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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的空气吹出来,沈成荫脸上的温度终于降了点儿。
清醒了!
他拍拍脸,呼出口气,拉上窗帘,躺回床上,盖上被子,蒙着脑袋,睡了!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刚才映在窗户上的那双自己的眼睛,已然泛出了水色——
·
沈成荫睡得不是很安稳。
梦里的他好像和谁纠缠在一起,他们拥抱着,沈成荫的额头抵在对方的温暖的胸膛上,有只干燥的手摁住他的肩膀,开始一下一下摩挲的他的背。
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动作,有点儿像小时候被妈妈拍打着入睡的样子。
沈成荫莫名觉得很安全。
——一定是哪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吧。
这样的梦他偶尔会做,一般都是他去拥抱别人,很少会有别人这样来拥抱他。
不过,这无伤大雅。
所以他放松的靠了过去,张开双手抱住了那人。
结果在抱住的一瞬间,他突然发现怀里的不是柔软的女人,而是一具有着硬邦邦肌肉的男人!
沈成荫一下子就惊了,睁开眼,立马挣扎起来。
然而那人的力气很大,他一有离开的迹象,那条放在他腰上的手臂紧紧一圈,沈成荫就被迫就跌回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沈成荫仰着头,挣扎着扶着那人坚实的肩膀,试图看清到底是谁。
可惜的是,那人身材极好,但脸却雾蒙蒙的。
还没得沈成荫说什么,那双有力的双臂就揽着他,干燥的手掌就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脊背,这种抚摸亲昵中带着一点安抚的意味,沈成荫的脖颈间凑过来一个带着点儿凉意的脑袋,有呼吸打在他耳朵上,他一愣,然后差点没站住。
这一瞬间,就叫那人抓住了时机。
那人一手掐住他的腰,一手贴着皮肤,摁着他的脊背,然后微微弯腰,动作从容却不容拒绝往他脸上吻去——
沈成荫下意识的躲开了。
那人动作一顿,嘴唇擦着他的脸过去了,一下亲在他脖颈上。
沈成荫不得不踮起脚来躲避,躲腰间让他战栗的手,躲密集柔软的吻,可是就是这样,他也没能从那人的怀抱里抽出去,反而因为越来越往后仰,身体已经弯到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然后在他即将跌倒的时候,那有力的双手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纠缠中,沈成荫心跳加快,他呼吸也混乱了。
他停止了挣扎,因为他累了。
这个人就和狗皮膏药一样,不管他往哪里躲,那手就跟在哪里,每一秒对方总能跟上,有时候还能预判他的方向。
一只手就能上下左右制住他所有的躲闪,经验过于丰富。
最后,他精疲力尽,就被一双手和一个吻固定在对方怀里动弹不得。
沈成荫后背因为抚摸舒服得弓起了背,他扶在那人的肩膀上,鼻间是两人交错混乱的呼吸,紧接着,一阵失重的感觉传来,他就被人抱着倒在了床上。
在那人再次吻下的瞬间,沈成荫睁大了眼睛。
迷雾散去。
那张面容依旧深刻,有一种太阳般光辉灿烂的美——
他看清楚了。
——是聂柏雪。
·
沈成荫惊醒的时候身上出了一身燥热的汗。
他的心脏砰砰的,跳动速度明显高于平常的速度,脖颈间出了湿淋淋的汗,他伸手一摸,手都变得湿漉漉了起来,最后不得不抽了好几张纸巾才勉强擦干。
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身上的燥热还没去干净。
接着,他就闻到了一股清甜的味道——
那是一种淡淡的,干净的,萦绕在鼻尖的梨香——
沈成荫一惊,瞬间意识到自己到发情期了!
他连忙下床,结果在起来的时候腿用不上劲儿又倒回去了,过了两三秒,才又撑着下了床。
沈成荫找到放在床头柜里的抑制剂,撕开包装——
在对准的时候他手因为发情的原因有些颤抖,但幸好,抑制剂还是无误的打了进去。
等到抑制剂打完,沈成荫靠着床边坐到了地上,慢慢等着身上的热度退去。
他微微阖眼,状态看上去好了一些。
但是仅仅过了两分钟,这股热浪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再次席卷而来——!
他逐渐觉得不对,手摸了摸脸,依然很烫。
大脑发懵,沈成荫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抑制剂竟然对他没有效果!
沈成荫惊呆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难道是抑制剂打晚了?
还是抑制剂过期了?
他不太确定。
这是家里最后一支抑制剂了,用完了,就没有办法再打了。
席卷而来的热潮让他无法思考,身体开始疯狂渴望之前在他身上留有标记的Alpha的信息素。
沈成荫手软脚软,他趴回床上,咬着牙,夹住了被子。
可是那股燥热还是一阵一阵的涌上胸口,沈成荫摸了好几下领子,最后直接胡乱拽着衣服,脱了。
但令人遗憾的是,这没什么用。
他摸出手机,眯着眼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而聂柏雪,还远在千里之外的横店——
意识到这一点的沈成荫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可恶!
过了一会儿,冷静了下来,稍微思考了一下,他来到了聂柏雪的房间。
Omega的脚步急躁中带着一点慌乱,他到了聂柏雪卧室的门口,犹豫了一下。
冷调的月光散在了他的身上,紧致而纤长的身躯透出莹润的光泽,身体忍不住颤抖,沉默几秒,他最终还是推开了聂柏雪卧室的门。
聂柏雪,等你我帮渡过这关,我请你吃饭!
沈成荫心里暗自想着,他进去后就直奔衣柜,胡乱拿了几件衣服出来堆在床上,他闭眼摸了一件衬衣出来,给自己套在上身上,瞬间,那含有聂柏雪少量信息素的衣服让他长长的喟叹了一声——
他终于缓了口气。
可是,这点儿信息素怎么能够用呢?
当肌肤的渴望被这件衣服稍稍满足,紧跟而来的,就是巨大无比对Alpha信息素的疯狂叫嚣——
沈成荫没遭受过如此难熬的发情期,之前他打完抑制剂也就过了,没有哪次像今天一样让他如此狼狈。
他越是隐忍,脑子里就越忍不住回想聂柏雪那双可以紧紧握住他的手的大手,去想聂柏雪叫他躲闪不及的吻,去想聂柏雪惊人的耐心和永远冷静平稳的面孔。
他越想,就越难熬。
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倒霉蛋!
变成Omega不说,到头来抑制剂还没用!
沈成荫那双玻璃珠似的眼睛已经控制不住的蓄满生理泪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动人的粼光,白皙秀美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