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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个西平市数一数二的煤老板,暴发户。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再没错。

暴发户有钱后去过几次歌舞厅,喝过几次酒,搂着女人跳过几次舞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喝点酒就会嫌弃招娣是个闺女,丢他的脸。

还嫌陈美兰衣着谈吐土气,配不上他的钱。

而且前阵子破天荒的,他喝醉之后居然踢了招娣两脚。

虽说是个农村妇女,但陈美兰从小懂得一个道理,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她向来是个不吭不哼,性格绵弱的女人,但因为女儿挨了打,居然跳起来跟暴发户狠狠打了一架,回家找哥嫂帮忙,爽爽快快的跟暴发户离婚,然后搬回了娘家。

……

土灶烧麦杆,燃起来火呼啦啦的,才添了几把火,锅上冒起蒸气,黍面馍熟了。

招娣就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忙碌的妈妈身后,语气巴巴的:“妈妈,你再不要嫁人了,咱们俩从大舅家搬出去,自己过自己的,好不好?”

虽然爸爸妈妈离婚这事儿招娣没法阻止,但她并不想妈妈再嫁。

她都听银宝说了,那男人原来是个当兵的,还有两个儿子,都特别凶,还喜欢打人。

陈美兰揭开笼屉,金黄色的黍面馍已经熟了,圆嘟嘟的,一个个卧在笼屉里的白纱布上,抓起来的时候还拉着金黄色的丝儿。

她轻轻吹着烫气,把黍面馍捧给了招娣,找个小板凳让她坐着吃,自己也饿的心里难受,不顾烫气咬了一大口:“大人的事情孩子不要考虑那么多,我要是招娣,就把肚皮吃的鼓鼓的,以后能打得过所有的男孩,好不好?”

招娣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顿时一大口咬上黍面馍:“好!”

她要打败银宝,打败想娶她妈妈的那个人和他家两个男孩。

她还要让不要她了的爸爸知道,自己虽然是女儿,但不比儿子差。

吃,招娣一定要把肚皮给吃的鼓鼓的。

……

陈美兰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重生。

上一秒,她还住在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大别墅里,做家务时不小心磕了一下脑袋,再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重生回了三十年前。

那是跟暴发户离婚后,回娘家的路上,两辆班车发生了一场小碰撞,她的头给车窗碰了一下,她,重生回来了。

将来总在外面忙碌,一年四季很难见到面,见了面也相对无语的女强人招娣还是个软嘟嘟,又乖又可爱的小丫头,缩在她怀里,乖乖的坐着。

上辈子,关于这段日子陈美兰没有太清晰的记忆了。

毕竟她当时抱的信念是在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很快就会再嫁,努力奋斗人生,然后把这段不愉快的经历抛褚脑后了。

但重生回来,她才发现这段日子自己似乎过的很艰难,招娣过的更加艰难。

寡妇门前事非多,刚离婚的女人家门前事非更多。

也不知道是谁四处传风凉话,说她是因为只会生闺女,不会生儿子才被暴发户赶回娘家的。

整个种花国的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年代像八九十年代一样,一个女人,全凭能不能生儿子来衡量她的社会价值。

因为计划生育,也因为一旦超生了孩子,想上户口就要缴罚款,生不出儿子,一个女人在婚姻上几乎就没什么价值了。

有这个诅咒负在身上,就连前夫贩煤暴发后,立即抛弃了她这件事情都被冲淡了,甚至没人骂暴发户负心。

当然,这谣言是由谁传出去的,陈美兰心里门儿清。

隔壁的堂房二哥陈德军去帮她谈离婚的时候,被暴发户找的小混混捣了两拳头,伤到了腰子,最近一直躺在炕上。

这边自家的亲大哥大嫂拿她当眼珠子一样疼着,在给她规划将来该走的路,那边堂房的二嫂却整日在隔壁打鸡骂狗,恨不能她们母女赶紧离开陈家村,离了她眼前才叫清净。

当然,说她只会生闺女,不会生儿子的谣言,也是二嫂散播出去的。

第2章 鸡蛋糕(“自己本就单亲带娃,一嫁)

陈家俩兄弟是叔伯兄弟,住的是并排的院子,彼此院里咳一声都能听见的。

村里人看陈二嫂整日在隔壁打鸡骂狗,还时不时明着说几句什么不会生儿子的女人,比不会生蛋的母鸡还不如的话,都觉得二嫂太过分,美兰太可怜。

九十年代了,女人离了婚又不是不能单独过,毕竟暴发户有钱,离婚的时候能不给陈美兰分点钱?

拿着那些钱搬出村子,找个地儿租间房自己过自己不行嘛,何至于天天听二嫂的骂声。

但陈美兰愣是一声不吭,过了几天,又传出消息,说她大嫂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眼看就又要相亲了。

而那个对象是个带了俩儿子的男人,自己本就单亲带个娃,一嫁过去又是给人当后娘,这不才离虎口,又跳进狼窝,摆明了的想不开?

偏偏那人跟大嫂还沾亲带故,曾经是亲戚。

他,是大嫂周巧芳的妹妹周雪琴的前夫。

这下大家就更有得舌根嚼了:“周雪琴跟前夫是离了婚的吧,周巧芳这是把原来的妹夫介绍给了小姑子,怕不是想让美兰去替自己养外甥,给她外甥当后娘?”

“是啊,我原来还听周巧芳念叨过,说她妹跟那个男人总吵架,这可好,她妹妹算是脱离苦海,咱们美兰这算啥,填糠子?”

“都是亲戚,以后咋见面哟。”

二哥在被暴发户打之后,回来就躺下了,这些日子一直在炕上躺着。

二嫂虽说嘴巴厉害,能骂能说,但于农活上一窍不通。

正值农忙七月,陈家大哥和大嫂要忙着收两家子的庄稼,听大家议论的厉害,从田里回来,口甘舌燥,还不得不费心解释两句。

“我妹脾气坏,跟阎肇总吵架,但美兰性格好,一个巴掌拍不响,有啥可吵的?”大嫂说。

见大家不信,大嫂又高声说:“阎肇是个军人,团级干部,在老山前线打了三年的仗,战功赫赫,要不是大裁军了转业,是能当到师级干部的,美兰嫁他,那是高嫁!”

阎肇,就是大嫂要给美兰介绍的对象,那位在老山前线打过仗的军人。

大嫂这边赶忙解释完,大家有点信了,结果二嫂不阴不阳的就又来了一句:“我倒觉着,美兰是看那阎肇家有俩儿子,是怕自己再生不出儿子来,想去替阎肇养儿子,养儿防老吧。”

马上就是九十年代了,村里有得是高中生和大学生,生男生女,是X还是Y,染色体决定一切,孩子们也给父母科普过。

于是村里谣传纷纷不说,一个个见了面都得劝陈美兰一句:“美兰,生男生女不是你一个人事儿,可不要犯傻。”

“就是,暴发户肯定给过你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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