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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
直怀疑自己面前不是雾中月,而是艳花蕊,倔强的小鼻子耸了下,没骨气地把他的胳膊搂在了身前,“要。”
少女柔软的身子,隔着浸湿的布料贴上来,柔软的如同熟透的樱桃,似乎稍微用力都会揉破她的肌肤……衡芜回正了身子,寻常的心态逐渐远去,渐渐发觉,两人间的距离似乎——太近了。
近到连布料的间隔都感受不到,浸在同一池水中,心跳随着热度一同上升,脑袋变得有些乱。
水面下,美人悄悄并拢双腿。
余溪搂着他的胳膊,不安分的小手横着搭在了他胸膛上,指尖顺着被浸湿的衣料勾勒出的弧度在他身上画线。
起先只是借着玩心调戏他,见他隐忍的抿唇,脸颊浮上薄粉,却不出言阻止,便得寸进尺,挑起他的衣领,沾湿的手掌顺着湿//滑的肌肤没下去,在那富有弹性的肌肉上抓了一把。
“唔。”耳边溢出一声不可闻的低吟,柔柔的钻进余溪耳中,直叫她身子都酥了。
那是阿芜的声音吗?好软。
抬头见他迷离的眼神,不由得心疼道:“你不喜欢,可以叫我别乱来。”
“没有。”美人声音沙哑,咬着唇,再也不肯多说什么。
没有不喜欢,不就是很喜欢。
既然喜欢,那她就继续乱来啦。
身子伏过去,对着那诱人的脖颈亲了下去,双手从身侧搂住他的腰,指尖每一次从侧腰滑过,都能感到身下的肌肤一阵轻颤。
第30章
热水泡的身上又热又闷,少女打湿的额发还没烘干, 不厌其烦地往男人身边凑。
他真的好乖,被她亲着脖子觉得痒, 也只偏过头往一边去, 不叫停她, 反搂住她的后背, 叫她不会因为不小心再滑进水里去。
有道力量在身后支持, 她感到安全十足。
手掌抱在他后背上,少女鼻尖红红的,抬起脸来, 脸颊凑上去贴了贴他的脸,呢喃道:“阿芜,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楚星黛的计划真的有成功的可能性,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 我也会全心全意的帮她。”
美人单手搂住她的身子,忽然听她说这些, 心中陡然一冷。
即便楚星黛诉说的往事格外令人动容, 也无法掩盖凡人无法驱动神器的事实。
他早已把事实对她讲清,由她自己去做决定, 无论是要离开还是要留下, 他都尊重她的选择。
可是, 她在这种场合强调自己对于楚星黛这样一个陌生人的信任和支持, 叫他怎能不心凉。
好听的话语, 动人的故事出自同一人之口, 说的再多也只是一面之词,不可全信。
他喜欢余溪的纯真无瑕,率性而为,可当那些心思不是花在自己身上时,他心里便不是喜欢,而是嫉妒和怨恨了。
咬紧了牙关,也只是温柔提醒她:“你与她只认识了不到半天时间,切莫只因她片面之言就全然信之。”
“我也知道不该轻易相信她。”余溪抽出手来搂住他的脖子,挺直了腰身说,“但是她真的很不一样,我们到这里后见了不少人,她是唯一一个想要改变这里的人。”
说着说着,身子从他身旁滑了下去,坐回了原处,小声说:“我先前没什么大志向,只想着寻常度日,结果自己没命不说,还连累了你。”
“那并非是你的错。”衡芜安慰她。
余溪绞着手指说:“但造成那样的后果,的确有我自己的原因。”
始终一成不变,不思进取,日后怎么有能力去面对危险和变故呢。
总不能再死一回,再让阿芜为她舍弃一切吧。
她绝对不要让类似的事再发生。
“我现在知道了,想得到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只停留在原地等待是没有好结果的。”
视线游过平静的池面,穿过不远处的树丛,隐隐的望向山下朦胧的景色,半空中隐约映出淡淡的红光。
余溪微笑着说:“我好不容易才和阿芜在一起,就想和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她的愿望很简单,但是在万魔窟中,安稳宁静却是最奢侈的东西。
“如果可以改变这里,我们也会过的越来越好。”她满怀希望,低声道,“但我不熟悉这里,不知道要如何改变,就只能暂时相信楚星黛的计划,如果她的计划不可行,等到那时,我再去想其他的方法。”
少女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渴求,她是那样相信,凭借自己的力量可以改变魔气淤积的极恶之地。
而他却……
衡芜抬起无力的手掌,陷入深思。
许是这阵子和余溪在一起太过放松,以至于他都快忘记,元神碎裂,走火入魔的痛苦——不光只是凝聚在身体中的灵气被剥离,更因为他的道心毁了。
不再有信奉正道,坚守正义的本心。
如果他成不了仙,又不能成魔,那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他心境飘摇,前路迷茫。只有在看到余溪,待在她身边的时候,才能肯定自己无论如何都该好好活着。
因为,余溪需要他。
少女侧过脸来,眼神恳切道:“阿芜应该也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吧。”
简短的字语触动了心弦,衡芜略加思索,斟酌后回答:“有过……它已经实现了。”
“什么愿望啊?”余溪好奇追问。
美人转过脸来,挽了长发的脸蛋显露出流畅的下颌线,白发映着池面倒映的微光,散发着莹润的光晕,他轻启嘴角,凤眸微垂,曼陀罗红的瞳孔深不见底,
“我想,再见你一面。”温柔的声线缱绻绵绵。
突然听他这么说,余溪有些受宠若惊,捂着脸颊说:“什么时候的事啊。”
衡芜仰起头来,望着不见天日的淡紫色的雾海,呢喃道:“很久之前,我也快要忘记了。”
余溪拍了下水面,调笑他:“阿芜记性真差,再久也不过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怎么会不记得呢。”
“余溪。”他轻声唤她
这种时候怎么突然叫她的名字,怪难为情的。
“什么事?”余溪稍微矜持下来。
衡芜认真说:“你想去做的事,我不会阻拦。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无论何时,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知道。”余溪微笑答,“如果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怎么保护你呢。”
她早就已经有这种觉悟了。
温泉越泡越觉得头晕,快泡昏过去之前,余溪爬上了岸,去岸边小屋里换上侍女提前准备的衣裳,虽然样式没有那么精致,但布料很舒服,大小也正合适。
待她换好衣服后,便找了个角落背对着池面,听身后人踏着水声走上来,转到进了房中,耳边便听到窸窸窣窣的换衣声。
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