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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周声声见状,暗道一句,这题她会啊。
下一句不就是:“你不笑的样子才更像她!!”
脑中突然乍起的清脆声音让明斯然的后半句话一下子胎死腹中。
“谁!?”凌厉的双眸一凛,他手中佩剑一指,恰好指向了周声声藏的那处。
周声声:?卧槽?
“阿胖!怎么办?他是不是发现我了?”
阿胖也吓了一跳:【宿主莫慌,你快学一声猫叫,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周声声心想也是,这本小说不合理之处实在太多,人学的猫叫被当真,也不算什么。
“喵——”她捏着嗓子叫了一声。
明斯然:“...”他堂堂大雍国皇帝,看起来像是个傻子吗?
江稚鱼全程很懵逼,所以她到底为什么不能笑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柳寻岚应该不会介意我在他的地盘上杀一只耗子。”
听他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江稚鱼吓了一跳:“你怎么能直呼陛下的名讳!”
明斯然给她一个讥讽的眼神,沉声道:“闭嘴!”
“哦...”江稚鱼委屈道,还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可惜,明斯然的眼神此时并没有放在她身上。
周声声给了阿胖一个「你出的好主意」的眼神,然后无奈的走了出来。
“奴婢参见大雍的皇帝陛下。”
江稚鱼猛地睁大眼睛。
明斯然倒是有些意外,挑挑眉:“认识我?”
周声声头更低了,只希望对方不要看清楚她的脸。
“回陛下,整个天下能穿玄色五爪蟒龙袍,只有尊贵的您了。”
“嚷嚷的天下人都知道你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你身上的血才爱穿黑色,装逼。”
明斯然手背上的青筋凸了出来,刚想一刀砍了对方,突然意识到,对方后面那句话好像是直接传进他脑中的。
于是,像是想验证什么,他指着地上的周声声看向一边的江稚鱼。
“你听到她的话了?”
江稚鱼还沉浸在对方是个皇帝的巨大震惊中,听到他的询问,便呆呆的点了点头。
“重复一遍。”他沉声道。
于是江稚鱼便带着一脸困惑的把刚才周声声的那句话给重复了一遍。
听完,明斯然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剑。
有意思,竟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到。
“这是生怕女主记不住他高贵傲人的身份?哇,这逼装的带劲。”
第7章 第7章
就在周声声的这道思绪刚刚发出,突然一道卷着疾风般的破空声在自己耳边响起。
她习惯性的抬头,然后就眼睁睁的目睹到了自己的鬓边一根头发丝被切成了两半。
“卧槽,这暴君有毛病吧,砍我做什么?”周声声大惊失色。
“陛下息怒啊。”不管有什么意外总之立马求饶,是周声声在宫中多年生存下来的经验。
看着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明斯然露出一抹冷笑。
他生平第一讨厌别人说他是暴君,上一个这么说的早就被他抽筋剥皮了。
而第二,他最厌恶的就是会演戏的女人。
“李蓉。”
“陛下。”一女子突然从暗处不带一点声响的出现,她穿着雍国人的服饰,一副干练的样子。
“掌嘴。”说罢,他不再看跪在地上的周声声一眼,转身示意江稚鱼跟他走。
江稚鱼看一眼地上的周声声,觉得她有些眼熟:“她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打她?”
“再废话,你陪她?”冷漠的仿佛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从身前那高大的男人嘴里吐出。
江稚鱼打了一个哆嗦,最后歉意的看了一眼周声声,心中暗道,待会找人来救她。
都是朱王国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一个雍国人这么欺负呢。
听着身后清脆的抽打声和其中夹杂着的痛苦抽气声,江稚鱼死死的捂住了耳朵。
皇宫,好可怕。
因为明斯然并没有说要打多少下,看着面前这个连她都不知道到底对方做错了什么的少女,李蓉心中有几分愧疚。
她家陛下喜怒无常的脾气,即使她伺候了这么多年也还是摸不清。
“这药给你,回去擦了。”见人双颊红肿的没眼看,李蓉塞给她一瓶药,转身走了。
毕竟是在朱王国的地盘上,不能闹的太大。
转身的空档,李蓉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模糊的、微小的声音。
“谢谢。”
只顿了一下,她便继续走了。
她走后,周声声在冰凉的青石板上跪了许久。直到阿胖的抽泣声再也憋不住,变成了嚎啕大哭,她才终于有了些的反应。
伸手把小熊猫搂在怀里,周声声一言不发的摸着它的头,安慰着。
双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方才的侮辱。
连带着身后泡过水的鞭伤都开始找起存在感。
过了良久,等怀中的阿胖终于止住眼泪后,她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怀中的药瓶子咕噜噜的滚下来,却没有人理睬。
直到她快离开后,宫灯中那抹微弱的火光最后被一阵风吹散成了余烬。
周声声没有去春日宴,也没有回辛者库。
只是一个人拖着又酸又疲的步伐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里。
这算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基地吧。
她是在刚入宫的时候就穿进来了。
刚做宫女那时,因为她年龄小,段扶生身边原来那些宫女们总是欺负、排挤她。
皇宫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不好的。
电视剧甚至还美化了这里面的人。
直到后来,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宫女,一个一个都被她熬死了,她上位后,日子才算好起来了。
段扶生虽然麻烦又难伺候,但是在大部分情况下,比起其他嫔妃,他已经是个不错的主子了。
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是从不无缘无故的打骂下人。
比起总是被打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伺候隔壁德妃的宫女,她已经算是幸运的。
除了狗崽子皇帝有时看她不顺眼会打几板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扇巴掌。
虽然没有打板子那样疼,但是侮辱性绝对史无前例。
“阿胖,你帮我记着,我就哭这一次,以后再哭,那一定是我有本事不再被肆意欺辱践踏的时候。”
阿胖默默的听着,在对方豆大的泪珠落下来的时候,窝在她的头上,毛爪爪轻轻拍着她。
——把分割线虐哭了明斯然你以后有的哭——
“爱妃,你身边那个宫女终于死了?”
台下的舞姬们轻歌曼舞、羽衣翩跹,吸引了在场大部分宾客的目光。
可惜,她们朱王国的皇帝陛下,始终不曾看下方一眼。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