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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问题,而贝缪尔无非是问手术后注意事项之类。

这一个礼拜,贝缪尔白天就用古老的闪米特语言念某种印欧语系的经文:“我请求将他一切的忧虑和苦难的枷锁卸给神,因为神顾念我们……”

别人听不懂他在那咕咕叽叽什么,只能看见他像个暴君似得统治并支配这一隅小小空间,几乎没有Omega他这样要求整个世界都按照自己方式运作的强迫性和控制欲,比如陆赫饮食的温度范围,氧气饱和度和湿度,每日探望的人次不得超过一名。

而夜晚一到,他磨蹭Alpha手掌心的样子,又像是没有臼齿的不足月猫咪。

贝缪尔的双唇柔美地悬在瓷勺的边缘,将粥慢慢地吹凉了,才喂过去。

“我自己来吧,小露。”陆赫穿了一件焦糖色的高领毛衣,半坐在床上,伸出手,“你这两天太累了,去好好睡一觉吧,我都没见到你睡到床上过。”

“我没有生你的气,这是突发事件,和你无关,你真的不用因为这个愧疚。”陆赫越看越心疼,反复劝他,“去休息一会吧。”

“你闭嘴啊,生病不许讲话,不然拿针缝起来。”贝缪尔又圆又亮的眼睛瞪着他,捞了一颗蛋黄塞过去,凶得很,“张嘴啊。”

陆赫向后仰在床头,笑着的目光停在Omega脸上:“嘴巴被你缝住了,打不开。”

“张不开了是吧?”贝缪尔恨恨地把勺碗一撂,带着一股狂劲凑了上去,香腻的舌顶了一下对方的双唇,不费吹灰之力就伸了进去。

Alpha的回应来得火热而迅猛,可是贝缪尔却忽的直起身体,微微上翘的大眼睛惹人着迷,笑容调皮地像是寻觅爱的精灵:“不是说缝住了吗?接着缝啊……唔!”

陆赫突然伸手一拉,将Omega压在身体和床板之间,不留任何空隙地吻了下去,不断寻找更深处的蜜汁。

“陆…流氓…唔…唔啊…嗯…”贝缪尔起初想偏头去躲,却被男人的虎口紧紧卡住下巴,他的吻比江河大海还要汹涌,任何反抗和抵御在它面前一律被遮天蔽日地淹没。

Alpha英俊逼人的脸那么近在眼前,贝缪尔心尖也在微微地颤,混合情欲的危险气息让他忍不住主动献上唇舌,仿佛对方的嘴巴里沾里很多蜜,一碰就他就黏住了、挪不开了。吻着吻着,Omega毫不作伪的一片痴心,就那么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流氓够了就下去,下去。”贝缪尔被他亲得浑身快散架一样,下身也开始窘迫难受。

于是贝缪尔轻悠悠地打了一巴掌,以至于对方的脸都没有偏一下,声音低如蚊呐:“你现在坏死了。”

“嗯。”陆赫特别笃定从容地认了一声,一边亲,一边将Omega往怀里搂了搂,时而些微温柔地与他的嘴唇相贴,好像在打开珍藏葡萄酒瓶上的丝质蝴蝶结。

贝缪尔与他倔强对视着、僵持着,可是被颇久违了一段日子的男人气息一熏,顿时没什么尊严地往暖热的怀里拱了拱,好一会还是取了个折中之策,懒懒翻个半身,背靠着陆赫的胸膛:“不许你亲了。”

陆赫转而去吻他的耳朵,舌头裹住了软组织的全部轮廓。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最薄处的肌肤传来,舔舐的水声穿透耳膜直达大脑。

贝缪尔被他弄得喘气都喘不及,干性溺水那样,大眼睛汪汪地流蜜,绒绒的睫毛湿得打结。羞愤的情绪无处发泄,真丝薄被子快被他踢到地上。

他的手肘也往后一撞,却被肌肉起伏的手臂顺着力道牢牢地制住了。这就好像是他故意一挣,为的是引诱Alpha和他更紧密地搂胸贴腰一样。

可是身体突如其来炸响了一串信号,Omega薄红的眼皮剧烈颤抖,孔雀绿的眼睛无数星云模糊,对海洛因的饥渴不停不休地啃食他的灵肉,撕咬他的意志。

贝缪尔一阵色变,飞快推开Alpha,奔向洗手间。

第54章 一枝和露珍珠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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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缪尔从厕所回来的时候,从窗格看见,刑柯以及他的刑警小队正围在病床前。

“在ICPO总部的眼皮底下发生恐怖袭击,我真的没办法和你这个老同学交代了。”刑柯笑了,“不过你算是走运的,他们那天还在地下铁三线共八列列车上发放沙林毒气,在市中心的公寓引爆炸弹,九百人重伤,八十多个死了。”

陆赫皱着眉:“现在抓捕什么进展?”

“抓了六个人,全自杀了。”刑柯本来打算点烟,但想起这是病房,烦躁地抓着头皮,掏出来一大把狗牌吊坠,“都是赫尔海姆的疯狗的手笔。”

“他叫昆汀。没有记错的话,三年前的印度列车脱轨,孟买连环爆炸案,巴基斯坦自杀式袭击,近五年一共十三起恐怖袭击事件,他都是背后主谋。”陆赫说。

陆赫面容沉郁,全神贯注地思考细节:“他以前被逮捕过一次,我们在审讯室见过面。五个检察官对他进行威慑式交叉质询,五天五夜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最后子弹射穿了所有看守人员的颈总动脉,昆汀逃走之前,还挨个击碎了他们的颈椎。”

“哦?那你还见过赫尔海姆其他头目吗?”刑柯颇玩味地挑起了眉毛,“听说那位美女蛇,可是全世界最漂亮的Omega,你见了他,心脏绝对会忘了跳。”

可是,陆赫转而说的是罗曼:“据当时的案卷资料,他是波吉亚家族第十二代教皇的后代。意大利人对他的评价呈两极化,有人说他是令人恐惧的野心家、强权者和完美的阴谋制造家;有人说他是颇具才气的吟游诗人,是不可复制的艺术家。”

他们彻谈了快一个小时,吴洋坐得腿都麻了,借口出去买水。

可是,他很快就如上司所言,心跳骤停。

自动售货机前,站着一个非常高挑的女孩,不,或许不是女孩,那是一片光学陷阱,一个玫瑰色的天体。

“嘿,可以借我一苏吗?我今天的心情想喝菠萝汁。”女孩右手指着玻璃橱窗后的货物,像是有感应般开口,每个字的香气和旋律都能渗入Alpha的血管。她对周围许多外国Alpha的痴迷倾心视而不见,又或许早已积久惯于这些无礼的眼光,毕竟陆上的花儿都向她伸颈探望。

苏是法国的辅助货币,一苏等于二十分之一法郎。

这明显是一句错漏百出的话。一苏买不起一罐饮料,法国也早已改用欧元。

可开场白错得越多,越能给对方接下话的机会。这位小姐明显精于搭讪之道。

她的目光太灵动了,就好像两只青绿色的小鸟飞来飞去。然后这只小盗贼很快付诸实践,她的手滑进了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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