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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耽误太久,更何况,他的伤还真不重,就是挨打的时候很疼,但骨头一点没伤着,全是皮外伤,尤其是脸上。

打他的这个人,就不是冲着打伤他来的,更像是为了让他丢脸,或者说,给他点警示。

回来之后,段文彦整个人就低调了很多,对于同学们的好奇,也没有多做回答,其实他心里知道打他的是谁,八成就是骆海。

可是他没有证据,也不敢再找骆海的茬儿,只能让这件事过去。从这以后,也不敢得罪骆海了。这混蛋下手是真黑呀,还专打脸!

骆海的校园生活又重新恢复了风平浪静,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不过,最近他又开始为乔荆玉的生日礼物而烦恼。

乔荆玉当然是什么都不缺的,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十分富足的家庭里,这种富足不仅仅是物质上的,也是精神上的。

他都快要十八岁了。

但他所有的生活用品,还都是乔阿姨在为他添置,甚至精细到一双冬天的羊绒袜子。

这是骆海从未体会过的。

骆海是一个实用主义,从实用的角度出发,他想送一个乔荆玉用得着的东西,但又希望是自己亲手做的。

就像乔荆玉在村子里,亲手挖了风雨兰给他一样。

晚自习漫长而乏味,骆海头一次因为思考问题而分心,最后一节课都没怎么学习。

放学后,刚走到自行车棚,就接到了乔荆玉朋友的电话。

“你是骆海吗?乔荆玉喝醉了,我们在心动信号酒吧,你能来接他吗?”

对方很显然也喝了不少,说话舌头都打结。

骆海挂了电话,自行车也顾不得骑了,一路狂奔到学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十五分钟后,他就根据对方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心动信号酒吧。

心动信号的“心”是一个骚粉色的心型,这会儿正在夜色里冒着粉红泡泡,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骆海皱了皱眉,乔荆玉家教那么好,那么乖,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一定是被别人带来的。

酒吧里面正劲歌热舞,骆海越往里走眉头皱得越紧,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还有男的跟男的抱着互相啃脖子?

他黑着脸拨开挤在一起扭腰摆胯跳舞的人群,总算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乔荆玉。

乔荆玉明显是喝醉了,正靠在沙发上。仰着头难受的揉额头。

他身边坐着一个男生,穿的妖里妖气的,离他特别近,整个身体都几乎贴在他身上,还趴在他耳边,笑着说些什么,嘴巴都要贴到他脸上了。

骆海一看这情景,顿时怒从心起,大步走到他们跟前,一把拽开那个男生,“你干什么呢?”

男生晕头转向的被他拉开,正撑不住,差点摔倒在地,幸亏被旁边的人扶了一把,眯着眼睛说:“你谁呀?真粗鲁!”

“嗯…骆海…”这动静终于惊醒了乔荆玉,他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大着舌头说:“骆海,这是骆海……”

碰巧林希从洗手间出来,他虽然也喝了不少,但还是这群人里最清醒的那个。

刚才的电话就是他打的,他一眼就认出骆海,“哎呦,你来了呀,你还挺快的!”

他指指沙发上的人,“乔乔喝多了,我说给他家里打电话,他说爸妈都不在家,也不敢让他表哥知道,怕挨训,就让我打给你了。”

骆海已经走到乔荆玉跟前,把人抱起来,对林希说:“好,谢谢你,人我先带走了,你们也小心点,早点回家。”

“哦哦,好,拜拜!”林希醉醺醺地挥了挥手。

骆海抱着乔荆玉走了,刚才那个被他拽开的男生还在后边喊:“哎!帅哥别走啊!留个联系方式呗!”

林希哈哈大笑,“你别污染纯情男高了,人家正是好好读书的年纪呢。再那么骚,小心我告诉你男朋友,等着屁股开花吧!”

“你告儿去!我他妈怕他?”

“……”

俩人的说话声被淹没在嘈杂音乐里。

这边骆海拦了一辆出租车,把乔荆玉塞进后座。

司机担忧地问:“他不会吐我车里吧?”

“吐了我给你洗。”骆海说。

乔荆玉现在就是一个小醉鬼,他应该是喝酒上脸,小脸蛋红扑扑的,脑袋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别乱动。”骆海把人摁住,固定在自己怀里,“一会儿再吐了,我把你抵给人家。”

乔荆玉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就嘿嘿嘿地笑,“你,你不舍得…”

砰!

骆海好像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怦然裂开一样,又有什么东西正等待着从那条裂开的缝隙里破壳而出。

他专心地看着乔荆玉,看了好一阵,看他光洁白皙的额头,湿漉漉的小鹿眼,还有饱满粉嫩的唇珠。

“是,我舍不得。”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沙哑,甚至有些陌生。内心深处,那裂开一丝缝隙的地方,正缓缓升起一种隐秘的快乐。

乔荆玉没坚持到家,在路上就睡着了。

骆海把人从车里弄出来,脱了外套,塞进被窝里,又用热毛巾给他擦脸。

乔荆玉的脸特别红,还有点烫,骆海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还用体温计给他量了。

伺候完醉鬼,他刚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乔珍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对方很着急,“小骆,乔乔在家吗?我一晚上给他打了二十多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接!”

骆海扶额,拿出来乔荆玉的手机看了一下,果然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他清了清嗓子,“阿姨你先别急,乔荆玉在家里呢,他应该是没听见,他没什么事,他,他刚睡了。”

骆海瞥了一眼床上的小醉鬼,看在他喝醉后第一个想到打给自己的份上,还是不能辜负他的信任,决定为他隐瞒一次。

乔珍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他从来没有这样过,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儿,我还以为他又犯病了呢。”

“犯病?”骆海诧异。

“是呀,他有心脏病史的,偏偏自己又心大得很,我刚才都快吓死了,还以为他心律失常,晕在哪里了。”乔珍说。

骆海连忙安慰道:“没事了阿姨,您别担心,他现在好好的,没事的,平时我会看着他的。”

“好好。”乔珍感激道:“谢谢你呀小骆,真是麻烦你了。”

“不客气。”

挂断电话,骆海松了一口气,看着床上酣睡的人,真恨不得把人摇醒。

乔荆玉确实有心脏病史,骆海想起来了,上次在村里图书阅览室,乔荆玉搬书上楼,可能是跑太快了,就喘得特别厉害。

有心脏病史的人,剧烈运动和饮酒都是绝对要禁止的。

骆海赶紧把乔荆玉的手腕从被子里拿出来,一边捏着他的手腕数他的脉搏,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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