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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乱吧。”

竟然用“您”,还挺有礼貌。

乔荆玉撅嘴,满脸不乐意,“那有没有公交车啊?我坐公交车去!”

“你当这是你们城里呢?”村长说。

乔荆玉不信邪,不就是电三轮吗?他见骆海骑过,很简单的。

吃过午饭,大家都在院子里喝茶,乔荆玉偷偷溜到院子外,村长的小三轮就停在门口,钥匙也没拔。

他研究了一下,坐上去拧动钥匙,攥紧车把,也不知道碰到哪里了,小三轮突然冲出去,整个失去控制,一头栽进柴火垛。

村长家柴火垛被撞得七零八落。

乔荆玉膝盖上磕了一块淤青,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忍着疼把电三轮推回原处。

村长听见动静跑出来,一看柴火垛倒了,稀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谁干的!我柴火垛怎么倒了?”

“不…不知道。”乔荆玉贴着墙根儿摇摇头,“大概是…风吹的…”

“有风吗?”村长摸了摸危险的发际线,也没继续追问。

“嘶…”

乔荆玉吸了口气,一瘸一拐的回家了,看来去镇上医院找骆海的计划只能暂时放弃。

或许明天可以托村长问问,村里有没有人去镇上,能带他一程。

骆海家里没人了,只有乔荆玉一个,陈文川不放心,让陈嘉过去陪他。

傍晚,俩人刚打了一局网络特别卡的游戏,陈嘉就接到他爸的电话。

乔荆玉在一旁看手机,等骆海的消息,看到陈嘉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眉头都皱起来了。

“我知道了。”陈嘉说了一句,把电话挂断。

“怎么了?”乔荆玉问,他很少见到陈嘉这样。

陈嘉说:“我爸让咱们今晚就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走,他改签了。”

“明天就走?”乔荆玉懵了,“为什么?怎么突然改签?”

“我妈在家做饭,被油锅烫伤了。”陈嘉耷拉着眉眼,“她平时就不怎么进厨房,今天突然想起红烧肉,就自己做,结果被油烫了,手烫伤了。”

乔荆玉皱眉,想想都疼,连忙问:“那严不严重?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要住院吗?”

“现在在医院呢,我小姨过去照顾了,我爸急得不行,还好明天有票,能改签到明天。”陈嘉说。

“嗯,还好。”乔荆玉安慰陈嘉,“你别太担心,阿姨一定没事的,她在医院了,医生会帮她的。”

乔荆玉垂下头,他很失落,但他的失落和阿姨的烫伤比起来,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临睡觉之前,乔荆玉收拾自己的行李,他打量着小小的房间,不知不觉,屋里已经都是他的东西,到处都是他生活过的痕迹。

当所有东西都装进行李箱,书桌和床头柜瞬间空空荡荡,就像他当时刚住进来时一样。

乔荆玉坐在书桌前,桌面上只剩下骆海的草稿纸和铅笔。

他突然想到什么,拉开书桌抽屉,骆海那个记录成绩的笔记本静静躺在抽屉里。

最后一次的成绩条,骆海夹在笔记本里没有贴,乔荆玉找了根胶棒,给他贴上了。

他想送骆海点东西留作纪念,但很遗憾,他连一支笔都没有带来。

手机在桌面上震了一下。

骆海回了他短信。

-没事,别担心。

乔荆玉连忙拨了电话过去,这回骆海终于接了,听着声音有些沙哑,可以想见这一天的疲惫。

“爷爷还好吗?”

陈嘉在房间里看手机,乔荆玉接着电话往院子里走去。

“还没醒。”骆海说,“医生说,可能明天会醒。”

“钱够不够?”乔荆玉走到石榴树下,“需要钱你就说,别跟我客气,你给我卡号,我可以网上转账,你直接去取就行,或者缴费时让医生刷卡。”

“不用,谢谢。”

骆海的嗓音很哑。

乔荆玉听着心里难受,“你是不是一天没吃饭也没喝水?”

“嗯。”

其实在这个孤独的夜晚,骆海本不想跟人说话,按照他的脾气,他会撒谎说吃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乔荆玉问他的时候,他竟如此自然的坦露自己的狼狈和脆弱。

电话那头,乔荆玉的声音细细的,不是女孩那种尖细,却有别样的温润:“你去吃点东西,买瓶水喝,一定要吃点东西,就算很难过,也要吃一点,不吃东西不行的。”

“你听到了吗?”

“好,听到了。”骆海说,“我现在就去。”

“嗯。”

乔荆玉没再说话,也没有挂断。

骆海也没有。

他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与身穿白大褂的人擦肩而过,听筒里一直很安静。

乔荆玉能听到骆海的脚步声,听到骆海买了面包和水,听到骆海付钱。

“骆海,我明天就走了。”他突然说。

骆海愣了一下,“不是还有两天吗?”

“有一点意外情况,改签了。”乔荆玉说。

“嗯,一路顺风,不能送你了。”骆海站在医院走廊的窗户前,想到昨天他抛出去的那个纸飞机。

乔荆玉也要去很远的地方了。

“嗯,没关系。”乔荆玉说。

他仰头望向天空,今天星星特别多,就像那天他在山里迷路,被骆海找到的那个夜晚。

乔荆玉走了,他想给骆海留一个礼物,想来想去,最终留下了一株风雨兰。

白色的风雨兰是他清晨上山挖的,装在一个玻璃罐头瓶里。

风雨兰,总在暴雨后盛开。

他觉得这种花和骆海很像。

也是在很久之后,乔荆玉才知道,原来风雨兰的花语是:纯洁的爱。

不小心分了卷又删不掉

第29章 大学宿舍

九月的天依旧很热。

今天是军训最后一天,体育场十分热闹,新生正在汇报表演,身穿迷彩服的方队训练有素、步伐整齐,接受着大家的检阅。

乔荆玉趴在体育场围栏上,试图通过最前方的举牌找到他们学院的方队。

新生军训他没参加。

前段时间在村里气喘的事被陈嘉如实上报给爸爸,乔荆玉硬是被压着去做了一遍检查,虽然从检查结果来看没有什么事儿,但爸妈还是向辅导员申请不参加军训。

辅导员当然害怕有过心脏病史的学生出事,很爽快的就批准了他的申请。

他们学校的军训向来是玩真格的,听说第一天就晕倒了好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男生。

幸亏他没参加。

乔荆玉在心里默默想着,要不然晕倒的人估计又要多一个,还挺丢人的。

殊不知他这幅围观的样子落在乔珍眼里,就是自己儿子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参加集体活动的落寞,顿时母爱泛滥。

车停在路边,乔珍看了看时间,汇演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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