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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溪慌张问:“如果说他现在已经有了将要成魔的迹象,还能挽救吗?”

储良思考片刻,犹豫说:“这……应该是有方法的”

“什么办法?”

“老魔尊在魔宫住了几百年,百年前,他也曾有数次要成魔的迹象,但后来都成功的压制下魔性,想来这魔宫之中一定存在压制魔性的方法。”储良肯定道。

除了暂时相信储良,她也没有别的方法了,余溪没有犹豫,开口道:“那我就封你做魔宫的总管,管理魔宫上下大小事务,立刻去找压制魔性的方法。”

储良跪下身去,“是,属下谨遵尊上之令。”

——

房间中安静的令人窒息。

窗缝中吹进来的风绞着帷帐打圈,像是覆在死人面上的白布,厚厚的压着,叫人无法呼吸。

墙外似乎有石子剥落,叮叮当当的从墙面上滚下来,一声一声滚在他心脏上,让本就不安的心一下接一下的抽动,悬浮在半空,找不到一丝安稳。

呼吸间尽是灼热的魔气,已经分不清楚是体外的魔气进入,还是体内的魔气溢出。

脑海中浮现出混乱的思想,又是那些讨人厌的声音,说着他不爱听的话,践踏着他的心。

“她终归是要离开的,现在执着有什么意义。”

“活着可真累啊,等待,等待,我能做的就只有无尽的等待。十年,二十年,三百年,下次想见她,还要再等多久呢?”

“明明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暂,为什么要抛下我去见别人,为什么要把精力浪费在这无用的万魔窟里……为什么就不能,只和我在一起呢。”

“原来我是真的,一无所有。”

空荡的房间残留着少女的馨香,这里有着无数她留下的痕迹,去独独没有她的人。

他能守着这些回忆,忍多久?

翻滚在心中的热血不断的扑打在胸膛里,将那不安躁动的心越放越大,他感到心烦意乱,却无法停止脑中的胡思乱想,任那些声音喋喋不休。

他猛的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的扔了出去,听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砸在地上,终于打碎了这无言的窒息感。

房门外,余溪刚走到院门里,就听见屋中传来的打碎茶盏的声音。

她呆在了原地,院中嬉戏的墨玉与问情也一同僵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了?”问情疑惑的问,就要和墨玉一起过去房中查看。

余溪赶忙拦住两人,哄他们离开。

独自一人走到房中,就见美人颓废地坐在软榻上,双目无神。

他的外衣滑落肩下,领口处露出雪白的脖颈,肌肤上隐隐透着红色的暗纹,从后颈向上蔓延,勾缠着精致的耳朵,尾部延伸到侧脸处,停在了眼睑之下。

那暗纹随着他的呼吸节奏微微发亮,像是在他身上开了一朵萎靡的花。

精致艳丽的花色配上美人空洞的眼神,如一幅绝美的画卷,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双眼。

是魔纹,他真的要成魔了!

余溪紧张的走上前去,双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从魔性中回过神来,“阿芜!”

听到她的声音,美人的双眼很快亮了起来,红色的眼眸水波流转,在眼神聚焦到她脸上那一刻,神情蓦地放松下来。

轻声唤她:“余溪。”

余溪不由分说扒开他的衣裳,果然,魔纹从腹下丹田处起,在他身上蔓延成花,胸膛上,胳膊上,都已经被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浓度极高的魔气溢出成纹,他体内的魔气已经浓郁到,连空间之海都装不下了。

他的身躯被包裹在起了褶皱的白衣中,雪白的肌肤映刻着或明或暗的魔纹,如同盛放的花朵中心被包裹的花蕊,看上去那样美丽,可内芯却已经开始烂掉了……

余溪紧咬住牙根,水雾湿了双眸。

不等她流泪,坐在榻上的美人却是看着她,动作迟缓着连被扒开的衣裳都没能穿回去,略显呆滞的面容逐渐柔和下来,红色的眸子睁着,眼角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

妩媚而脆弱,清纯却糜//烂,像花苞,像烂在泥里的花瓣,碎成了一团,只剩被碾碎的花汁滴落下来。

余溪捧着他的脸,抽了下鼻子,佯装无事问:“怎么哭了……”

“我……”闻言,衡芜惊诧的看了看自己,似乎并未注意到突然出现在身上的花纹。

他稍微拢了下衣裳,抹了抹眼泪,伸出双手搂住镜在身前的少女的腰肢,抱她到身前,脸颊紧贴在她胸膛上,呢喃软语:“我好难受,你不在,我好寂寞。”

泪珠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以至于说话声都带了些哭腔,听上去委屈又可怜。

他本不想这样的,可心里好乱,脑袋里也好乱,仿佛身体不再是他的身体,心里也掺杂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有抱紧她,让她的气息填满他的肺腑,那些嘈杂的声音才能消停下去。

在余溪面前,他才是原本的他。

余溪摸摸他的头发,忍下心中的悲伤,轻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时辰呢。”

“一个时辰吗……”

美人无意识的呢喃着,只过去一个时辰,对他而言却像是过去了一天那么漫长。

余溪从袖中摸出手帕,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用轻快的语气说:“怪我怪我,放着这么好的道侣在家不顾,瞎跑出去忙活什么,害的阿芜都哭了,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你原谅我。”

“我没有怪你。”美人把脸埋进她胸膛里,低语答。

听着他的声音,余溪转过头看了一眼碎在地上的茶盏——阿芜不是个怒气重的人,从来不会丢东西发泄脾气。

他的魔性是不是已经严重到脾气秉性都被改变了。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试探问:“是茶盏惹你不高兴了?扔它做什么?”

衡芜立刻警惕起来,抱在她后腰的手狠狠的扣紧,一双艳丽的红眸满是排斥,“问这些不相关的做什么,你是不是跟外人说了我的事,是不是觉得我失去理智了?”

“没有没有。”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大,余溪赶忙摸摸他的发顶,安抚他。

美人眼中戒备不减,她只得低下脸去亲亲他的头发,两手揉揉他的耳垂,将两团玉珠从冰冷僵硬揉到软嫩发热,口中还哄着。

“我的阿芜是怎么了,成了只小猫咪,揉一下就喵喵叫,还要拿我磨爪子。”

听到这样孩子气的话,衡芜稍微有了些羞耻心,垂眸低语:“不要取笑我。”

“不笑你。”余溪双手捂住他的耳朵,松开手才说,“我喜欢你,最喜欢你。”

她的声音穿过了所有嘈杂,清晰地响在他耳中。

衡芜轻吐了一口气,搂紧她的腰身,坐在软榻上不肯动。

不想松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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