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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尤其是小梨,原先话都不敢说的小丫头,如今贴在安琳琅屁股后面咋咋呼呼的。
两人年纪虽小,干活却很麻利。安琳琅见没她什么事儿,拿了一个小桶去到后厨的屋后面看辣椒。
这棵辣椒给安琳琅的时候就已经结了果。是尖椒,细长的尖椒。辣椒不仅活下来,还长长了不少。一颗两颗两颗的辣椒晒了太阳,都已经通红。安琳琅冷不丁瞧见,惊喜得不行。
“你喜欢这个?”不知何时,小卷毛捏着俩小拳头蹲在了安琳琅身边。见安琳琅盯着一棵绿油油的草在笑,他睁着大大的蓝眼睛好奇地问安琳琅。
这小娃儿不知从何处回来,身上都沾了泥巴。
“你喜欢这个啊,还是说你喜欢这种外邦的植物?”小家伙明明没有一点大,说话老气横秋的。见安琳琅不说话,他一只脏兮兮的爪子抓住了安琳琅的衣袖,“我可以给你弄别的外邦植物。”
安琳琅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嗯?你说什么?”
“你不信?”小孩儿两道形状好看的淡眉皱起来,不高兴安琳琅不相信他,“你知道一种能结出红彤彤果实的外邦植物么?那东西看着火红,吃到嘴里确实酸的,一点都不甜!”
安琳琅本来以为小孩儿在说大话,但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红果实,酸的?”
“对!这么大!”小孩儿用手比了一个形状,“特别酸,越红越酸!”
……这特么该不会是西红柿?
西红柿在后世是明朝时期传入中国,初来乍到,还被当作观赏类植物好一段时期。这不知打哪儿来的小娃娃竟然知道西红柿?安琳琅不由仔细打量起小崽子来。
一张格外精致的异族脸,一双墨蓝的双眼。年纪不大,说话却条理清晰。穷讲究,脾气大,如今看来见识也远超一般的三四岁孩童。这种种特性都在昭示这孩子应该并非出身于一般异族,安琳琅终于觉察到自己的马虎。这孩子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是走丢,她都没去细究。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应当,她连自己五个月没来月事都没在意,又哪里分得出心思去在乎一个捡来的孩子?
“那这红果实在哪儿?”好吧,西红柿她还是挺想要的。
小孩儿眼睛一亮,立即道:“在我母……不是,啊,那,在我娘的后院。”
安琳琅一愣,后知后觉地吃惊:“原来你不是孤儿啊?”
“本来不是,”小孩儿嘟嘟囔囔的低下头去,声音也丧失了活力,有点委屈巴巴的:“但是我爹娘去年突然意外去世,现在是孤儿了……”
安琳琅见多了这孩子理直气壮的样子,突然这般可怜巴巴实在是不习惯。她眨了眨眼睛,姿势略显别扭地把小孩儿抱起来拍了拍。
小孩儿被抱了就顺势趴在了安琳琅怀里,不一会儿,安琳琅感觉胸口就湿了一片。
这孩子平常吵闹得很,哭起来却无声无息。
安琳琅有些心疼,或许是年幼失去父母的相同经历同病相怜,她其实很明白这孩子的心情。一种古怪的自尊心,不允许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安琳琅幽幽地叹气,想安慰,到是想起来一件事:“说起来,还不知你的名字。你有名字吗?”
“有,”小孩儿声音嗡嗡的,脸倔强地埋在安琳琅胸前不抬起来,“我叫耶律溯椤。”
“吕苏罗?”声音太模糊,安琳琅听了个大概。
小孩儿身子骤然一僵,一动不动地趴在安琳琅怀中。
许久,他才低低地应了声:“……嗯。”
安琳琅觉得他的名字有点怪,但仔细一想,又十分符合他异族的身份。好像异族的男性女性都会叫什么罗的。苏罗虽然拗口了些,但叫多了其实也顺口了。
“这样吧,以后就叫你苏罗,”安琳琅拍拍他的后背,“你被领养了。”
就在小崽子苦累了被安琳琅送去屋里睡,周攻玉那边也谈妥了。刘厨子酸菜作坊的酸菜,以一坛一两三钱银子成交。也不晓得他是怎么说服那帮人的,一坛酸菜比一头猪卖的价格都贵。但这些掌柜的出来的时候还个个面上带着笑,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样。
安琳琅惊悚地看向谈判鬼才周攻玉,吃惊他到底是拿刀威胁了还是下药控制了。竟然每次都能以离谱的价格谈下离谱的生意。
“稍后再说。”周攻玉捏了捏她胳膊,转身送这些人出去。
刘玉夏这回过来也没有见方婆子一面的意思。谈妥了生意,拿着契书就匆匆要当夜离开。
安琳琅心里正奇怪,食肆里匆匆来了一个人。这人安琳琅认得,正是好久不来食肆的王员外家的管家。管家见着安琳琅就疾步走上来,张口问道:“安掌柜的,你送给大姑娘的虾酱还有么?”
他问得突然,但安琳琅反应也及时:“有还有点,但不够几顿吃。怎么了?”
“大姑娘来信,说是要安掌柜做的虾酱。十万火急,催着家里尽快给她寄过去,至少四罐。”
“四罐?”安琳琅一愣,“这东西吃着上火,她要那么多作甚?”
这管家那里知道?他只是听从主家的吩咐来买罢了。不过安琳琅问,王家管家摸着一脑门的汗道:“你是知晓我们大姑娘那性子的。她亏了什么都不能亏嘴,吃不好定然要生病。不知这虾酱难不难做?若是掌柜的得了空,能否再帮咱姑娘多做几罐子?”
安琳琅没想到是为了这事儿,顿时笑起来:“可以,过几日来取。”
正好还是吃虾的季节,就是这酱得去外头买。如今这个时辰去找好吃的酱也不大实际,安琳琅收好了银子就回了后院。跟方婆子说了一声就回房歇息了。兴许似乎累着了,她总觉得身子有点儿不大舒服。安琳琅捂着小腹,感觉里头坠坠的疼。
其实感觉也不算陌生,有了几日前大夫的提醒,她大概记起来自己是个少女这回事。
少女的身子葵水来得迟,她恐怕是要来第一次的葵水。
安琳琅早就习惯,唯一觉得麻烦的是没有卫生棉。她可受不了这个时代的月事带。那日从春晖堂回来方婆子就特地来跟她说过月事这事儿。也早早替她绣了几个月事带。安琳琅不是觉得这东西形状太累赘,而是嫌弃里头放草木灰。她怕待久了,自己会感染。
缩在屋里,她想想,把自己几日前洗好的旧棉花拿出来。准备往方婆子缝的月事带里头塞,就听到门口嘟嘟两下,被人给敲响了。
安琳琅一愣,将月事带往笸箩里一塞:“谁啊?”
“是我,”周攻玉嗓音轻缓而悦耳,“琳琅,刚才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