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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几日不知怎了,二人的感情似乎有所转变,沈寒霁一而再的维护着他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妻子。

先前她不把这个女人当一回事,现在却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女人了。

几句闲聊后,清宁郡主说:“今日出行,母亲让人准备了些果子给我,有柑橘,樱桃,桑葚,都是宫中赏下来的,沈三娘子正好也在,也一块尝尝。”

随而转头让婢女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婢女从篮子之中端出了几碟颜色鲜艳欲滴的果子。

进贡的果子,自是最为上乘的。

“沈三娘子尝尝这樱桃,是秦淮送来的,清甜可口。哦,对了,我倒是忘了,前不久我让哥哥拿了些送给沈三郎,不知沈三娘子可尝了?”

听到这,李泽嘴角微微一抽。非常清楚清宁是故意提起这事的。

她当时闹着要他把这樱桃送给沈三郎的时候,他就纳闷了,为什么非得送这宫中赏赐的果子,原来在这等着呢。

温盈笑了笑:“尝了,确实很是清甜,我还与夫君说盛了郡主这么大的情,也不知如何感谢,对了,还有方才郡主说的祛疤膏,太劳烦郡主和小王爷了。”

一直沉默的李泽,艰难的笑了笑:“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他听说沈三郎的妻子唯唯诺诺,不善言辞。可现在面前这二人笑里藏刀,话里藏针的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唯唯诺诺,不善言辞了?

目光触及沈寒霁,见他淡定从容的饮茶,浅笑依旧的模样。他的真挺好奇等下了这船后,他的妻子与他闹的时候,他可还能像现在这么的淡然?

第15章 晕船受寒

清宁郡主是什么心思,在上船后听到她的第一句话,温盈便明白得一清二楚了。

不过是想让她从中误会她与沈寒霁交往不浅罢了。

清宁郡主想要激她,她偏不入套。

闲聊片刻,许是见那夫妻二人恩爱,怕自己挂不住笑容,清宁郡主也没有再找话聊。

小半个时辰的游船,难熬得很。

画舫游了一小圈,回到了温盈上船的地方。

清宁郡主笑着邀请温盈下回到王府吃茶。

温盈自然也是做做样子应下了。

画舫再次离岸,渐行渐远,李泽看了眼后头岸边的夫妻,目光看回面前的妹妹,面色冷了下来。声音薄怒“我说过,不要再跟着我出来了,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

李清宁撩起面纱不以为意的饮了一口茶,随即嘴角勾着,似笑非笑。

“我乐意跟着你也管不着,你要是看不惯,便再次告诉父亲,说我死皮赖脸的跟着你来见沈三郎呀。”

李泽眉头紧皱:“我说过很多次了,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你和沈三郎都绝无可能!”

他的话语一落,李清宁“啪嗒”的一声,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面上,目露凶光:“若不是你在两年前把我心悦沈三郎的事情告诉父亲,父亲又怎么会把我强制送离金都?直到半年前才让我回来!若我当初还在这金都,沈三郎的发妻又怎会是方才那女人!?”

李泽沉默片刻,不想再多次重复她听不进去的话。

他告诉过清宁。说在两年前他试探过沈寒霁可会娶她,沈寒霁却是直言的说不娶高门贵女,他也有问过理由。

沈寒霁漫不经心的道:“我不需要高门妻扶持,也无心无力应付高门贵女,与我成亲,大概这一辈子都会过得很冷清。”

李泽明白了他的意思,意思是不会废任何心思在发妻的身上。

沈寒霁更是直接言明:“清宁郡主已然与我表明心意,但我拒绝了,还请小王爷规劝一二。”

如此,李泽心疼自己的妹妹,才会与父亲商量把她送走,想着过一段时日她会改变了心意,却不想越发的病态了起来。

李泽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规劝:“别做得太过了。”

李清宁露出狞笑:“我要做出些什么事情,那都是你们逼的,别管我!。”

——

画舫没了踪影,温盈才蓦地伸手拉住了身旁之人的袖子。

沈寒霁转头看向她,见她双眼通红,眼泪盈眶,似乎极其委屈的模样,脸色一滞,下意识的解释:“你莫要多想,我今日与……”

话未说完,便听到她语声颤抖地说:“我晕船,难受。”

难受得胃里翻滚,头晕恶心,只差没哭出来了。

沈寒霁解释的话都咽了回去,扶住了她,朝身后的蓉儿吩咐道:“前边有一家果脯铺子,你去买些酸杏回来,我与娘子就在后边的茶馆候着。”

蓉儿欠了欠身子,随即转身去买果脯。

河岸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沈寒霁扶着她往茶馆而去。见她头晕腿软的模样,叹息一声,无奈道:“方才为何不早说,何必硬撑?”

温盈不想在李清宁面前怯弱,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如今难受得不想理会他,也就没有回他的话。

走去茶馆约莫花了小半刻。入了茶馆,让掌柜在二楼开了个雅间,再而点了壶热茶。

才坐下,蓉儿也买了酸杏回来,温盈含了一颗,恶心的感觉才消退了些。

随而头晕地扶着桌子托腮闭眼假寐。

沈寒霁抬眸看了眼假寐的温盈。因晕船,脸上没了血色,便是向来粉润的唇瓣都显得无血色。

尽管如此,却也依旧娴静温雅。

坐了片刻后,沈寒霁起了身,低声吩咐蓉儿:“看着娘子,我出去一趟。”

随即出了雅间,往楼下而去。

等人走了,温盈才睁开了眼眸,饮了口热茶,让蓉儿扶着站了起来。

无力道:“回府吧。”

蓉儿愣了一下:“不等三爷了?”

温盈扶着晕晕沉沉的额头,漠声道:“不等了,夫君若是有事,我留在这里也会碍了他的事。”

她跟着他单独在一块,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者泥人尚且有三分泥性,她若是如以往那般温默,什么都当做没发生过,他便也会像以往那样觉得她无所谓。

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给自己的,这一点她现在才明白。

温盈坐的轿子也随着来了茶馆。下了楼,上了轿子就打道回府了。

沈寒霁是一刻后回来的,手中提了个锦盒,到了雅间却发现没了人,便让书童青竹去问。

青竹问了小二后,沈寒霁才知晓她们已经离开了。

闻言,沈寒霁眉头微蹙。

不仅爱演戏了,这脾气也见长了。

“三爷,回府还是再坐坐?”青竹问。

低眸看了眼手中的锦盒,沉吟了片刻后:“回府吧。”

脾气见长,不是什么好现象,但还是得解释清楚,免得她如梦里边那般钻牛角尖。

——

沈寒霁回到府中,已是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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