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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回来,衡芜担心问:“外面怎么了?”
“有人在监视我们,估计一整晚外头都不会停,但他们好像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余溪走到窗边,皱眉道,“那灵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一定不能碰。”
她拿起撑窗的柱子,把问情放在了外面,“问情,你在院子里睡吧。”
“知道了。”问情飘到了院中的石桌上,像一把普通的剑躺在了上面。
余溪关上窗,坐到床沿上对他说:“这里暂时还算安全,但我们恐怕要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衡芜提醒她说:“再往上走,可能更加危险。”
余溪心有余悸道:“打杀我是不怕的,我只担心他们在背地里搞鬼,弄着什么诡异的灵药来骗我们,让人看不透他们的目的。”
“余溪……”看她眉眼之间忧心忡忡,衡芜咬住了下唇。
“怎么了?”余溪握住他的手。
衡芜自责道:“当初决定来万魔窟是为我一人之故,本是我的决定,却连累你也险在此中。”
原来是在想这些。
余溪宽慰他说:“在外面也是被追杀,还要被骂。不如在这儿,只要足够强就能保护心爱的人,也没有人会指指点点。”
她握紧他的双手,微笑说:“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她手心的温度不断温暖着他的手,衡芜微微抿唇,注视着她如黑曜石般乌黑闪亮的双眸,真心道:“我也是。”
“嗯?”余溪有些错愕。
阿芜这样不善言表感情的人,竟然回应了她的爱意。
衡芜自己也觉得惊讶,满溢在胸腔的感情涌上了喉咙,就这么自然而然,从口中说了出来,声音低哑,“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幸福。”
情到深处,俯下身去亲了下她的额头,红着脸说:“睡吧。”
“嗯。”余溪碰了一下额头,甜甜的笑着。
夜里很安静,除了外头时而走过的脚步声外,再没有任何响动。
很久没有过一夜安心的睡眠,第二天一早,余溪靠在床边醒过来,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走起去桌边倒了杯水。
喝了两口水后,精神稍微清醒些。
回到床边,她忽然发现,睡在床上的白发美人身后的位置鼓出一大块来。
阿芜没有那么胖啊。
她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偷偷爬上床去,悄悄掀开被子。
衡芜早已熟悉她的气息,半梦半醒中对她的靠近并没有很大反应,依旧维持着侧躺的姿势。
被角慢慢揭开,美人散落在身后的长发,白皙的脖颈一一展露在面前,再向下是平坦的后背,突然,在靠近腰间的位置露出一抹黑色。
继续向下看,竟然有个黑发少年蜷缩在他身后,脑袋依恋地抵在他后腰上。
哪里冒出来的大活人?
还跟她的道侣睡在一张床上,就连她也知道羞耻,只敢坐在床边陪他,这小小少年是哪里来的胆子,一言不发就直接占了她想占的位置。
好生气啊……
真想把他揪出来打一顿。
害怕自己的粗鲁举动会吓到睡梦中的美人,余溪附过身去,用极小的气声在他耳边呼唤,先叫醒了他。
衡芜从床上坐起,看少女指向被子下,不悦道:“他是哪里冒出来的呀?阿芜跟他睡在一块儿,都没察觉身边多了个人吗?”
他疑惑的看过去,这才看到蜷缩在床上的少年,一头黑发,一身黑衣,身子小小的,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
空气中的气息并未变化过,这少年是哪里来的?
衡芜轻轻晃晃他的肩膀,把少年唤醒。
懵懂的少年睁开双眼,余溪立马就被他黑珍珠般的又圆又大的眼睛给吸引了——好熟悉的眼神啊,呆呆的傻傻的,三分天真七分无知。
她坐在床沿上,紧盯着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的少年,试探问:“你是,小毛球?”
听到她的声音,少年瞬间垂下眼睛,害怕地往衡芜身后躲。
这熟悉的动作,果然是小毛球。
衡芜也看出是他,侧过身问身后的少年:“你怎么突然变成人形了?”
少年乖乖答:“吸收了,好多魔气,力量,回来了,一点。”
“既然恢复了力量,那就好好给我交代,你到底是谁的心魔。”余溪一时气急,抓了少年的手要把他从衡芜背后扯出来。
每次看到她都害怕,还不是心虚当初害了她。
回回都躲到阿芜身后,逃避她的怨恨,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
情绪过激,手上力道便控制不住。
“痛。”少年又惊又怕,泪眼汪汪的看向衡芜,抓着他的袖子哭,“爹爹救我。”
……???
“你你你你你!”
余溪要被这小东西给气死了,稍微松了手上的力气,趁他松懈,抓了人到面前,气鼓鼓道:“你再说一遍,他是谁?”
少年可怜的低着头,委屈答:“是爹爹……”
“??”余溪咬紧了牙,抬头问衡芜,“阿芜,你认识他?”
衡芜摇摇头,“我并未有过婚配。”
“你这个小坏蛋,敢说谎话气我!”余溪揪住他的小耳朵。
“没有说谎。”少年在她面前甚至不敢抬头看,委屈地解释,“有爹爹的感觉。”
还在这胡言乱语。
余溪气道:“他身上有你爹爹的感觉,那我呢,我是不是你姑奶奶啊?”
捏在耳朵上的手没有弄疼他,少年才有空隙认真的思考,想了一会,偷偷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的少女。
垂下眼眸,嘀咕说:“娘亲,好凶。”
呃……嗯……?
余溪忽然语塞,无言以对。
第28章
短暂的沉默后,余溪转头去抱住了衡芜的胸膛, 枕在他肩膀上羞愤道:“阿芜,你看他。”
比起迟钝少言的少年, 明显趴在身上撒娇的少女更像个孩子。
衡芜抱住她的后背抚摸, “好了, 跟他置气做什么。”
说着, 抬头看向少年, 温柔道:“你既然已经恢复了力量,是去是留便由你自己做主吧。”
“怎么能放他走,我还没报仇呢。”余溪嘟起嘴, 转头直勾勾的盯着少年。
看过来的两道视线一个温柔一个气愤,黑发少年在他们的注视下低下头,跪坐在床榻上, 双手拘谨的握住自己的衣服, 半晌才回答。
“我不走, 我想跟着……你们。”
衡芜又一遍问他:“你想留下?”
“嗯。”少年肯定的点点。
“那就告诉我,当时为什么要强占我的身体。”余溪忍不住追问, 她要是弄不明白这件事, 心结是怎么也放不下的。
少年没敢在她面前抬头,呢喃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