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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照白身旁的林千俞见状揶揄道:“仲谦你如今有了夫郎可真是不一样了啊。”
温照白闻言, 笑了笑并未否认。
林千俞瞧着无聊,就带着赵峋之先走一步了。
温照白喊住她:“你先别走, 那附近有一个卖面具的摊子, 我们也去买几张面具吧。”
“买那玩意儿作甚?”林千俞不解。
温照白道:“我喜欢。”
可真到了摊子前,她却是对身旁的萧星牧道:“殿下,挑一个喜欢的戴上吧, 街上人多,戴着帷帽不方便。”
帷帽宽大,到时候人群拥挤, 很轻易就能其挤掉, 而且帷帽白日里还好, 夜里难免遮挡视线, 还是换个面具方便。
“驸马选一个就是。”萧星牧道。
于是, 温照白便牵着他的手走到摊子前细细挑选起来。
旁边的林千俞见状,也顺手从摊子上扯了个面具,递给赵峋之:“我倒是欠考虑了,赵公子你需要吗?”
赵峋之顿了顿,接下了那个面具。
面具很丑,比起温照白替萧星牧精挑细选出来的狐狸面具而言,他手里这个猴子面具真的称得上难看。
不过他也不在意, 随便戴在了自己脸上,又将帷帽取下,全程连神态都未曾变化一二。
林千俞见着觉得无趣, 又转过去打量摊子上的其他面具, 挑了个顺眼地给自己戴上了。
另一边, 萧星牧戴上面具后, 忽然拉了拉和温照白牵着的手。
温照白回头, 神情疑惑:“殿下?”
萧星牧抿了抿唇,随后踮起脚,倾身附到她耳边道:“既出门在外,你便不要唤我殿下了。”
闻言,温照白挑了挑眉,靠近他轻声问:“那殿下想让臣唤你什么?”
萧星牧眼神闪躲过她好奇的目光,不答。
“殿下既然没想好,那臣唤您夫郎可好?”温照白温温地笑着,问道。
两人靠得近,温热的气息打在萧星牧脸上,惹得他从脖子根都红透了,平时冷淡慵懒的神情也变得慌乱起来,随口道:“随你。”
温照白垂首,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温润中带着些许磁性,惹得萧星牧连耳根都仿佛被灼过一般热了起来。
方才他戴面具之时恰好将脸侧的一缕乌发不小心拉到了耳后,精巧白皙的耳朵便暴露在了人前,因此此时温照白能清晰地看到他红得能滴血的耳垂。
她忍了忍,终是没忍住伸手轻轻揉了揉他发烫的耳垂。
惹得萧星牧猛然抬头,清亮的狐狸眸染上一层羞恼,水光凌凌地看着她,配上她方才为他挑的那具狐狸面具,看上去更像一只恼怒的小狐狸了。
温照白见此,心间发痒,却不敢再逗他,只是捏了捏他柔软的手指作罢。
而另一边的林千俞二人,懒得在一旁看这妻夫二人调情,干脆走到旁边酒楼下的画坛看人作画去了。
温照白付完钱没找到林千俞,也没多在意,她那么大个人,还是个女子,也不可能走丢,是以就带着萧星牧在街上逛了起来。
街道旁到处都是卖画的摊贩,还有一些画家支了摊子等人过去就给顾客作画。
温照白有心想找一处给两人做一幅画,可惜几乎每个摊位的客人都是爆满的,到处都在排队。
她便感慨道:“看来今日还是来晚了,明年要早些来,才能蹭到一幅画作。”
随后,萧星牧抬眸道:“那明年你再带我来可好?”
温照白闻言心念一动,目光倏而柔和下来,笑着道:“当然,为妻不带你来,夫郎还想让谁带着来?”
萧星牧又被她说得红了脸,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只好瞪她一眼,转过头不再言语。
可那一眼落在温照白眼中,却是流转着的光华在心间撩过,让她的心脏都鲜有地失了平日的频率。
她按下心间的情动,外表依旧波澜不惊地牵着他继续往前。
没走多久,忽然看见前面有个摊子倒是客人寥寥无几。
两人好奇地走过去一看,才发现这个摊子的摊主并不是作画人。
她的摊子上摆着各种作画颜料和工具,却没有一幅完整的画,摊子旁边还挂着一张布条,上头写着:“自助作画,一两银子一次,工具自取。”
摊主见到温照白二人,热情道:“客人可想尝试一下自己来画一幅画,小店工具都为您准备好了,您只需要付一两银子便可以,旁边还有椅子,若是累了可以坐着画。”
温照白心中有些想笑,这不就是现代的手工diy类似的模式吗,原来这么早古人就有了这样的商业思想啊。
忽然,她感受道自己的手被人晃了晃,低头看向萧星牧,发现他正眼神亮亮地看着自己。
她一时失笑,今日萧星牧好像格外喜欢晃自己的手,一有什么想要的,他就晃一晃。
“想玩?”温照白笑着问。
萧星牧点点头:“你会画画吗?”
温照白点了点头。
她平日里虽然做的是木雕的工作,但木雕最初的设计都是她自己做的,自然也有画画的基础。
温照白取出一两银子递给摊主,拿了一套工具和颜料,转头问萧星牧:“那,夫郎想要为妻画什么呢?”
萧星牧听见她的称呼,瞳孔又是轻轻一荡,昭示着主人并不稳定的心跳。
“都可以。”他听见自己道。
接着他便被牵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身旁人松开他的手,走到一旁支起画架,摊开画纸,又研磨好墨,坐在他对面神情专注地描画起来。
镇定的神情下,萧星牧放在身前交握的手指紧了紧。
她不会是在画自己吧?
可是现在他戴着面具,会不会不太好看?
而且他也不想要她给他画的第一幅画,脸是一个狐狸面具,这也太奇怪了。
他抿了抿唇,踌躇着开口道:“驸……妻,妻主。”
他有些吞吞吐吐地喊道,而听见他声音的温照白则是连手中的毛笔都险些没握稳。
萧星牧这也太犯规了。她想。
她稳了稳心神,才探出头道:“再叫一次。”
“啊?”
“你刚刚唤我什么?”温照白又问了一遍。
面上波澜不惊,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时心中有多不平静。
“妻主?”萧星牧依言又叫了一遍。刚刚已经开过一次口了,第二次他倒是从容了许多。
温照白声音都柔和许多:“嗯,怎么了?”
“你在画什么?”他道。
“你要不自己过来看看?”她扬着唇,邀请道。
“我可以动吗?”萧星牧问。他看以前那些宫中的画家给后君们作画,都要求他们一动不动的。
“当然。”温照白笑道。
他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