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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就活不下去。
这些危险的念头,在脑海中不断的闪过,最后又被他烦躁的压了下去。
他的呼吸都变重了一些,他收紧了臂弯的力道,低头舔舐着她,眼睛都在发酸,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别听江从月胡说,我就是喜欢你才会这样不择手段。”
姜云岁被他亲的醒了过来,听见这句话,想装没听见。
也不知裴闻在发什么疯,他嗓音平静,也听得出话里话外的认真:“好想把你吃了。”
若有一天,他真的被她逼疯了。
临死之前,他要把她吃掉。
不给别人留。
作者有话说:
小裴:想发神经,但有老婆,还能忍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下章再进个剧情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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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锁金笼◎
姜云岁的睫毛颤了两下, 亲耳听见裴闻说喜欢她,她心里有些奇怪,跳动的心脏好似滞了半拍,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咚咚咚跳动剧烈,好像要撞破胸腔。
深深呼吸了几口, 乱撞的心跳渐趋平稳。
她还是情愿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也不想被裴闻说的这句好听的话骗, 如果他真心喜欢她,怎么舍得那样恶劣的对待她?
把她关起来,还总是罔顾她的意愿。
连对她说话都是刺耳的。
裴闻现在还在她耳边说要把她吃掉,听起来就十分可怕。
吃人无异于野兽行径。
亏他还读了那么多圣贤书。
裴闻知道她没睡着,等了许久她还在装睡,男人默了半晌, 薄唇轻轻贴着她的耳朵,“岁岁, 我是真心喜欢你。”
温凉的气息撩过耳后这片薄薄的皮肤,一阵滚烫发红。
她的耳朵也跟着烧了起来,好似充了血那般。
姜云岁背对着他, 被他从身后拥在怀中,过了会儿, 她缓缓睁开了眼皮, 声音很轻, “你喜欢我什么?”
“说不出来。”裴闻收紧了臂弯, 紧贴着她的身体, 用力拢着她细细的腰肢, “什么都喜欢。”
怎么看都喜欢。
哪里都喜欢。
喜欢到快要被嫉妒吞没, 被不甘折磨成了恶鬼,任由嗔痴贪念将自己变得面目可憎。
曾经那些引以为傲的自持力都成了空。
他不过也是最庸俗的凡夫俗子。
对她的贪念像永远都吃不饱的恶鬼。
姜云岁把脸藏到了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我觉得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裴闻默住,他以前总是不愿在她面前表达的太多。
许多话更情愿往心里藏。
也难怪她会这般误解。
裴闻轻轻将被子往下扯了扯,他盯着少女被熏得泛红的小脸,耳朵根也不知是不是也被热红了,他沉默了一下,接着说:“喜欢的。”
姜云岁又不说话了。
他上辈子对她一点儿都不好。
她不想当个愚蠢的人,在他身上被上当受骗两次。
姜云岁朦朦胧胧间想起来,刚开始被裴闻带回侯府的时候,她也不是那么讨厌裴闻的,后来…他总是将她惹哭。
她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一点儿都不想与他和好。
哪怕那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她也无法轻易说服自己,放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我还是不喜欢你。”
她用硬邦邦的语气吐出这句话,眼角滑落一滴温凉。
裴闻拥紧了她,嗓音闷闷的,“嗯,我知道的。”
姜云岁有股闷在心里的气,也不知对谁发作,她隐约觉得自己的话说出来他兴许是要难过的,却没有忍气吞声的咽回去,“你对我不好,我讨厌你。”
裴闻的心脏就像扎了根软刺,拔也拔不掉。
他抱着她胳膊的双手轻微有些抖,喉结滑动了两下,他低声下气地问:“不能不讨厌我吗?”
姜云岁一向不太会骗人,天真又直白的人说话总有些残忍。
“我现在还做不到。”
她好像很困了,又把自己闷进了被子里,“我困了,想睡觉了、”
“嗯。”
——
翌日,姜云岁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做什么事也都提不起劲。
她觉得她昨晚和裴闻应该算是吵架了。
哪怕背对着他,她也能感觉得到他的难过。
姜云岁坐在窗边,手里拿着针线。
宜春听见郡主在叹气,还以为郡主是为了绣活头疼,抬眸瞧了眼郡主怔怔发呆的模样却又不像是如此。
姜云岁打开了窗,透了透气。
院子里的花树已经渐渐开始长出了新枝,枝头栖着几只雀鸟。
姜云岁听着鸟鸣声,逐渐扫空了心里那点烦闷。
她低头继续绣手里的荷包,针脚歪歪扭扭,也看不出绣了个什么,不仅不好看,甚至能说有点丑。
姜云岁看着这个丑丑的荷包,都不太想给裴闻。
她想如果裴闻不主动开口问她要,她就不给。
这种小事,裴闻总不能时时刻刻记在心里。
可她低估了裴闻,傍晚,男人从宫里回了府,径直来了听澜院。
他似乎不喜欢在宫里染上的气息,洁癖发作,先是去换了身衣裳,等从屏风后出来,没瞧见她人。
方才还见她坐在暖榻上,这会儿不知躲哪儿去了。
裴闻抬了抬眉,扫了眼在外间伺候的丫鬟,漫不经心开了腔,“世子妃呢?”
婢女连头也也不敢抬,府里的小丫鬟不是没有对世子动过心思的,自从打死了两个不太安分的,她们就不敢再有那些歪念头,连看都不敢多看。
“世子妃去院子里给花浇水了。”
裴闻抬了抬手,让她们都出去。
她喜欢弄那些花花草草,院子里专门留出了一块空地放置她精心培育的花,去年冬天冻死了不少株,等到来年春天才发现那些花枝还是干枯。
裴闻悄悄让人换了她的花盆,不然叫她知道她养的花被冻死了也是要难过很久的。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每天细心照顾的花,早就让他换过了。
裴闻耐着性子在软榻上看了会儿书,她这里不知点了什么香,味道十分好闻,同她身上的气息差不多。
渐渐地,裴闻觉得自己身上也染了几分相同的气息。
等了半晌,姜云岁才回了屋子。
外边的天还是冷,她的手指头都被冻得发红,原本纤细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