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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年男子是个王子,实际上也不过是胡虏小国,这些小国的大王连大燕的刺史都不如,见过的好东西也少之又少,还不如他见过的世面大,除了勇武手里有忠心的下属外,和他根本不能比。
被叫大王的青年男子是杜勒,是格萨王定好下任继承者,他父王让他来这里大燕长长见识,最好能够娶一个大燕公主回去。
随着天授帝继位,大燕先后重新建立安北和安西都护府,震慑周边诸国,已经是真正的中原大帝国,周围的国家再也不敢骚扰大燕边境。
随着这些年天授帝逐渐重启丝绸之路,让周围诸国都有了盼头,大燕出来的东西更是让周围的国家明白什么才是□□上国。精美的丝绸、洁白如雪的瓷器等等,无不彰显着大燕帝国的强大。
如今格萨王最大的梦想就是求一个大燕公主回去,当然格萨王没有想要要大燕真正的公主,他要是敢有这个想法,那就是在找死。
格萨王甚至连宗室女的想法都没有,他觉得大燕皇帝能封个宫女当公主嫁给儿子他都能接受,他要的是宫女的陪嫁和大燕的庇护,而不是其他。
可是杜勒年轻气盛,他很是不服,他如何能接受一个宫女下人当自己的妻子?他觉得自己配得上真正的大燕公主。
可是一路从安西走来,越到大燕京都,越让他明白格萨和大燕的差距,可是他求娶公主的心是不变的,他自有自己的傲气。
钱虎不知道杜勒的想法,他如果知道一定会嘲笑不已,大燕如今是女帝,女帝自己没有子嗣,大燕仅有的两个公主早就成亲,孩子都快娶妻了,杜勒上哪里娶公主?
两人各怀心思一起进了城,等到了城门钱虎照例带着杜勒和随从走专门给行商之人准备的入口,让杜勒惊讶的是京都城门居然不收钱,但是需要登记。
看到杜勒的惊讶,钱虎道:“这天下还有比大燕皇帝更富的人吗?皇帝陛下根本看不上这些小钱。”
杜勒不和钱虎诡辩,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刚进城门他就被里面的路震惊了,这居然不是土路?
京都的人见到杜勒居然用手去触摸地,甚至还想要砍下一块带回去看看,连忙呵斥道:“尔等要作何?”
钱虎也被眼前平坦像石头又不是石头的路惊呆了,但他没杜勒这么大胆,见状赶紧将杜勒拉起来,对着上来呵斥他们的士兵道:“军爷误会,我家这后生没见过上国之物,心生好奇,还请军爷不要计较。”说完连忙掏出铜钱递给呵斥他们的士兵。
那士兵也没收钱,但脸色缓和了一些道:“你们是天授二十七年后第一次来京都?”
“小人上次来正是天授二十五年。”钱虎赶紧陪着笑脸应道,“上次走的时候听人说过京都要修路,却不想变化如此大,小人这子侄又是第一次来,没见过世面……”
士兵也见怪不怪了,没见过水泥路的人第一次见到此物惊讶很正常,他也不止见过一次有人想要凿开这路带走了。
“那就不奇怪了,只是这破坏路面是大罪,尔等若是再犯就休怪我等捉你们去问罪了。”士兵警告道。
钱虎连连应是,赶紧拉着杜勒让他对士兵表示不会再犯。
杜勒是识时务的,这种时候他必须低头,而且还很客气地问道:“敢问军爷,此物为何?”
“这是工部器物所研制出的水泥,你要是想知道这些可以去国子监听课。”士兵说道。
“国子监我们也能去吗?”杜勒到底是一国的继承人也是听说过国子监的,那里是大燕养士的地方,养士的地方外族人也能去吗?
士兵摆摆手道:“只要考试过了,不分华夷皆可入学。就算你考不进去,国子监每隔十日会在学台讲学,不只是经史子集还有理工器物,京都的百姓都爱去听,今天似乎就是学台开讲的日子。”
杜勒一听十分感兴趣:“敢问国子监如何走?”
士兵指了指方向,杜勒赶紧道谢。
得知此事后,杜勒连和钱虎一起去坊市的心都没有了,直接带着随从一起去了国子监,钱虎也不勉强,反正自己只是收了格萨王的钱捎杜勒进京,等进了京后自然就不归他管了。
另一边杜勒很快就找到了国子监,国子监的学生见到他这样的外族人也不惊讶,等他进去后才发现里面有很多外族人。
之后他又听旁边的学子道:“今天是哪位先生讲课?”
“是张先生。”另一位学生答道。
“张先生?”刚才说话的学生兴奋道,“张先生的割圆术可是连圣上都称赞的,他还撰写了《圆术之鉴》一书,据说此书在割圆之说上为当世第一。”
杜勒在旁边根本就没听明白,他只知道今天是一位姓张的先生讲课,再加上他不是太通晓大燕官话,导致他根本就没弄明白割圆术是个啥。
他本来还想要再问问身边的学子,结果就看到旁边的人都端坐好,一句话都不说,转头就看到一个老者走到了学台中间,身后的仆从还拿了几个大大的圆形东西走了进来。
杜勒一脑子的问号,他是来听水泥的,这些显然和水泥没关系,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往下听,他觉得大燕这么多学子都来听这位张先生的课,这位张先生肯定有真本事。
可是回头他就发现等这位张先生开口说了五句话后他就听不明白了,旁边的学子却听得津津有味,他心里一时间不是个滋味。
不过他刚才也听说了这个张先生的割圆术连大燕皇帝都赞誉,可见是有真本事的。
他耐着性子听了一个多时辰
的天书,因心中烦躁格萨和大燕的差距所以就算听不懂也不至于睡觉,但他旁边的侍从却是打起了瞌睡,本来赶路就累再加上这位张先生讲课和天书没啥区别,他们听得只想睡。
等到这位张先生的课结束,杜勒才对着旁边的学子请教道:“敢问郎君,这割圆术是讲的什么?”
“兄台可学过算学之术?”那学子觉得来大燕行商的商人应该都学过算学的,不然咋做生意?
杜勒虽不是商人但到底是皇子,还是学过一些的,他点了点头道:“会一些加减。”不然连士兵的人数都算不清楚咋领兵打仗?
“可知道圆周之说?”学子又问道。
杜勒摇摇头:“为何要算圆周?”算圆周有什么用?
“自然是有用,只有懂圆才能算弧、扇等形,这建造、车轮等物哪样不要用圆周之说?”学子摇摇头,果然和这些胡人说不太通。
“割圆之术就是求圆周的精进办法。”学子说道,“原本之前大家认为圆周之率位经一周三,张先生算出的圆周率更为精准为三又一分四厘一毫六丝。”
见杜勒一脸懵的样子,学子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