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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她。

温照白知道这些事涉及太多,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便道:“殿下信臣一次,尽快将人带到府上,晚了恐怕人也带不回来了。”

萧星牧见她目光沉稳冷静,经历生死一事后他本就极为依赖她,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叫来车外的苏木吩咐几句。

苏木接到吩咐后便让驾车娘子停车,自己下车匆匆离开。

回到帝卿府时天色已擦黑,温照白见萧星牧元气大伤下了马车后走路都不稳的模样,便也没有多问,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朝正院走去,顺便对路过的下人道:“去将府医找过来。”

萧星牧双手圈着温照白的脖颈,苍白的唇轻轻张了张,终是没开口。

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发胀,身子也开始发冷起来。

他不自觉将自己往温照白怀里缩了缩,试图靠近热源。

温照白知道萧星牧身子弱,之前虽没有发热,但仍是放心不下,这才一回来就召府医。

府医看过之后,道帝卿身子受凉重复发热后,她甚至一点惊讶都没有。

只是对那恶毒的福安王幼子更加深恶痛绝。

萧星牧身子本就差,如今这几日这般折腾下来,恐怕会伤了底子。

她问及府医,府医也道帝卿身子弱,日后就算病愈了,也需用药膳和补药调养身子,养个一年半载恐怕才能勉强养回来些。

温照白闻言看了眼在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的萧星牧,心脏处有些。

她敛了敛眸转开目光,朝府医点点头。

府医将方子开出来后,温照白便让温芍去守着熬药。

萧星牧之前说帝卿府眼线多,苏木也从来是亲自给他熬药,恐怕帝卿府并不安全。

如今苏木有事不在,她便也细心地让温芍守着那药,不让外人沾手。

没过多久,温芍便端着药进来了,温照白放下手中根本没看几页的书册,上前端过汤药,又温柔地将萧星牧扶了起来。

有了之前喂药的经验,这一次温照白的动作颇为娴熟。

尽管如此,萧星牧还是被药给苦醒了。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温照白怀中,依赖轻地蹭了蹭,不满道:“苦~”

温照白揉了揉他的背:“蜜饯臣已经命人备好了,喝完要就给您。”

萧星牧仍有些不满意,抿着唇不说话。

“听话,先把药吃了,好吗?”声线温柔,没有半分不耐。

萧星牧在她怀里抬头望她,见到她眼底的温柔时,又缓缓低下头,点了两下。

温照白也不知他是何意,但见他愿意喝药,也就没有再多问,只将药细致地喂到他口中。

又喂了几颗蜜饯给他,让侍子送来热水让他漱口,这才扶着他让他躺进被窝中睡下。

温照白的动作实在太细致温柔,温柔到萧星牧觉得,此刻好像他无论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不会拒绝一般。

想到这,他也便第一次放纵自己那么做了。

他躺倒在温照白掖好的被窝里,张着眸子望着她。

见她转过身回望过来,便软声道:“驸马,我冷~”

接着他便见温照白瞬间皱起眉,紧张地询问道:“是被子太薄吗?不若臣再去给殿下拿一床被褥?”

“……”

第一次主动示好被人曲解了意思,萧星牧红着脸没有说话。

温照白不明白他的意思,又找了床被子盖在他身上。

见天色也黑了,就让下人少了热水进来,洗漱好后进了自己的被窝,闭上了眼。

萧星牧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中闪过一抹怨念,随后悄悄伸出手,将身上的被子揭开一层。

他都热得出汗了。

可刚揭了被子不久,萧星牧的身子便又开始发冷,甚至身上也开始冒冷汗。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知道是发热反复了。

望了眼熟睡的温照白,没好意思叫醒她。

今日她已经很累了,又是跳进湖水里救自己,一路还要照顾他,如今这么晚,还是不要吵醒她了。

他将自己缩进被窝里,又默默将那床被他揭开的被褥拽回来盖上,浑身发着抖,身上却冒着汗,头还在隐隐作痛。

忍了半个时辰,他已经烧得有些发晕时,许是被身旁的热气感染,温照白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先看看萧星牧,就见到他冷得发抖额头还布满汗的模样。

几乎是下一瞬,她便立即起身,要喊大夫。

刚要出声,手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她回头,便听萧星牧虚弱道:“我没事,只是有些发热,不用叫别人,我都习惯了。”

温照白不认可他的话,可他握着她的手,含着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眼带哀求。

萧星牧实在不想再叫人了,他的身体他自己也知道,刚刚才喝过药,只要忍忍就能捱过去,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喊人。

见温照白眼神还是不同意的模样,他便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抱住了她,放任自己倒进她怀里。

“殿下?”温照白有些怔忪,不知他是何意。

好像从在马车中醒来时,萧星牧就变得格外依赖她,此时更是……

“这般便不冷了。”萧星牧在她怀里蹭了蹭,嗓音又哑又糯。

温照白却手都不知该如何放,感受到怀中人滚烫的温度,又见他一副马上要睡下去的模样。

她到底不放心,抱着他躺进被窝里,一直关注着他的状态,直到他身体温度降下去时,才朦胧睡了过去。

只是没睡多久,就听见门外苏木在低声喊着“驸马”,她眼睫动了动,便感受到怀中人也跟着动了动后,便下意识捂住了他的耳朵。

柔嫩的耳垂触碰到掌心,她的睡意也终于散了一些。

看了眼怀中睡得正酣的少年,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瞥见他皱了皱眉,又将自己的枕头放进他怀里,才轻声走出房门。

此时屋外的天色仍是蒙蒙的黑乎乎一片,苏木见她出来,立即朝她走了过来。

“见过驸马。”

“怎么样?”温照白问他。

“奴才让人去找那侍子,却正好碰到了他正被人灭口,楚影已经将他救回来了,驸马现在要将见他吗?”

温照白颔首:“带路。”

她神情冰冷,苏木还是第一次见温和的驸马如此冷沉的模样,心中跟着也是一凛。

他领着温照白进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院子门口守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女人。

她一身黑色的装扮,头顶只用一根漆黑的簪子将发全部簪起,双手垂在两侧,腰上别着一根黑色剑鞘的长剑。

温照白猜想这应该就是苏木口中的“楚影”了,对方见她走近,拱手行过一礼,并未开口。

温照白并不觉得奇怪,这“楚影”说是帝卿府的暗卫,实则还是女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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