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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的房子也好像因为这个吻而顺便变得温暖。

傅季秋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摩挲着他右手手腕处的纹身,痒痒麻麻,刚睡醒的大脑还处在一片昏沉之间,因此谢蜩鸣遵循着内心的欲望,顺从地放松了身体。

夜色昏暗,谢蜩鸣看不清傅季秋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似乎轻笑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指单手解开衬衫的领带,接着,习惯性地绕过他的手腕,蒙住了他的眼睛。

眼前骤然黑下来的那一刻,谢蜩鸣这才猛然从傅季秋为他勾织的情.欲网中惊醒,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拽开眼睛前的领带。

然而手腕却被桎梏在傅季秋的手里,根本挣脱不开。

谢蜩鸣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傅季秋为什么今晚会回来,还带着满身的酒气。

因为凌随回来了,他每次见完凌随都会喝酒。

他爱凌随,那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这几乎是整个A市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凌随不爱他,且已经结婚了。

所以傅季秋只能回来找他这个替代品。

“怎么了?”傅季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垂眸问道。

然而谢蜩鸣却没有回答。

蒙在眼睛上的领带不知何时已经湿了,晕开了大片的水迹。

“是不是不舒服?”傅季秋继续问道。

谢蜩鸣依旧没有言声。

他只是突然想起三年前他们相遇的第一晚,傅季秋也是这样带着满身的酒气用领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以为这是情趣,直到后来情浓之时,他听到傅季秋在他耳侧深情地喃喃了一个名字。

名字的主人姓凌。

“为什么不说话?”傅季秋说着,手指抚过他的脸颊,然而却碰到了一片湿润,这让他不由愣了一下。

“鸣鸣?”

谢蜩鸣听着这个称呼,眼泪再也忍不住倾泻而下,但又怕傅季秋发现,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将所有的声音和着血泪吞咽下去。

他其实很想问问傅季秋,为什么要蒙住他的眼睛?在他眼里自己到底是谁?他希望在他身下的又是谁?

但谢蜩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自取其辱罢了。

他这一生循规蹈矩,只有一次出格,那就是飞蛾扑火一般奔向傅季秋,结果后来才发现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不该爱他。

因此谢蜩鸣只是摇了摇头,被泪水浸透的领带湿答答地贴在他的眼睛上有些难受,但谢蜩鸣也顾不上扯开,只是近乎绝望地伸出手来抱住了他。

“傅先生,你抱抱我,我好疼啊。”

作者有话说:

①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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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三年,堂溪涧登基的第三年,也是祝卿梧穿来的第八年。

新皇迎娶纳兰家嫡女为后。

祝卿梧坐在朝阳宫的房顶,看着张灯结彩的皇宫。

突然想起了八年前。

彼时他因为一场车祸,意外穿成了刚被分配到冷宫的小太监。

小太监不甘于此,正抱着全部身家想去总管太监面前重新寻个好去处。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寒冬腊月里只穿着单衣躺在地上的堂溪涧却醒了过来了。

少年刚及束发之年,浑身是伤,脸上青紫一片。

他连说话都已经困难,却还是尽力伸出瘦弱而满是伤痕的手指拽住小太监的裤脚,眼底的绝望和不甘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他说:“救我。”

因为这两个字,祝卿梧心软了,就这么留了下来。

将全部身家换成了治伤的药,在昏暗的烛火下陪他认字读书,在夜深人静时陪他习武练剑。

看着他从一个还没自己大的小不点慢慢长大,看着他越来越不外露的神色,看着他眼底生出野心,看着他越来越偏执,看着他弑兄弑父,看着他双手沾满鲜血。

祝卿梧有时会对他感到陌生,但堂溪涧在他面前似乎永远都是那个少年。

他会捂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见那些鲜血。

他会把他拥进怀里,说:“阿梧别怕。”

他说:“阿梧,你永远都是我最亲近之人。”

他说:“阿梧,我登基后就立你为后,让你永远陪伴在我身边。”

然而那日在御书房外,祝卿梧却亲耳听见,堂溪涧对提议给予他封赏的大臣疾言厉斥,语气中满是轻蔑。

“不过是一个宦官。”

-

据史书记载。

厉帝成亲当夜,随侍其八余年的亲宦从观星台跃下,当场毙命。

帝目眦尽裂,号泣不止,跟随而去。

同崩于当夜。

-

祝卿梧再次睁眼,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八年前刚穿过来的那个夜晚。

看着和上一世一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堂溪涧,祝卿梧毫不犹豫地从他身上跨了过去,去找总管太监。

然而他没有看见的是,就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躺在地上的堂溪涧却突然睁开了眼。

看向他的眼神疯狂、偏执而充满眷恋。

祝卿梧从冷宫换到了花房,每日养养花,喝喝茶。

二十五岁那年,甚至因为救了九皇子一命而被特赦放出宫。

他带着丰厚的赏赐打算走遍大凉,他要去看江南的小桥流水,要去看大漠的袅袅炊烟。

然而还没出京城,皇宫便是风云突变。

原本最不起眼的六皇子堂溪涧突然登上皇位。

而他的第一道诏书,却是一道寻人的敕令。

敕令上只有一句话:

阿梧,回到我身边。

第2章 酒局

谢蜩鸣睡得并不安稳,身体时热时冷,一会儿仿佛被架在火炉上炙烤,一会儿如坠冰窖之中。

他在这忽冷忽热的感觉中挣扎许久,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身侧的床铺已经空了,谢蜩鸣抬手摸了摸,入手处一片冰凉之意,看来傅季秋已经走了很久,屋子里空荡荡的,和往常一样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头有些昏沉,鼻子也不通,大概是昨天冻感冒了。

不过谢蜩鸣也没在意,起身接了一杯热水慢慢喝了下去。

肚子有些疼,不知是不是腹中的孩子不满他昨晚的放纵而发出的抗议。

谢蜩鸣低头望着依旧平坦的小腹,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里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他原本是想昨天告诉傅季秋这件事的,但凌随的突然回来打断了他的计划,也击溃了谢蜩鸣原本就不多的那点自信心。

傅先生真的会同意他留下这个孩子吗?他没有信心。

手中的杯子失去了热水的庇护,很快便失了温,恢复了冷冰冰的温度。

谢蜩鸣这才回过神一般,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走到衣柜前接着脱下了身上的睡衣。

他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每周都有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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