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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理也顺滑如丝,越发显得美人身上有种洗净铅华的纯净朦胧之美。
“怎么起来了?”他问,手臂自然的上来圈住了她的腰身。
“都过了快一天,再怎么也得把这些处理完才行。”余溪揉揉太阳穴,不拿笔的手落下去摸在他侧脸上。
“我帮你写吧。”衡芜说着,视线一刻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余溪轻声答:“这都是些杂事,阿芜比我聪明,懂得也多,日后还有大用,你的才学不必用在这些细枝末节处。”
听她说着,衡芜倾身过去,脸颊贴在了她小腹上,深吸一口气。
眼神慵懒却暗藏锐利锋芒。
昨夜可是他们初回同房,再怎么说,余溪今日也该好好休息,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让他代劳就好了,道侣间本应该如此。
从前,余溪不用忙这忙那,就只陪在他身边,哪怕没有说笑,只是坐在一起喝茶都能让他有被陪伴的满足感。
如今她成了魔尊,倒不用再担心不知何时会来的危险,却也时刻要担起身为魔尊的责任。自己似乎不再是她的唯一。
他心中……深有不甘。
就只陪在他身边不行吗?
哪怕就这一刻,就这一天,只看着他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用让旁人的杂事来消磨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心思越发躁动,看她专心的看那些“无用的杂物”,越想越觉得烦躁,想要压下这股心烦意乱,越是要压制反而心火越旺。
不想这样压抑心情,只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让她眼中只有他,心里也只有他,再不用去想其他的无用之物。
混乱的心情交织在一起,衡芜不由分说,借着抱她腰的姿势把人从椅子上抱起来。
“嗯?”余溪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趴在衡芜肩膀上了,手里的毛笔也跟着掉了下去。
疑惑问:“阿芜,你干什么呀?”
衡芜冷静解释:“既然是杂事,便不该由你处理。”
余溪有点为难:“可是现在没有多少人帮忙做事,总得有人管事……”
说话间,美人的脚步不停,又将她抱回了床榻上,倾身将她拥在怀里,一同倒在床上。
一双含情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眼尾红而不妖,透着些许委屈意味,“今天,陪着我不行吗。”
浓烈的爱意与欲//望交织在一起,低哑的声音销魂蚀骨。
见他这样乖顺,余溪的魂儿都要被勾飞了。
忍着腿软通通应下来,“当然行,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
闻言,环在身上的手臂渐渐收紧,那力道简直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去,进在身前的心跳不住地往她身上撞,那震动的声响撞在肋骨上,几乎是响在她的耳朵里。
他的心跳强劲有力,又为什么……那么混乱呢。
不等她再多想,额头印下一吻,温柔虔诚,几乎是吻在了她的魂上,震颤心魄。
第37章
清晨时分,两日不曾露面的新魔尊按时出现在了魔宫之中, 眉目神情中满是喜悦之情,一身鲜亮的粉衣系着灵动的飘带, 坐在了新修好的魔宫正殿之上。
待她坐好, 两侧的侍从呈上来两道名单, 一张是文试过试者十二人, 一张是武试前三十名。
余溪稍微略了一遍名单, 先叫了武试前十名来,挨个询问,从言语间简单了解来人的谈吐和品性后, 恰当的给他们依次安排,从魔宫的第二层第三层的护卫、巡查职位。
剩下二十名,也是如此。除了极个别行为粗鲁、言谈放肆的特例外, 各人都被安排到了合适的职位上。
看过了武的, 接下来便是文的。
与武职不同, 在万魔窟中能读书明理者极少,学识渊博的就更少见。
她先让人叫了文试榜首进来, 准备慢慢看, 来人进到大殿中,一见到那张熟悉的脸, 她忍不住惊叹:“榜首竟然是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 来人也并未太惊讶, 站在下面回答:“尊上竟然还记得小人。”
余溪看了一眼名单上所写的“储良”的名字, 微笑说:“当时我初到此地, 多亏了你告诉我万魔窟中的许多事情, 省去了我许多麻烦。”
这位储良,正是她到第四层时,向他威胁打听消息的人。
储良拱手道:“能与尊上有一面之缘,实在是荣幸。”
余溪正要多问些话,却听大殿一侧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转头看去,竟是一袭白衣的美人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的侍从微微抬头对上她的视线,露了个无奈的表情,看来是试图拦人没拦住。
看侍从的眼神,是衡芜故意闯进来的?
他不是那种会闯进来打扰别人说话的人啊……余溪心中深有不解。
“这位是?”衡芜从容的走上殿阶,站在余溪身边,转头看向殿阶下的陌生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余溪虽然觉得古怪,还是热情为他介绍:“他叫储良,是这次文试的榜首,先前我在外面打听有关万魔窟的消息,有大半都是他告诉我的。”
闻言,衡芜稍微正视了下男人。
他不喜欢余溪身边有这许多身份不明、意图不明的人,一个个心里不知道有什么鬼,不管是好心坏心,都是要把余溪从他身边抢走。
本想将她留在自己身侧,最为安全妥帖,偏偏她总是调皮爱动,自己一觉醒来,她便不见了人影。
竟然是来这儿见这些生人。
越想越觉得烦躁,血红的双眸透出骇人的戾气,盯得下头人心感不适。
感受到来自上方的不善的视线,储良微微一怔,抬头微笑说:“想必这位就是尊上的道侣,衡芜君吧,幸会幸会。”
男人并不如料想中那样畏畏缩缩,心怀不轨,而是大方有度,甚至很清楚他与余溪之间的关系。
衡芜稍微放下了戒心,问他:“你认识我?”
“见过衡芜君的人都说您美若谪仙,气韵非凡,小人就算不认识,见您一眼也能猜到您的身份,更何况……”储良偷看了一眼二人,轻笑说,“您一过来,尊上眼中就只瞧着您了,能得尊上如此关注,除了衡芜君,还能有谁呢。”
听他说这话,衡芜心里舒坦了些。
那是自然的,能站在余溪身边的就只有他。至于旁人,都只是他们身边的过客罢了。
稍微收敛了神色,评价说:“你倒聪明。”
“衡芜君过奖了。”储良拱着手弯下身去,随即提议说,“不如尊上与衡芜君先聊,我到外头等候。”
“你先去侧殿吧。”余溪给他指了指方向,储良对二人行礼后转身离开。
等储良走了,余溪又遣退了屋里的几个侍从,这才起身来问衡芜,“你怎么过来了?”
在她面前,衡芜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