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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郡王昂首道:“可听见了,他这幅模样,与本宫无干,本宫乏了,苏木,回府!”

苏木连忙上前搀扶:“是,殿下。”

“站住!”成宁过惯了颐指气使的日子,下意识便对着萧星牧喊道。

萧星牧脚步一顿,终于正眼看向了他:“站住?成宁,你是以何种身份,敢对本宫这么说话?”

萧成宁一顿,终于意识到萧星牧是当今长帝卿,不是他能随意喝止的。

想到这,他虽心中仍憋着气,但却开不了口,只是望向萧星牧的眼神,却也暗藏狠意。

“许是福安王近来太忙,没时间教导你,本宫也没有替人管教子女的习惯,那便只好差人跟王爷说一声,让她好好管管你了。”萧星牧嗓音清冷,如这秋日的寒风,让成宁瞬间清醒过来。

萧星牧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他屈辱地垂首,朝萧星牧行了一礼:“臣方才只是太过心疼程主君,一时失了分寸,还望帝卿莫要见怪。”

萧星牧闻言冷淡地“嗯”了一句,却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提步走了出去。

萧成宁深深吸气,压下心底的怨愤,在萧星牧转身后,朝身旁的小侍低语几句。

小侍点点头,小跑着离开宴席。

萧成宁神色阴狠地望着萧星牧的背影,轻轻一笑。

呵,料他萧星牧也风光不了多久。

萧星牧在被下人领着离开宴席的同时,温照白也到了程府门前。

她是从温芍口中得知萧星牧今日要来参加程府宴会的,收到消息后,她脑海中顿时便出现了两人成婚前,她撞到萧星牧与程凌瑶在御花园谈话的画面。

那日萧星牧一身宫装清冷矜贵,程凌瑶戎装加身气宇轩昂,两人站在一处,望着和谐非常。

京中男子好似都很钦慕程凌瑶这般意气风发、威风凛凛的大女子,只是不知萧星牧对她是否也是如此。

温照白摇摇头,抛下这些无厘头的想法,找到帝卿府的马车,准备等萧星牧出来,便听到有人唤自己:“温女君?”

她微愣,偏头望去。

竟是程凌瑶。

她今日应是不用去军营,穿着也如同京城中贵家小姐一般,着一身深蓝圆领长袍,外罩着一件宽袖杏色云锦褙子,却因常年习武,依旧身型笔挺,气度非凡。

对方意识到自己一时口误,又纠正道:“我竟忘了,温女君已是荣安帝卿妻君,我该唤你一句驸马了。”

言语恳切,有礼有节,洒脱自然。

温照白便也温和一笑:“无碍,程将军随意便是。”

“驸马今日……是来等长帝卿的吗?”程凌瑶笑着问。

温照白颔首:“是。”

“那不如进屋坐坐,咱们边聊边等?”

“不了,我在此处等着便是。”

“驸马不用客气,我一介武将没有那么多规矩,您若是不愿意,可是看不起我?”

她都说到这个地步,再要不应便是失礼了,温照白只好应下,跟她进了府。

许是今日办宴的原因,府中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经过穿堂,往左便是一抄手游廊,温照白跟随程凌瑶进入园子,便听见“砰”的一声响动,园中不大的池子中泛起一阵颇大的水花。

而旁边本来正欢畅宴饮的夫郎公子们也纷纷站了起来,朝池子边走去,边走边喊着“来人啦,快下去救人!”

萧成宁跟在众人身后,和匆匆赶回来的侍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扶了扶头上的金步摇,轻轻一笑。

温照白和程凌瑶此时也靠近了池子,温照白一眼便认出了池中的人是萧星牧。

未曾多想,她便脱了外袍,跳入池中,朝萧星牧游去。

这处池塘中种着许多莲花,夏日满池莲花开了极为壮观。

可此时是寒凉的晚秋时节,莲花都枯败了,只剩了满池垂立的莲叶,给温照白救人的路上平添许多障碍。

岸上的议论声惊呼声一声高过一声,温照白充耳不闻,只专注地扒开一片又一片莲叶,根据之前记忆中萧星牧落水的位置游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游到了萧星牧身边。

温照白过来时,萧星牧手中正拼死抓着一根莲叶的根茎,以免自己彻底沉入水中。

发现腰身被人搂住后,萧星牧疲惫地睁开双眼,便看到了熟悉的容颜。

他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那人开口:

“帝卿?”

熟悉的温柔明朗的女声入耳,他下意识便松了口气,放心地将头伏在她的肩上,手也松开了莲梗,沉沉地闭上了眼。

温照白将萧星牧救上岸后,他猛地吐出腹中积水,温照白跟着拿起之前被她扔在地上干的外袍裹住他不住颤抖的身体。

而本来站在池边的程凌瑶此时也来到两人身边,道:“驸马,不若带帝卿先在在下府中休息一阵,待大夫看过身子无碍再离开。”

下一瞬,温照白便感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她回头,便见萧星牧朝她摇头。

她领会到萧星牧的意思,抬头对程凌瑶道:“多谢将军好意,殿下不喜在外留宿,照白便先带他离开了。只是,”

温照白的神色忽然严肃冷沉下来:“今日殿下受邀前来参加将军夫郎办的宴席,却出了这种事,无论如何,希望将军府能给照白和殿下一个交代,毕竟,照白不相信殿下走得好好的自己会往冰冷的湖水中跳。”

程凌瑶闻言也是瞬间神情一肃,当即拱手道:“请驸马和帝卿放心,此事臣一定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

“嗯。”温照白点头,将萧星牧打横抱起,对程凌瑶点点头道,“告辞。”

此时,站在人群之后的萧成宁再次望向身旁的侍子,对方在他耳边小声道:“郡王放心,奴已经打点好了,那人一定不会供出咱们的。”

萧成宁闻言勾唇,昂起下巴。

在场的其他夫郎公子们却是想到了,方才萧星牧经过池边时,好像是一个手上端着点心的侍子突然站不稳,朝萧星牧撞了过去。

靠池子边是一条石板路,别说障碍了,就是一颗石子都没有,那侍子又为何站不稳?

众人心中都有了答案,只是不知是谁,如此不顾场合地戕害皇族。

若是被人查出来,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啊。

所有人皆垂下了眉眼,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模样。

……

温照白将萧星牧抱上马车,又对跟在身后的苏木道:“马车上可有干净的衣物?”

苏木一愣,他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此时听见温照白的话,一时仍未反应过来,但却下意识点了点头。

温照白便道:“好,你上去帮帝卿将这身湿了的衣衫换了。”

苏木终于回神,连忙道好。

温照白想将萧星牧放在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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