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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一并紧贴在他背后,尾音稍稍拉长,少女的身子也一同跟着用力往他身后压。
似乎早就习惯了被她随时随地抓住亲昵,衡芜没有放下手里的物件,只侧过脸来看了看身后的小夫人。
温柔地告诉她:“你这样抱着,我要煮不开饭了。”
“那就随便煮煮嘛,反正阿芜做饭怎么都好吃。”余溪开心的笑着,稍微踮起脚尖,粉嘟嘟的小脸便贴在了美人微凉的后颈下。
阿芜身上好香。
比花香,也比饭香。
早上起来还没吃早饭,肚子空空的,好想咬一口阿芜,尝尝他是什么味道的。
美人空出一只手来,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子,“总要这般任性,怨不得人说你天真,还跟个孩子似的。”
余溪耸着鼻子去顶他的手指,理直气壮道:“我本来就比夫君小,就算再过一百年,在你面前也只是个小孩子。”
她就只在阿芜面前做个小孩子。
在外头,她可是能够手握百斤重锤、拉得动风箱的铸剑师,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她铸的剑最锋利称手。
衡芜只轻笑,收回手去,往锅里加了些盐。
余溪靠在人身后,圈紧他的腰说:“再说了,做铸剑师就是要心思纯正,要是失了本心,添了邪气,那铸出来的剑就废了。”
“今日可有安排?”衡芜放下手里的物件,侧过身来问她。
“不着急,好东西最急不得了。”余溪游刃有余,又志气满满地说,“总有一天,我要成为万剑之宗,到时,阿芜就能给我的剑取最好听的名字了。”
总是用最纯真无邪的语气说出这样野心勃勃的话来。
衡芜自然相信她的能力,更相信她所下的决心,手掌搭在她圈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臂上,轻轻捏了一下。
温柔道:“你的心意我知道,所以,能不能先松一松手,让我把菜盛出来。”
“嗯。”余溪乖巧点头。
趁着松开他的间隙,踮起脚尖,在他后脖颈上偷亲了一下。
香香的,果然很美味。
“哎?”后颈突然被啄了一下,美人惊讶地捂住后颈,转头再看,小姑娘早就提着裙子跑出去,到堂屋里去擦桌子、备筷子去了。
真是拿她没办法。
美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脸颊带着红晕,手上忙活地更勤奋了。
……
吃过美味的早饭,余溪像往常那样出门去铸剑坊,在外忙碌的时间仿佛过得特别快,一个眨眼的功夫,天就黑了。
拖着些微疲惫的身体走在巷子里,两侧的院里亮着微弱的灯火,头顶的月亮洒下来,她却没有仰头欣赏月色的精力,只一门心思想早点回家。
夜色中,熟悉的门庭外亮着暖人的灯火,见她走来,倚在门边的美人拢了一下披在身上的外衣,迎面来接她。
吃过晚饭,少女坐在浴桶里,伸直了两条腿,脚踝搭在桶沿上,愉快地点脚指。
身后人站在浴桶外,一手拢住她的长发宽松的编起来,再用发带将辫子盘成发髻,简单几步,散在身后的长发便被打理规则,不会再飘在水中,粘在身上。
打理好头发后,他拿起了挂在一旁的棉布,浸到水里,为她清洗后背。
泡在温热的水里,余溪渐渐舒展身体,抹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捏了一缕在手里,抬眼盯着,口中嘀咕说:“阿芜,我的头发是不是太长了?”
听罢,美人也跟着一同打量,随后说:“再过个把月,我给你剪一剪。”
“嗯嗯。”余溪点点头,闲聊说,“我的头发老是不听话,动不动就乱成一团,今天还差点被火烧着了。”
原本模糊的记忆在和他说话的时候变得格外清晰。
衡芜温柔答:“那是你爱动弹,平日里铸剑又被高温烘着,身体出汗多,头发才变的毛躁。”
“阿芜喜欢安静,很少活动,所以长得比我白,头发也又长又顺。”余溪举一反三,微微侧过身子,换了个方向坐,抬手勾住了他一缕长发。
银白色的长发,雪白色的肌肤,唇瓣饱满水润,容颜美的无可挑剔,只看一眼都能让人感到心中欢喜。
她家夫君,美的像话本里的仙人似的。
指尖玩味的绕着头发打着圈,沾了湿气的手指很快把他的头发打湿,指尖转而点在他领口露出的脖颈上,饶有兴趣的画圈。
被她抚摸过的地方起了一片潮湿的红,衡芜滚了滚喉结,腾出手来将她不老实的手给抓了下来,放回浴桶中。
轻咳一声,“给你洗澡呢,不许胡闹。”
不就摸摸吗,都老夫老妻了还要害羞。
余溪曲起双腿,莹润的双膝露出水面,身子往水中没下一截。
小嘴一撅,嘟囔说:“每天都要洗澡,反正睡//过之后也会出汗的,就不能睡//足了再洗吗?”
直白的话语钻进美人耳中,顿时叫人红了脸,垂眸低语,“说什么浑话。”
他总是这么可爱。
余溪对着他的方向伏过身去,扬起一张乖巧的脸,眉眼灵动道:“这叫调情,先生成婚多年,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握住棉布的手顿在了水中,嘴唇紧紧的抿了一下后缓缓松开,拧干了手上的棉布挂回原处,双手在袖口上擦干,转身要往外去。
“你要去哪儿啊。”余溪疑惑问。
美人脚步一停,侧过脸来说:“你先穿衣服,我去拿些东西。”
看他红透的耳朵,余溪没有多想,只呆呆的应了一声:“哦。”
从浴桶中起身,简单擦了擦身子,穿上他提前准备在一旁的寝衣后,她爬上了床。
自家的院子不大,卧房也不怎么大,许是房间有些小,就显得这张床很大——以她的体型来说的确很宽大,但按照阿芜的体型来丈量,这床的大小就刚刚好。
趁着身上还有热气,她钻进了被子里,美美的躺下,等着自家夫君回来,睡在她身边。
美人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他关上门,吹了房中的烛火,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打在他身上,在他周身描摹出一圈银色的轮廓。
余溪侧身躺着,看他向自己走来。
他停在了床前,将握在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床头,余溪好奇着看了一眼,发现那是已经浸软的半透明的薄衣。
原来同房用的“小衣裳”都准备好了,那他刚才还脸红的跟桃花儿似的,害她心动了好一会儿。
初时见他,阿芜只是个文弱清冷的教书先生,自己在人群中看了他一眼,从此对他一见钟情,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不过半年便把美人哄回家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如今成婚三年,仍旧蜜里调油。
她可真是爱惨他了。
夫君表面上看着清瘦和气,脱了衣裳便是一身极富美感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