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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拆起她的裙带。
秦妧倒吸口凉气,快速拉住布裙的上边缘,面红耳赤道:“刘嫂教了我排解的方法,不需要了!”
怎么喂了他两次,还喂出习惯了?难不成日后还要同雪霖夺食吗?
听此,裴衍颇为失落地嘬嘬腮肉,“怎么教的?”
“秘密。”
他摁了下,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不好用,还是得由为夫来。”
秦妧也觉得刘嫂教的方法不够有效,不禁陷入犹豫,夜深人静,小夫妻很容易一触即燃,她担心他的伤口。
可没等她说出心中所想,布裙再度被拉至腰间,松松垮垮的不成样子。
秦妧咬紧牙关,低头看了一眼裴衍黑绒绒的脑袋,脸上的表情着实有些丰富。
纠结、羞赧、气愤,还有些难以言明的享受。
她攥紧裴衍的肩,扬起优美的鹅颈,宛如沐浴在雨露中的白天鹅,又似花枝轻抖的夏日茉莉,散发着幽香。
裴衍埋首之余,指腹游弋过脊椎内凹的玉背,发出一声沉吟。
“妧儿,坐。”
被温柔的引导着,秦妧缬眼迷离地曲了膝,却被烫醒了理智。
她微翘着手指推开裴衍,背过手拉起布裙,“别太放肆,秦先生。”
裴衍仰倒在炕上,敞开双臂,无奈地捏了捏鼻骨,“小胆子。”
“还敢说我!”在布裙上系了一个漂亮的结扣,秦妧转过身爬上炕,往他背后塞了两个枕头,使他能够舒服地侧躺,“还不是为了你好?”
裴衍伸手过去,在她的布裙里,抓到了小巧的足,报复似的捏揉起来。
秦妧觉得痒,倒在一侧蹬了蹬腿,发出压抑的银铃笑,“很晚了,不许闹了。”
竹席被秦妧扭乱,散发出了好闻的青蔑味。气味虽不及世家的香料名贵,甚至没有可比性,却能令人沉浸在远离喧嚣的短暂安逸中,至少秦妧很喜欢这种相处方式以及农家院落散发的味道。
“秦先生。”
“叫错人了。”
“秦先生。”
裴衍还在用食指挠她的脚底,妥协般“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秦妧蜷缩成团,弯着眼眸看裴衍,“等咱们老了,就在山水田园里隐居好不好?”
裴衍拉过被子盖住彼此,闭眼淡笑,“不用等老了,待解决了湘玉城的事,为夫就带着你们娘俩畅游四海,累了就寻个烟汀幽蹊处歇上小半年,想念亲友就选个地方聚首,如何?”
那样逍遥的日子,秦妧可太向往了,但不免生出担忧,这是不是说明,即便裴衍能够戴罪立功稳住湘玉城、拿下生父,朝廷也不好赦免裴氏宗亲,他们永远不可以再以真实的姓氏出现在世人面前?
搂住男子的腰,秦妧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我会一直陪着秦先生到天涯海角。”
倘若情话能化作星河,那此刻裴衍的心境中一定是浮光跃金的。
子夜电闪雷鸣,下起大雨,裴衍紧紧抱住怀里的女子,以轻轻的拍拂安抚着。
秦妧在他怀里蹭了蹭脸,“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怕雷电。”
“为夫怕行吧。”
就是想与妻子更亲昵些,奈何妻子不解春意。
屋外大雨倾盆,屋内春风缭绕,心安处,无畏风雨,尽欢颜。
翌日一早,秦妧换上一身水雾色榨蚕丝裙,头绾松松垮垮的偏髻,斜插一根梅花簪,娉娉婷婷地走在竹林里,想要去溪边捞鱼。
昨夜下了一场雨,葱茏欲滴的叶子上挂满水珠,偶然滴落脖颈,引起阵阵清凉。
秦妧蹭下脖子,踩着松软的泥土来到溪边,斜向上看了一眼魏野,手作喇叭状小声道:“不下来帮我捞鱼吗?”
魏野也学她的样子,手作喇叭状:“不行,属下要隐蔽。”
秦妧嗔一眼,拿出网兜蹲在溪边探索着。
农舍那边,裴衍在彻底敲定了地形图后,传来一名隐卫,令他即刻启程回京,将地形图交给杜首辅。
隐卫跪地,“属下领命。”
裴衍递给隐卫一枚鎏金腰牌,“路上小心。若天家、内阁、兵部和工部皆通过了这个方案,务必要催促杜首辅尽快派遣能工巧匠们赶来湘玉城。”
“诺!”
待隐卫离开,裴衍揉了揉发酸的肩胛,在空无一人的室内试着站起身走动。
腿上的箭伤还隐隐作痛,他扶着墙吃力地走出房门,想要取出厢房中的轮椅,自己试着摇动轮子前行。
可厢房的门前设有门槛,想要拉出轮椅并非易事。
暗处的隐卫们对视几眼,还是选择了观望,毕竟主子没有下达指令。
可就在这时,院子的篱笆门被人推开,刘嫂带着自己男人和大壮走了进来,说是要修葺昨夜被大风掀翻的灶房屋瓦。
“诶呦,先生怎么自己出来了?!”刘嫂的丈夫赶忙走过去,抬出轮椅,扶裴衍坐了上去。
裴衍道声“谢”,却听见一声几不可察的轻嗤。
耳力极佳的他可以确定,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大壮发出了蔑笑。
那股子宝贝疙瘩被觊觎的直觉油然而生,裴衍不动声色地转动起轮椅的轮子,像是没有在意大壮的无礼。
刘嫂两口子没注意到两个男子之间的较量,自顾自地开始忙碌起来,一人烧饭,一人修葺起屋顶。
“大壮愣着干嘛呢?快过来帮忙!”
大壮拎着桶,雄赳赳气昂昂的从裴衍面前走过,就差把“废物”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在修葺屋顶时,他干得认真又卖力,就像在修护自家的房舍。
裴衍坐在轮椅上看着热出汗将上衣系在腰上的精壮男子,转了转食指的银戒,这种被“反客为主”的感觉莫名不爽利。
再者,估摸着再有两刻钟,妧儿就要回来了。若是瞧见这个袒胸露背的傻大个儿,不是脏了眼睛么。
轻哂一声,他继续转动起轮子,试着独自前行。
大壮干完体力活,没有立即下来,而是站在炎炎烈日的屋顶上眺望着四周,等见到一抹窈窕身影徐徐走来时,才踩着木梯快速下来,解开腰间的上衣擦起脸和身上的汗,身上散发着一股男人味儿。
秦妧推门进来,见昨日在溪边作势的男子出现在庭院内,才恍然,他或许就是刘嫂口中的程大壮。
虽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目光,但该有的礼仪不能丢。
稍稍一颔首,算作打了招呼,秦妧就拎着捞来的河鱼走向裴衍,“谁扶你坐的轮椅?”
裴衍如实答道:“陈大哥。”
刘嫂的丈夫姓陈,是村里的老好人,为人实在本分,给小夫妻留下的印象还算不错。
秦妧点点头,拎起手里的网兜,“今晚还给你炖鱼。”
裴衍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用力捏了捏,“好。”
站在不远处的大壮心有不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