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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力气渐渐回来,脑子也变得灵光了。
她一边消食一边想。
今天姬云意好心放过她,若苍华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照他那个顽石一般不知自省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弃抓捕他们的。
余溪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弟子服,她瞬间察觉到危险——穿成这样太招摇了,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注意。
得换衣服,也不能在此久留。
她赶忙出门,走出客栈去最近的一家成衣店,买了几身衣裳。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几个伙计正在往她屋里抬热水,等他们忙活完,余溪关上房门,脱了衣裳坐进热气腾腾的浴桶里。
好暖和。
隔着紧闭的窗户依稀能听到外头夜市上叫卖吆喝的声音,吵闹却令人心安。
洗去身上的污浊和疲惫,水泡凉了才从浴桶中起身,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输了个简单的发髻,重新把半透明的解忧花戴在头发上,清爽又舒心。
收拾好自己后,她出门去叫伙计来收拾屋里,转头抱着一身衣裳进了衡芜的房间。
她突然进来,坐在床边的美人怔了一下,慌张的拢起了自己大敞的衣裳,握住了放在手旁的腰带。
余溪停在原地,惊讶于方才一瞬所见到的如白玉般美丽的身躯,许久才回过神。
竟然有八块腹肌!胸肌也好好看。
肌肉的分布均匀而有美感,染在腰间的血色未干,像是一朵刺在云锦上的曼陀罗,为那纯洁的身躯添了几分妖冶之色。
想亲,想抱,还想蹭蹭!
兴奋的情绪冲上喉头,堵在那里不上不下,反叫她心里更燥的慌。
转眼看到屋中的浴桶,才知他方才应该是要脱衣沐浴。
余溪赶紧说:“我给您买了衣裳,您一会儿洗干净了就换上吧。”
把衣裳叠好放在桌上,逃似的离开了他的房间,出门时不忘给人把房门带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余溪往床上一趴,脸颊涨得通红,不断的往被子里拱,印在脑海里的那具美丽的身躯却始终挥之不去。
她趴在床上,始终无法冷静,干脆打坐修炼来打发时间。
平时修炼很快就会进入空间,这次心思却浮躁的厉害,怎么都沉不下去,不但没有摒弃周遭的杂音,反而将那些声音在脑中无限放大了。
她听到了楼下人的说话声,墙缝里老鼠的声音,还有后墙外行人的走路声。
在纷杂的声音中,一墙之隔的房间中传来水流拍打在肌肤上的声音。
他动作缓慢优雅,撩起一捧水打湿头发,任温热的水流顺着长发流下,滴在肩膀上,顺着胸膛的弧度流下,没进水中。
只是听到声音,脑海中便止不住的浮现画面出来。
余溪倍感煎熬,忍着燥热修炼,隔壁的水声一停,她便立马从床上站起来。
在房里躁动的踱步,估计着他应该穿好衣服了,迫不及待地走出门去,只转身走两步便站在了他房门前。
深呼吸两口,暂时平复下心情后,敲响了房门,“师祖,我能进来吗?”
衡芜正擦着头发,听到声音,动作一滞,轻声答:“进来吧。”
少女迈进房门,背着身把门关好,径直向他走来,开口便主动道:“我给您上药吧。”
“嗯。”衡芜轻侧过脸。
他走去桌边坐下,少女麻利的叫人来收拾房间,撤了浴桶,换了被弄脏的被褥,又让他们送了一碗鸡汤来。
“虽然您已经辟谷,但是喝点暖的,身子也能恢复的快一些。”余溪如是说。
“好。”衡芜应下。
他挽起袖口将手腕放在桌上,少女低头目不斜视,在伤处撒上药粉,又用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好,打上个蝴蝶结。
处理好手腕的伤口,她装作不经意问:“您腰上的伤还好吗?”
闻言,美人脸色微红,犹豫道:“已经好了大半,我自己包扎吧。”
“那怎么行。”余溪抬头看着他,义正言辞道,“您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照顾您是应该的,怎么能让您自己动手。”
说着自己也觉得害羞,声音小下来,“您别对我见外,让我为您做点事吧。”
猩红色的眸子化出柔色,微垂的睫羽轻颤,衡芜收回了手臂,指尖向下落在腰带上。
不声不响间,解开了衣带,领口从肩头滑下,衣衫层层褪到腰臀,像一朵圣洁的雪莲,露出稚嫩的细蕊。泡暖的身子覆上了润色的粉,一览无余的展露在少女眼前。
余溪呆在原地,呼吸变得滚烫。
她吞了下口水,血气冲上头脑,一时间视线都变得模糊了。
专心,要专心。
她细细看了那处伤口,里面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有外层还有一圈没长好的嫩肉。指尖粘上药粉抹在伤处,前后两处都抹好,随后用绷带包扎好,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等她手上的动作停下,美人才缓缓拉上衣衫,自始至终都没敢看她。
二人坐在桌边,余溪看他喝完鸡汤,扶他坐去床上,接过棉布帮他擦头发。
衡芜双手按在膝上,接受着少女源源不断的关心,僵着身子不敢轻动。
少女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灵动,丝毫看不出她曾经受过身死的痛苦。在她面前垂下头颅,低着眼睑,用她热烫而小巧的手,抚摸着他湿凉的发丝。
房中一下子安静下来,呼吸声此起彼伏,只剩床边晃动的烛光能让他分散一些注意力。
他这是怎么了?
对她的触碰那样敏//感,想要看她,却又不敢直视她,听着她的呼吸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腰身,心跳温热而饱满。
心中像是掺杂进某种炽热而纯粹的感情,被他紧紧的克制在一处,却渐渐不再受他控制,满溢出来,一旦他有片刻的放松,便会被那热意点燃。
头顶传来少女细软的声音,似闲聊般寻常道:“我回来的时候,在路边买了几只簪子。”
她放下棉布,从怀中出什么东西送到他面前,张开手掌,一只白玉簪躺在她手心。
衡芜抬头看她,看她微笑说:“我觉得这只很适合师祖,您要是不嫌弃,明早就用这个束发吧。”
心脏像是被叮了一口,痒痒麻麻的,他低头接过簪子,欢喜道:“很好看。”
余溪居高临下的看着乖顺的美人收下自己的礼物,眼见他绝美的脸上浮起醉人的红晕,顿感心跳加快。
这个氛围,好像要发生什么似的。
她是不是该借着这个机会对师祖表明心迹……说点什么呢?
脑袋里稀里糊涂想了一通,张开嘴却只剩一句,“时候不早了,也该休息了哈。”
话说出口,尴尬地摸摸头。
她可真胆小,明明很享受跟师祖的二人世界,却连表白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