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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但她得保证男孩会活下去才能完成任务。
想到他当时的状态,她有点不太放心。
就跟身边的女修套近乎问:“敢问师姐,少主是住在哪里呀?”
“你问这个做什么?”
“今日少主被救下时还在昏迷着,我有些担心,所以想去看看。”她答的很坦诚,并不觉得一个弟子关心门主的遗孤,是值得遮掩的事。
听罢,女修轻叹了一口气。
指了指山上的院子,“最上头那间院子,是门主的住处,少主被他们带去了那里。”
“多谢师姐指路。”余溪赶忙道谢,放下锄头走上山去。
走了没两步,她感到自己两手空空,这样去见人,好像没有点关心他的意思。
思索了一会儿后,转道去了厨房。
偌大的厨房只剩下两个人在忙活,听到她求问的声音,两人也不理她,余溪只得自己从锅里舀了一碗粥,放在食盒里。
提着食盒御剑上山,她来到院门前,发现院门大开,左右都没有人看守。
进到门里,才发现门后的门栓坏了。
走到院中,只有一间房里亮着灯火,她走上前去敲敲门。
屋里响起几声脚步,无人应答。
听反应,他应该是听到她的声音了。不回答,是不是害怕生人?
余溪又敲了两下门,主动说:“我来给少主送饭。”
过了片刻,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到门后,男孩从里面打开了门,小脸一直低着,不太敢看她似的。
她走进房中,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拿出简陋的晚饭,不好意思地说:“门中如今一片混乱,饭食稍微简单了些,少主就多少吃一些吧。”
男孩乖乖点头,不哭也不闹,搬了凳子坐到桌边,小口小口的开始吃饭。
余溪坐在桌边等他吃完,看他不像普通孩子那样情绪波动激烈,态度始终淡淡的,看上去很是懂事,却让她感到一种忧郁的悲伤。
爹娘去世,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身边也没见有人陪着说说话什么的,他应该很难过吧。
她主动关心问:“少主,你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难受或者……有没有话想说之类的?”
男孩坐在桌前沉默不语。
浓密的睫毛低垂着,不看她也不想被她注意,很明显地表露出排斥她的接近。
余溪有点不好意思,一个不是很熟的人忽然对一个孩子表示关心,被他提防也是应该的。
便转开话题说:“魔修不知会不会卷土重来,少主还是不要一个人呆着为好,要不,我去找两个师兄弟来陪着少主吧。”
男孩依旧沉默着,视线呆呆的定在桌面上,不开口对她的话做出回应,也没有主动叫她离开。
看出他很怕生,余溪也不再磨蹭,赶紧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提着食盒从房间出去。
她走到院中,身后的房门便迫不及待的关上了。
回头看了一眼映在窗上的烛影,她感到一阵落寞——小孩子不爱说话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可千万别是精神出问题了。
心中苦恼着,一路走下山来,回厨房放下了食盒。
前去寻找学舍的路上,总算叫她看到两个活人,喊住他们:“二位师兄请留步。”
二人回过头来,一脸警惕。
随着距离拉近,二人认出她是白日里独自打退了几个魔修的弟子,态度稍微和缓下来,问:“有什么事吗?”
余溪走到他们跟前,简单行礼后,缓缓说:“门主与夫人已故,少主他一个人住在那院子里挺冷清的,我担心小孩子一个人睡觉会害怕,也担心他的身体……如果两位师兄有空闲,能不能请你们前去照看他一晚。”
听罢,一人撇嘴答:“没有必要吧,我们又不是他的爹娘。”
另一人有理有据道:“平日少主跟我们又不亲近,如今他没了爹娘,正是委屈难过的时候,哄的好还能落个和气,哄不好就里外不是人了。”
二人拒绝的态度很明显,余溪也不愿强求,又问:“那,有没有哪位师兄弟是跟少主关系亲近的,我去找。”
“你找不到的,他们都已经和门主一起被魔修害死了。”修士直接打消了她的的幻想。
另一人提醒她:“小师妹,你有时间为少主考虑,不如多想想自己吧。”
“嗯?”余溪不太明白。
修士好言道:“魔修这次偷袭,门中死伤过半,门主与夫人,还有诸位师兄师姐都遭到毒手,一个活口都没留下。门中已经没有能主事的人,过不了几天,咱们都得各奔前程了。”
整个仙门都找不出一个能管事的,门派后继无人,外门弟子只能各奔东西。
大家都离开,仙门不就空了,魔修再来,连个抵挡的人都没有。
余溪关心问:“少主怎么办?”
“他?不知道,可能会送去给门主的远方亲戚抚养,或者PanPan是寄养到其他的仙门中。”修士说着,随意地摇了摇头。
另一人补充道:“现在没有能主事的人,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没有修为也没有人脉,如今已经自顾不暇,那还有心思去顾及旁人。”
听他们说着自己的苦衷,余溪咬了下唇,激动道:“可少主是门主唯一的血脉,我们怎么能不管他?”
修士无奈的笑笑:“你善心泛滥,那你去管他好了。”
“我们言尽于此,告辞了。”
二人说罢,转身离去。
“师兄,师兄!”余溪在他们身后叫了好几声,始终没能得到二人的回应。
她不死心,在仙门中四处乱逛,陆续又找了几个人,可他们不是躲着不见人,就已经背上包袱,借着夜色准备离开仙门,喊都喊不住。
世风日下,整个仙门竟然一个靠谱的人都找不到。
一路走到丹药房,里面早已经被洗劫一空,被魔修破坏的狼藉之中,还有弟子在不停搜刮着剩下可用的灵药灵草。
看见她来,几人装作无事,继续翻找了一阵,收拾了东西便逃了。
余溪咬了咬牙,四处看看已经没剩什么东西了,就只拿了瓶最普通的止血药,跌打散,安神药之类的。
在仙门里逛了一个多时辰,最终还是孤身一人回到山上的院子里。
院门还是维持着她离开时关上的样子,这段时间都没有旁人来过,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
轻轻推开门走进院子里,屋里还是亮着烛火,她站在院子中央轻声对屋里说:“少主,学舍塌了大半,我没地方睡觉,能不能让我在这里睡一夜?”
屋里只有一阵翻身的声音,男孩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浅浅的了解他的境遇,余溪也不强求他回答,对里面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等了一会儿,他果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