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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不堪。
他抓紧了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警告说:“这里是我外放的空间,没有我同意,别人进不来,你也出不去。”
她哪里也别想去,就只能待在这里。
空间……外放?
他体内的魔气已经溢出到这种程度了吗,余溪心惊,面上还要装傻,迷糊着问:“你在说什么啊?”
衡芜叹了一口气,不再跟她绕圈子,直言说:“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吧,我就要成魔了,留在人间的日子没有几天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堕入魔界,再不能见天日……”
他自己的身体,他比谁都明白。
脸颊在她侧殪崋颈上蹭蹭,借她的体温来消解魔纹印刻在脸上带来的灼痛感,肌肤相贴的亲密感,还能带给他一丝慰藉。
猩红的眸子微微眯起,染了欲念的嗓音在她耳边引诱。
“余溪,和我一起去魔界吧。”
余溪眨了下眼睛,简单思索一下,轻快答:“好啊,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惊讶于她答应的如此轻松,衡芜不确定的又问一遍,“真的?”
少女面色如常,表情灵动可爱,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当然了,我不是已经与你歃血为誓了吗,你是我的道侣,我怎么会忍心让你孤身一人呢。”
她的眼睛亮亮的,衡芜迷蒙的眼眸只看一眼便确信了她的真心。
“余溪,我爱你。”
他亲了亲她的耳尖,柔软的唇擦过脸庞,吻住了少女粉嫩的唇瓣。
她积极的回吻,闭上眼睛勾他深入,渐渐的,唇瓣有些发麻,舌尖都被咬痛了,他的身躯忽冷忽热,意//乱情//迷之时,缠绕在她身上的束缚稍微松了些。
在他下意识要把束缚重新收紧时,余溪将双手搭在了他肩上,热情地把他搂到身前来,不断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本要收紧触//手彻底松了下去,坠落到地上,变回了一滩死寂的血水。
石洞中的气氛变得潮热起来,衡芜抱着少女往石壁上抵,死死地箍着她,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彻底融为一体才能罢休。
扯她的衣服,扣住她的腰肢,躁动的心烧起了一团大火,要拉她一起,烧成灰烬。
衣衫半褪,怀中柔弱的身子不知为何,突然无端生出一股力气来,抓住他的手臂一个转身到他身后,按住他的肩膀,将他上半身压在了地上。
衡芜被迫跪倒在地上,上半身低伏进了血水中,肌肤触碰到冰冷粘稠的液体,让他燥热的思绪陡然转冷。
余溪跪压在他后背上,指尖祭出一根银针,对准了男人的后颈。
冷声说:“别动。”
感受到贴在后颈上的一丝凉意,衡芜又气又恼,身子不住地颤抖。
见他神智失常到如此地步,余溪忍声道:“不要乱动,这定魂针是你传给我的,我还没有用过,要是扎错了位置,你的身体可能就废了。”
意识混乱的衡芜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挣扎之间不管不顾的向外释放魔气,逼迫她同自己一起沉沦。
“你骗我,你骗我……”质问之中,隐隐带上了哭腔。
“抱歉。”余溪死死地按着他,手上运气,将银针打进了他脖颈中,红着眼睛说,“魔界那种鬼地方,我不许你去。”
第39章
少女突然被石壁里的神秘力量吸了进去,石洞中的侍从惊慌失措, 扒着石壁检查了好久都没找到有什么入口。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石壁上凹陷下去一个黑色漩涡, 少女把男人抱在肩上, 从石壁中走了出来, 随之涌出来的还有令人窒息的魔气, 惊得一群人后退躲避。
一人疑惑问:“尊上这是……”
余溪抬了下手, “都出去吧。”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侍从们仍旧能感受到昏迷的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魔气,如此醇厚精炼, 叫魔物沾到些许恐怕也会发狂。
他们不敢靠近,只得依照魔尊的吩咐,从石洞中退出去。
等人都退到外面, 余溪抱着人走到洞口, 回过身, 抬手控制那些死尸堆成一团,随即攥成拳头, 几声轻微的爆炸声, 满地的尸体便碎成了血沫,将石洞染得满是血腥。
她从石洞中出来, 朝着洞口上方的位置打了两下, 随即上方塌下来几大块碎石, 将阴暗血腥的石洞给填死。
处理好现场, 余溪头也不回的往魔宫赶回去。
她也不确定定魂针能让他昏睡多久, 万一他提前醒过来, 自己就真拿他没办法了。
万魔窟中仍旧有许多不安分的人藏着□□的心思,但大部分人都是一心求生,想好好生活。衡芜杀了那些心怀不轨的刺客,实在是帮了她。
但如果他发起狂来,伤到无辜的人,不光她无法跟百姓交代,有朝一日他清醒过来,得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一定会心有负疚。
为了约束他的行动,余溪把人带回了两人同住的房中。
放他躺在床上,想着在他身上设几道咒,但又觉得自己的咒法都是跟他学的,设的再多也捆不住他,说不定还会因为几道符惹他伤心,叫他觉得她是什么大坏人。
于是只在房间四周设下结界。
听到外头有声音,她走出房间来,就见墨玉正从他自己的房间中探出头了,头顶还飘着一把剑。
一人一剑是听到了她带人回来的动静,这才出来查看,想到衡芜跟前去照看,又不知道现在的衡芜愿不愿意见他们。
余溪站在门口,回手把房门关上,走到庭院中,招呼少年和剑灵过来。
听到她主动让他们上前,墨玉犹豫着走上去,问情动作稍微快一些,但剑身漂浮在半空轻飘飘,丝毫不见往日生气勃勃的模样。
少年走到她跟前,小脸也是一片愁容。
余溪看了看他们,关心问:“怎么了,你们两个都很没精神啊。”
“真君是不是不太好。”问情直言,
这些日子来,问情陪伴墨玉的时间更多,也就更明显的感觉到衡芜对两人的态度变化。
就只有刚住进魔宫那一两天,衡芜还偶尔跟他们说几句话,后来便越发敏感压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许人进去。就连墨玉去敲他的房门,他都很不高兴。
至少那时候他还能和余溪安静的呆一会儿,如今却是连余溪都不敢在屋里呆了。
种种迹象都透露出衡芜逐渐恶化的身体状况,叫他们怎么能不担心。
余溪没想瞒他们,也不想把话说的太绝对,让人徒生担忧却无能为力,只说:“他被魔气侵体,神智有些混乱,并非本意如此。”
听罢,问情沉默了。
虽然早就想过会到如今的地步,但亲眼看着衡芜真君变成现在的样子,心中还是难免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