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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强烈的不适,裴衍叫来了一脸惊恐的守卫。
单手撑起身子,他迈开步,绸缎衣摆越过倒地的女子,呼吸不稳地走向门口,“备车。”
皇城无宵禁,深夜依旧热闹。贩卖糖水的小贩蹲在城中最红火的醉粉楼前,吆喝着生意,见的都是道貌岸然的世家子弟。
一辆红木马车驶过街道,绝尘而去,车上的男子丝毫没有去留意临街的楼里有多少燕燕莺莺。
裴衍靠在马车车壁上,后襟出了大片的汗,他紧紧握拳,在火树银花中,奔向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流光溢彩。
星月黯淡,偌大的侯府只余排排纱灯,裴衍进门时,没让门侍惊动任何人,一个人回到素馨苑,径自朝正房走去。
守夜的暮荷正打着瞌睡,等发现姑爷回来时,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被一开一翕的房门锁在了外面。
“世子......?”
暮荷眨眨眼,都不知是不是幻觉。
漆黑的室内,裴衍快步走到大床前,撩开帘子,毫不客气地将熟睡的秦妧拉了起来。
忽然受到惊吓,秦妧惊魂未定,可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道身影压于床柱上。
耳边传来短促的呼吸声,隔着数层衣料的肌肤,感受到了闯入者的体温。
意识到闯入者是谁后,秦妧没有喊叫,而是抬手捂住他的脑门,关切道:“你发热了。”
裴衍紧紧抱住她,将身体的不适,源源不断地传了过去,声音也不再清越,带着浓重的哑,“帮个忙。”
“好。”
“不问问是什么忙?”凭着最后一点儿理智,裴衍费力解释道,“我被裴池算计了,浴/焰攻心,需要纾解。”
需要纾解?
再没经历过人事,也明白这句的暗示,秦妧觳觫一下,僵了背脊。夫妻之间,敦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他们之间......
然而,没再给她犹豫的机会,裴衍大力将她提起,拉下了床,摁在了床前的檀木圆桌上。
动作一气呵成。
秦妧“哐当”趴在上面,差点打碎摆放整齐的杯盏。
长长的寝裙被捏住时,她吓得差点滑在地上,“兄长......”
裴衍自后面抱住她,靠紧她的背,嗓音变得更加低哑,却还能保有一丝耐心,“不真的动你,你趴着就好,嗯?”
秦妧面色通红,抓皱了桌面上的浣花锦布,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嗯。”
这声“嗯”,明显带着鼻音,却并非委屈,而是无法抑制的紧张。
安抚好被捏入股掌的“小兽”,裴衍落下双手,从她的腰侧向上,一点点汲取她的温软。
喉结不停滚动,愈发锋利。
“妧儿......”吻住她的后颈时,裴衍用了很大的力气,也只有这样,才能在克制中得到满足。
胸膛的鼓臊越来越频繁,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泛起条条青筋。
男子的胸膛硬而结实,让秦妧很不舒服,也感觉到寝裙的裾摆越来越重。她偏头盯着被月光映亮的窗,盼着能快点结束这场煎熬。
耳边传来了另一种音调,悠扬如林籁泉韵。此刻可以肯定,背后的人摆脱了不适。
揉了揉吓白的脸,她使劲儿扭头看向身后,于一片漆黑中捕捉到了那抹轩昂的身影。
“可以了吗?”
“再等等。”
秦妧欲哭无泪,老实巴交地趴在那,感觉身上的绸料沁了水似的,越来越沉。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秦妧没敢回头,木讷地盯着越来越亮的窗。
快寅时了。
按着时辰,裴衍该准备去上朝了,可适才忙碌那么久,会很疲惫吧。
可出乎意料的是,裴衍看似一身轻松。
然而,在走出素馨苑,路过山鹃苑时,他那漆黑的眼底,再次浮现出幽暗的墨蓝,仿若深海怒涌,又一瞬平息。
作者有话说:
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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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兄弟反目,石榴花开。◎
上完早朝,裴衍如常去往内阁处理公事,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可随着夜幕拉开,迟来的晚潮或许更具狂澜。
当然,在得知自己带去的女子一夜未归后,裴池坐立难安了一个白日,连闻氏跟他谈小夕梅的事,都爱答不理。
闻氏本就怄了一腔怒火,加之被如此敷衍,怒从中来,挥手打碎了妆台上的珠宝首饰。
珠翠散落一地,噼里啪啦滚落四处,足见屋里的女主子有多生气。
“闹什么闹?”裴池没好气地翻个身,继续躺在床上,无精打采中透着一丝未知的恐惧。
自小,他就对那位众人口中霞姿月韵的长兄充满戒备,反倒与脾气不算好的二哥走得近些。
在他的印象中,真实的长兄,是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做事从不吃亏。倘若那女子今早容光焕发地走出内阁,自己算是赌对了长兄在情/爱面前也不过是个俗人。可至今,还没收到那女子的回信,又听门侍说起长兄昨晚回府的事,说明搞砸了。
一方心虚时,另一方越按兵不动,越能制造压抑的气氛。裴池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煎熬,一连叹了几口气,对妻子更是没了耐心。
闻氏气得手抖,还有些反胃,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后轰裴池去了书房,眼不见心不烦。
戌时二刻,裴衍从府外回来,先是去了杨氏那里请安,其间没有提及昨晚的事,随后回到素馨苑,静静坐在秦妧身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昨晚的尴尬犹在,秦妧烧着耳朵低头做女红,娇美的容貌更显艳丽。
“昨晚匆忙,没来得及跟你说声抱歉。”
静默许久,裴衍开了口,声音已恢复了清朗。
秦妧摇摇头,他们本就是夫妻,若非有裴灏的事横贯其中,也不会使她迈不过心坎。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秦妧转头去瞧,而裴衍还保持着静坐的姿势,似乎猜到了来人是谁。
“世子,人带来了。”
久不现身的承牧将裴池像牲口一样丢在客堂的地上,并没因为他是侯府三爷就手下留情。
裴池狼狈不已,起身时拍了拍衣摆,确认自己得体后,拿手点了点承牧,既恨又无奈。
论拳脚功夫,谁会是承牧的对手啊!
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他隐去不悦,恭恭敬敬给裴衍鞠了一躬,“大哥,小弟昨日吃酒吃糊涂了,开罪之处,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