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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女儿了,再这样说下去,帝卿恐怕要去找女皇陛下解除婚约了,我那么大一个夫郎若是没了,你们谁负责。”

此言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正厅中的氛围可算没有那般紧张了。

温凝钰笑道:“就你这小丫头,说话惯会讨母父欢心。”

“大姐这就说得不对了,明明是母父本来就喜欢我,所以我说什么他们都高兴。”

“就你能说!”温凝钰没好气道。

温照白笑道:“大姐这是醋了?”

“滚!”

席间一片其乐融融,萧星牧也跟着笑,眉眼弯弯如天边弦月,笑着笑着又忍不住侧眸瞧了一眼温照白。

她正在同温家长女说笑,侧脸棱角分明,明眸皓齿,唇角的笑意鲜妍明亮。

他像是被那笑意灼伤,飞快将眸子转了回去。

此刻,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何温照白将此称为“家宴”了,原来家人之间,竟是这般模样。

嬉笑怒骂之间,流动着对亲人的关心爱护。

众人闲聊片刻,下人便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

桌上萧星牧身份最尊贵,等他先动筷后,其他人便也才跟着动。

温凝钰夫郎有孕,许多食物闻见味便反胃,温凝钰便体贴地从桌中挑选一些夫郎能吃的食物,用公筷夹到他碗中。

温宰相妻夫多年恩爱,吃饭时也是时不时为对方添菜加汤。

只有温照白这对新婚妻夫,两个各吃各的,互不干扰。

也是这时,温照白才发现,荣安帝卿口味有些刁。

开吃好一会儿了,他碗中的米饭还像是一点未动,而那双筷子,也就开席的时候伸出去过一次,到现在也就端着碗鸡汤喝了两口。

她微微皱眉,凑近了些,在他耳边低声问:“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萧星牧被她突然的凑近吓了一跳,握着汤勺的手指跟着一紧。

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的呼吸,女子嗓音清和,如同冬日里炭火冒出的暖气,令他耳根都有些发烫。

他小幅度地抽身远离她,没注意她问了什么。

直到对方再次开口,他才抿下口中的鸡汤,回道:“不是,只是不饿。”

温照白便以为他是下午时吃多了零嘴,男儿家总是喜欢吃些零嘴,以前总听林千俞说她家弟弟一天到晚零嘴不离口。

是以点点头,没放在心上,只是道:“那便不要勉强,帝卿若是吃饱了,先离席也是可以的。”

萧星牧颔首,虽然确实不想吃,但也没真的做出率先离席这种扫众人兴的事,而是等他们都吃完了,打了声招呼才扶着苏木的手起身离开。

温母喝了些酒,兴头上来了,拉着温照白姐妹便开始侃侃而谈:“伯雅,仲谦,你们二人总算成家了,我与你们父亲也能放心些,日后对待夫郎定要细心呵护,切莫做些伤了妻夫情面之事。”

温凝钰和温照白点头应好。

接着温母又转向温照白,言辞殷殷:“仲谦啊,你如今尚了帝卿,你们自然与寻常人家的妻夫不同,平日里妻夫相处,你要多多忍让些,帝卿身份尊贵,脾气娇贵些也是寻常,切莫因此与帝卿生了嫌隙。”

“我知道的,母亲。”

“还有啊,我看帝卿性子有些孤僻,许是刚入门还有些不习惯,你要多多关心他,不要整天跟着林家那姑娘四处跑。”

“嗯嗯。”温照白点着头,也不反驳。

温母平时一喝酒就话多,喜欢拉着人天南海北的聊,她早已习惯,也不觉得有什么。

至于母亲说的要关心爱护帝卿云云,她只要做到为人妻该做的事情便是,再多的,也不是她想做到便能做到。

一是她无法掌控自己的心意,二是她无法掌控旁人的心意。

那帝卿一看便对她没有半点意思,就想着嫁过来每天过过日子,躺在软塌上安心睡觉享受生活,她又何必硬拉着人家谈些情情爱爱。

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有谈情说爱的时间,她还不如多去刻一块木头,还能卖些钱以后老了当养老金。

虽然她不缺钱,但她也从来没有忘记要为自己日后的养老生活添砖加瓦。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来已经有些日子没去她那木雕铺子看过了。

之前忙着准备婚礼,日日被父亲拖着量体裁衣,准备聘礼……大大小小一堆事。如今婚礼都完成了,也该去铺子里看看了,许久未去,不知道铺子里的木雕卖出去了几样。

正好最近也是木材商进货的日子,她也该去看看有什么好木料,合适的话,买些回来屯着以后用。

想着这些事情,耳旁温相的唠叨声都显得轻盈了许多。

她偏头一看,哦,原来是已经喝多了睡了过去。

第7章

温照白站在院门外,远远便能看到自己院子亮起了盏盏明灯。

方才温母酒喝得有些多,拉着她和长姐留得久了点,一时不注意竟然已是月上柳梢。

踏着月色,她穿过回廊走进院门,便见萧星牧的侍子站在门外,屋内亮着灯,却半点声响也无。

她走到门口,转头问守门的侍子:“你家帝卿已经睡了?”

苏木点头:“回驸马,帝卿回来便洗漱歇下了。”

“嗯。”温照白应了声。

又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身上浓重的酒气,对跟在身后的温芍道:“你去打点热水,送到隔壁的耳房。”

“女君是要在隔壁睡?”温芍问道。

温照白没有开口,默认了。

自己一身酒气,荣安帝卿看上去矜贵娇弱,不要熏着他了。昨夜是新婚之夜,分房睡难免引人闲话,今夜倒不必在意那么多。

温芍心领神会,没再多问,连忙跑到厨房烧水送到隔壁。

而站在一旁的苏木,则是有些欲言又止。

方才殿下还特意问他驸马回了没有,想来应是不介意与驸马共寝的,他也知道殿下此时定是没有睡着,就算驸马进去也不会打扰。

但驸马都已安排好住处,他若是再去说什么,便显得有些失礼。

再加上他是荣安帝卿的贴身侍子,他若是主动开口让驸马留下,别人恐怕会以为帝卿有多离不开驸马,也会让帝卿失了体面。

以致苏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守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

等在屋内的萧星牧自然也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他倒没觉得什么,少了个人在身边,夜里睡觉反而自在。

而且他还想试试这床,是不是只有夜间才有奇效。

萧星牧按照昨夜入睡时的姿势躺好,闭上了眼。

闭眼的瞬间,脑海中像是在进行一场皮影戏表演,精彩得很,就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跟白日的情况一模一样。

但他没有放弃,他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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