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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选。
尽管她没有过去的记忆,如今却能隐约感受到残留在这个躯体中,独身活在谢家,因来路不明而遭人排挤的痛苦与不安。
她痴迷谢彦,是想在他身上寻求谢家的肯定。
她喜欢师祖,是想借这份暗恋麻痹自己不得不接受死亡的痛苦。
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
少女的神情越发暗淡,衡芜于心不忍,安慰她说:“出身和血脉并不能决定你的命运,只要你静心修炼,摒除魔性,日后定会有所成就。”
“嗯,我相信师祖。”余溪坚定道。
如果说之前她还会觉得不公平,现在明白了始末缘由,心里反而舒畅了。
她笑着说:“谢谢您。”
眼中映着她无邪的笑容,衡芜心中暗生担忧,“为何要说谢?”
余溪转头望向窗外,随意道:“我先前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总觉得自己很倒霉,再怎么努力也不能精进修为。如今,总算知道了原由。”
“不要灰心,我告知你的身世,是望你能找到自己的路,日后更要当心自己的身体。”衡芜说着,眼中略带愧疚。
若不是苍华出手伤人,他本不欲将身世告知于她。修真者得知自己是魔物的后代,怎会不受打击。
余溪连连摆手,宽慰他道:“师祖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调养身体,也会专心修炼,您都说了我会有所成就,我怎能辜负您的期望呢。”
衡芜有点惊讶。
虽说他将少女活泼灵动的性子看在眼里,但她竟然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世……
“都说到这儿了,那我就不在这儿打扰您了,我回去修炼。”余溪说着,起身要离开。
走到门边,身后人不放心问:“余溪,你真的没事吗?”
背对着男人,余溪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语气平常道:“真的没事,我没什么大志向,如今知道自己的身世,很多事情反而能看开了。”
衡芜微皱眉头,还要开口再问。
余溪主动打断了他,“师祖不要再操心我的事了,宗主叮嘱过我不许打扰您修炼,我却在您这儿躺了好几天,要是因为我耽误了您渡劫,我心里才真是过意不去。”
闻言,衡芜垂下视线,“我打算闭关一段时间。”
余溪顿了一下,笑答:“您就放心闭关吧,我会在外面替您护法。”
她对他躬下身,走出去带上了门。
平常心,平常心,没什么大不了。
心中不断的默念,头也不回的离了水榭,穿过长廊,出了拱门,确信师祖不会看到她后,才扬起头眨眨眼睛,不断的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不难受了?”问情的身音弱弱的在身旁响起。
“嗯。”余溪扭过头,往房间走去。
问情跟在她身后,小声嘀咕:“可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
余溪长叹了一口气,遮掩道:“没什么,可能是睡得时间有点长。”
“是挺长的,你睡了小半个月。”问情惊叹着,话语间有种劫后余生的放松,“多亏有真君照顾你,不然你就小命不保了。”
听罢,余溪忽然来了兴趣,“师祖一直在照顾我?”
她语气一变,问情便警惕起来,“你可不要多想,真君只是不想让你死在闲月峰上而已。”
好话也说的这样难听。
余溪好心劝告它:“你想找个好主人,不如先学会说点好听的。”
“哼。”问情转了下剑身,跑到她前面去了。
——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只打理过一遍花海,打坐两次,日子平常的过着,一个月的时间便过去了。
清元宗弟子比试大会的信函穿过结界飞到屋中,余溪从空间中醒了过来,看到信函,便知三月之期已到。
她无论如何也要去主线中,为这本书画一个完美的结局了。
心里空空的,没什么情绪。
她从床上起身,换好衣服,拿上问情,最后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房间,走出去关上房门。
走到院中,忍不住停身回头望去,视线穿过拱门,隐隐望见那道清瘦的身影坐在水榭之中,强大的结界笼罩在水榭外,连湖上的水波都荡不进去。
余溪咬了一下唇,反身朝着后院走去,走着走着忍不住跑了起来,身体快要触碰到结界,问情慌张的从她手中挣脱出去,警告她,“小心被伤到!”
话音刚落,人便进入了结界。
结界会将外物阻拦在外,她闯了进来,坐在水榭中上的人仍旧闭着双眼,并未因她的闯入而乱神。
师祖果然很偏爱她。
余溪轻笑一声,走到他身边,半跪在他面前将他的面容细细描摹了一遍,伏过身去,将他单薄的身子抱在了身前。
在他耳边呢喃:“师祖,我走了。”
这次离开,就不会回来了。
虽然是她自作多情,但是……
“不要想我。”她微笑着与他告别,起身离去。
第19章
清元宗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的弟子比试大会,今年也不例外。
比试当天,听道院外人声鼎沸,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都聚到一处,观看张贴在墙上的比试顺序。
余溪站在人群外围,听着耳旁的喧嚣,无聊地看天上的浮云。
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挤出来,走到她身边热络道:“真巧,你我第一场就碰到了一起。”
余溪一眼认出他是负责派任务的师兄陆昭,热情道:“还请师兄手下留情。”
陆昭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袋灵石,“三月之期已过,这是你的任务报酬,本想早些给你,可是我上不了闲月峰,此时给你,希望不算太晚。”
“不晚不晚。”余溪积极地接过钱袋,虽然没机会用,至少能体会下富裕的感觉。
陆昭站在她身边,小声试探问:“余溪,我多嘴问一句,你跟在师祖身边,有没有学到什么修炼秘法之类的?”
“师祖把他收藏的典籍给我看了不少,其他的倒没有教过什么。”余溪一边把钱袋往身上塞,随口回答。
话音刚落,身边走过两人,视线从她身上瞟过,口出讥讽。
“哼,资质这么差还好意思赖在师祖身边求教,也不怕丢了师祖的脸。”
“师祖只有两个亲传弟子,她算什么,不过是个上赶着伺候的丫鬟。”
说话声那样尖锐,生怕人听不见。
余溪没做反应,陆昭主动转过身挡在她面前,安慰她:“余溪,你别往心里去。”
“我才不在乎,他们不过是嫉妒我能得到师祖的指点。”余溪耸了下肩膀,抬手拍了下面前人壮实的胳膊,“多谢师兄好意。”
见她神情如常,陆昭才道:“一会道场上,我们好好比试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