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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站在她面前显得形销骨立,他张了张嘴,没有问她为什么不见了,也没有问她被谁掳掠去了。
阮洵期看见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睛,“郡主,你有没有受伤?”
他不肯再叫她岁岁了。
姜云岁听着他陌生的称呼,心里就像被刀子割了一样难受,她摇摇头,哽咽道:“没有。”
她连看都不敢看他了。
她红着眼睛说:“我不是…不是故意不见的。”
阮洵期还是以前那般有耐心,“我知道。”
姜云岁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她看着他,真的是好伤心。
她也不敢在他面前提他现在的妻子,显得不怀好意。
“是我对不起你。”
“你要好好的。”
姜云岁现在只想落荒而逃,等情绪渐渐平息,她说:“我…我就回去了。”
阮洵期下意识往前追了几步,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他看着少女的背影,喉咙里都是酸涩的哽意,“郡主,你也要好好的。”
等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阮洵期才不再压抑着喉咙里的痒意,扶着墙弯腰咳了起来,咳得嗓子烈烈的疼,带着点丝丝血腥味。
裴闻的马车停在巷口,男人坐在马车里,并未露面。
一双冷瞳悄声无息注视着那两人眼泪汪汪互诉衷肠的画面,手里的瓷杯捏碎了一只。
姜云岁没有发现他,她离开的时候,裴闻还听见她伤心的哭声。
难过成这个样子就不太应该了。
裴闻掀开车帘,男人下了马车。
这个巷子狭窄偏远。
裴闻出现在阮洵期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愣的。
“师兄?”
“她很喜欢你。”
裴闻盯着阮洵期的脸,无论看多少遍,这个稚嫩天真的少年,也顶多算还有几分姿色。
远不至于把人勾的神魂颠倒。
阮洵期还有些不明白这几个字。
裴闻脸色平静,看着他的目光甚至都是很平静的,完全看不出心里对他有浓烈的杀意,“你们大婚那天,我把她弄晕了。”
阮洵期脸色瞬间煞白,一向温和的人情绪都变得激动起来,死死抓着墙面,关节白的深可见骨。
裴闻反而笑了笑:“她醒过来的时候又哭又闹,还做着梦要嫁给你。”
他用平缓的语气说起这些事,“她不听话,所以我只能把她锁起来。”
“现在你娇妻在怀,她见了应该也死心了。”
裴闻非常满意的欣赏着少年脸上痛苦的神色,他慢慢收敛了唇角的笑意,居高临下的眼神漫不经心打量了他两眼,男人的嘴角扯起一个冷冷的弧度,“她自幼同我一起长大,你算个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小裴又在发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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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场火◎
裴闻说完这句似乎就没了兴致, 既然已经将把人夺了回来,他就不会再把阮洵期放在眼里,犹如心里那根刺被拔了出来。
裴闻冷眼看着他, 欣赏够了他脸上痛的有些狰狞的神色。
他的目光淡漠疏离, 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过了片刻, 男人抬脚离开了这方偏僻的小巷。
裴闻前脚刚走, 阮洵期就猛地咳嗽了起来。
嗓子里都是生了锈般的血腥。
他一时片刻咳得停都停不下来, 悄声无息抿下唇角的血迹,胸口疼的有点受不了。
青萝听见咳嗽声,万分心疼的出现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扶着他的胳膊,却又被他拂开了手,她有点委屈, 咬了咬下唇,“郎君, 你先进屋吧。”
阮洵期也没看她,深深吸了口气,肺腑里好似都浸透了血气, 呼吸都扯得胸腔生疼,少年浓密乌黑的睫毛挂着洇湿的泪, 他眼底一片湿红。
想到她今日说的那些话, 心如刀割。
更是不能细想他的师兄, 说的那几句话。
阮洵期抬起脸, “姑娘, 在下不能误你终身, 再过几个月, 我们便和离吧。”
青萝听见他这句话,脸色煞白,她自然是不愿意,阮洵期虽然家境贫寒,可他又不是什么庸徒,往后必能为自己挣来一个青云直上的前程。
况且,那天阮洵期骑马游街,风姿绰然。
有几个怀春少女不会动心?
她好不容易才抓着这么个好人,实在舍不得就这么放弃,她立马红了眼睛,泫然欲泣的弱态楚楚可怜,“郎君,我无处可去。”
阮洵期是个好人不错。
却不是烂好人。
他抿了抿唇,五官清俊,肤色白皙,从他口中吐出来的话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淡,“姑娘放心,在下家中的银两都归你。便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若是看得上也可以都带走。”
青萝没想到文文弱弱的小书生也没那么好应付。
她哭着跪了下来,“青萝若是出了这个门,真的活不下来。”
她抓着阮洵期的裤腿,死死攥着就是不肯松开。
她也不是舍不得脸面,她甚至在心里默默地想,若是实在不成,她就给他下个药,先睡了再说。
就不信这位小郎君与她有了夫妻之实,还会狠心抛弃她。
阮洵期抽出自己的衣摆,“律法森严,无人敢随意杀人。”
青萝低着头,哭哭啼啼:“那位…那位大人不会放过我的。”
阮洵期现在也知道她口中的人说的是谁,他默了半晌,青萝以为是自己的话打动了他,眼神一亮,“求郎君救我一命。”
阮洵期低头看向她,“你先起来,不必跪我。”
青萝愣了愣,只当这位小郎君是不喜欢旁人跪她,她连忙站了起来,下一瞬,便听他认真地问:“大婚那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青萝压下心里的慌乱,选择撒了谎,“我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在花轿里了。”
“我自幼无父无母,被鸨母当成瘦马养在别院,想来是鸨母将我卖了。”
“郎君,我愿留下来为奴为婢,只求您留下我吧。”
阮洵期又咳了起来,他前些日子忙着到处找人,累得连合眼的时辰都没有,整个人病得憔悴,断断续续的吃了药,这伤寒一直都没好全。
青萝将自己的身世说的要多可怜就多可怜,阮洵期听完只说会再多给她一些银两,要与她和离的念头,并未改变。
院子里的那只小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