人,一定要恶狠狠看住了她,她才不会乱跑。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

裴闻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

他低头看着睡颜安静的小姑娘,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侧脸,他哑着声,睡着了的人听不见,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为什么不喜欢我?”

为什么不喜欢他。

他哪里不好。

是长得不如阮洵期,还有性子不如他。

裴闻怎么都想不通,何况他和她还相识了那么久,自幼的情谊竟然比不过忽然冒出来的一个人吗?

以前也没看出来她喜欢的是像阮洵期这样,弱不禁风的、没什么用处的小郎君。

“你看看他,钓鱼还害得你病了一场。”裴闻也只能趁她睡着了才说起这些话。

裴闻已经装够了正人君子,很多事情就在一念之间。

姜云岁好像快醒了。

她的眼皮动了动,睫毛跟着颤了两下。

裴闻不怕她醒来,甚至他就是在等她醒过来。

又过了会儿,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眸,病后浑身无力,浑身还有些酸痛,她眨了眨眼睛,眼前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她才看清楚眼前的人,“表哥。”

裴闻还抓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就说他配不上你。”

姜云岁忍着头晕脑胀的感觉慢吞吞坐起来,恍恍惚惚想起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为阮洵期辩解:“是我自己不小心。”

裴闻脸色更冷几分:“你现在就开始维护他了是吗?”

姜云岁被他冷硬的语气吓得一愣,他怎么凶干什么?看着她的眼神也很冷漠。

她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吗?

姜云岁委屈巴巴:“你好凶”

裴闻也想心平气和同她说话,但是忍不住:“你总是听不进去我说的话。”

姜云岁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我没有,本就是我自己…”

裴闻忽然攥住她的下巴,娇嫩的皮肤蓦地一疼,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带着点浓烈的冷峻,目光亦是一寸寸钉进她的眼里:“他带你去湖边也就罢了,怎么不知道照顾好你?”

裴闻语气平静,但开口说起的话是很重的。

“你以为你的身体还经得起你们胡闹几次?”

姜云岁睁圆了眼睛,震惊之余有些恼怒,想都不想:“裴闻,你怎么知道?”

裴闻听见她直呼自己的名字,抬了抬眉,“怎么不叫我表哥了?”

姜云岁气得脑袋嗡嗡,她睁着红红的圆眼,“你找人跟踪我?”

他这个人,真是死性不改!

总是找人看着她,她不喜欢这样。

裴闻并未否认,沉默便是默认了。

姜云岁冷冷撇过脸,气得都不想去看他,“你不要管我们做什么。”

裴闻拿表哥的身份出来压着她,“我是个哥哥,怎么管不得?”

姜云岁本想用你又不是我亲哥哥几个字呛回去,怕惹怒了他,硬生生憋了回去,不敢轻易说出口。

她的嘴角抿着不高兴的弧度,渐渐拧起了眉头:“可是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裴闻垂眸,刚刚睡醒,她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白里透着红,他想起昨晚那个荒唐的梦,目光不由自主瞥向少女纤弱的脖颈,与梦中斑驳明显的印记不同,此时此刻,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裴闻咽了咽喉,表面平静,“那你下回出门就多带两个人,不然如何叫我放心?”

姜云岁要和阮洵期约会,怎么好带上多余的人呢?

两人陷入了僵持,一时片刻,谁也不想让着谁。

这件事,裴闻是不可能给她留转圜的余地。

万一阮洵期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到时候要怎么办?

裴闻操碎了心。

他往后最好还是不要有女儿了,像她这样能把自己呕死。

这里担心,那里也有操心。

她默不作声,垂着乖软的小脸。

裴闻知道她生气了,无奈叹息了两声,抬手还未碰到她,就被她躲开了。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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